第53章 遲疑
混沌珠，昔日的混沌至寶，連界外大混沌都能鎮壓。哪怕如今大不如前，也不是區區煞氣長河所能毀壞的。
煞氣長河上，風紫宸駕馭著混沌珠逆流而上，向煞氣長河源頭趕去，意圖探查不周山底下的秘密。
不周山底下是否鎮壓著混沌魔神，還只是風紫宸的猜測，未曾得到證實。或許是他猜錯了，不周山底下鎮壓著別的東西，也不一定。
越往裡走，周圍的空間越是黑暗。到了最後，風紫宸的眼中再無他物，只余無盡的黑暗。
「恨吶！」
「吾好恨！」
「盤古，汝該死啊！」
……
不知過了多久，黑暗中傳來了一道道響聲。那聲音，宛若大道之音，古老而又神秘，卻有攜帶著無窮的怨恨。
聽在風紫宸的耳中，幾欲讓他心神失守，喪失理智。幸而混沌珠綻放出蒙蒙黑光，將這些聲音隔離，他才緩過神來。
「不周山底下，竟然真的鎮壓著混沌魔神！」
辨認出那些聲音所表達的意思，風紫宸心中震驚萬分。
怪不得不周山底下會淌出一條煞氣長河來，有這些混沌魔神在源源不斷的釋放煞氣，煞氣再多也不奇怪。
繼續往前走去，漸漸有光芒浮現，驅逐附近的黑暗，照亮風紫宸的視野。
巨大的深淵中，充滿了漆黑色的黏稠液體。一個又一個的光團從這些液體中升起，向上飛去，卻被空中一個巨大的光幕彈回，重新跌落到深淵之中。
「混沌魔神的真靈嗎？」
感受到光團之上，那與洪荒天地截然不同的大道氣息，風紫宸默默想到。
再往前行走一段距離，一道巨大的光幕浮現，將風紫宸擋住，讓他無法再進一步。
「盤古氣息……」
光幕上傳來的氣息與盤古氣息一般無二，這是盤古布下的封印，專門用來鎮壓混沌魔神。
風紫宸默默的後退幾步，使自己遠離結界，以免被結界誤傷。而光幕感覺到他退開後，緩緩消失。
確認了安全距離，風紫宸探出腦袋，向封印中的混沌魔神看去。
作為大道本源所化的混沌魔神，是大道的載體，祂們的一舉一動莫不蘊含著大道真意。觀摩祂們，不亞於直面大道。簡直稱得上驚天機緣。
雖然以風紫宸現今的境界，無法承受混沌魔神的道韻。但他可以用鴻蒙道鍾將其道韻記錄下來，留待日後參悟。
「當！當！當！」
鴻蒙道鍾浮在空中，將混沌魔神的身影一一烙印其上。每烙印完一道魔神身影，就會發出一聲悠揚鐘聲，好不快活。
在此期間，風紫宸則藉助鴻蒙道鍾之力，隔絕自己對大道的感知，向封印中的混沌魔神真靈看去。
那些混沌魔神真靈，每一個都被大道符文包裹，讓人看不清面貌，只能看到一團璀璨的光。
若是平時，風紫宸看到這些大道符文，恐怕會直接陷入悟道之中，然後化道而亡。
可現在，與大道隔絕的他。只覺那些符文晦澀難懂，稍微多看一眼，就一陣頭暈眼花。更別說陷入悟道之中了。
那些混沌魔神們，不甘心被困於此地，前赴後繼的向封印撞去，意圖破開封印，重歸世間。
可盤古設下的封印何其強大，這些撞向封印的混沌魔神們，一個接一個的被打落深淵，半響浮不上來。絲毫奈何不得封印。
不，也不是毫無作用。在風紫宸的持續觀察下，他發現，每一次被混沌魔神撞擊後，封印都會有一剎那的鬆動。
雖然這段時間很短，且封印立即就恢復了過來，混沌魔神無法趁機逃脫。但還是有一縷混沌煞氣泄露了出去。
這縷混沌煞氣在半空中解體，小部分向外溢出，化作先天煞氣。這就是煞氣長河的源頭。
大部分則融入不周山中，不斷侵蝕不周山，被盤古威壓磨滅。這是盤古威壓日益稀薄的罪魁禍首。
混沌魔神日復一日的撞擊結界，每次都有一縷混沌煞氣泄出，被盤古威壓磨滅。
但天地都開闢這麼久了，盤古威壓日夜被混沌煞氣所消耗，卻得不到補充，可不就會日益稀薄嗎！
按照風紫宸的推算，就算共工沒有撞向不周山。在未來的某一天，不周山在混沌魔神的侵蝕下，也會轟然倒塌。
「那是什麼？」突然，風紫宸瞳孔一縮，有些震驚的說道。
深淵之中，一抹青光浮現，在漆黑的液體內不斷沉浮，艱難的抵擋著煞氣的侵蝕。
「好寶貝！可惜已經廢了！」風紫宸有些可惜的搖了搖頭。
那深淵中的液體，是混沌魔神身上的煞氣所化，連盤古威壓都能侵蝕，可見其威力。
這寶物落入其中，得不到力量補充。就算現在能夠勉強抵擋，又能堅持多長時間？遲早會被煞氣廢掉。
就在風紫宸為那寶物感到可惜的時候，結界突然爆發出了一道光芒，將那寶物撈了上來，遞到他的面前。
望著面前散發著青光的寶物，風紫宸並無半分高興之情，反而有些害怕。這平白無故的將寶物送到他的面前，是為哪般？
而且，最近他得到的好處已經夠多了，多的他都有些害怕了。先是得到先天星辰樹，接著又找到鴻蒙量天尺。
得到其中任何一物，他都能用運氣使然來解釋。可二者同時被他得到，那就無法用運氣來解釋了。
初時，他被寶物迷失了眼，沒有細想，覺得自己得寶皆是機緣所至。
畢竟，先天星辰樹與星辰之道有關；鴻蒙道印被鴻蒙之氣吸引而來。二者被他得到皆有理有據。
可細想下來，風紫宸驚出了一身冷汗。此二物皆是天地至寶，能得一物已是叨天之幸。他何等何能，能同時擁有此二物。
先天星辰樹還算正常，那鴻蒙量天尺藏於不周山腹中，又怎會被鴻蒙道印感知到？分明是有人故意放出鴻蒙之氣的氣息，將他引到不周山腹中。
其後發生的事，也證明了這點。這是盤古欲借他之手，將開天功德交予某人。
此事雖然有些麻煩，可因此抹消了破壞鴻蒙量天尺的因果，風紫宸還是覺得值得的。
但眼前的寶物又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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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