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朝歌,金鑾殿。
早就已經按耐不住的帝辛直接道:
「孤,欲推行新的土地政策。」
話音剛落,就有一位諸侯跳了出來。
「大王,祖宗之法不可變!」
之前就因為廢除人祭的事,朝堂上鬧得非常僵。
但那始終是聞仲等人和世家、諸侯的博弈。
帝辛本人沒有參與其中。
如今親自跳出來,怕是將矛盾直接激化。
帝辛看出了下方大臣和諸侯的擔心。
帝辛笑著擺了擺手。
「不用擔心,此次新政僅在朝歌地區實行,其他地方不變。」
聽帝辛這麼說,下方的諸侯才鬆了一口氣。
也就不再勸帝辛了。
這就是語言藝術的魅力。
你上來先說把屋頂掀了,肯定是群情激憤,大家都不同意,你再說在牆上開個窗戶,大家就能夠接受。
本來就抗拒新政,更沒有人注意新政的細節了。
此次早朝,帝辛只說了土地新政,並沒有談及廢除奴隸制,和人祭的話題。
這也是昨天和聞仲,比干,萁子,商容四人商量出來的結果。
畢竟這幾大殺招加在一起,足夠廢了現有的世家和諸侯,這可不是小事,必須慢慢來,欲速則不達。
先啟用新的土地政策,制定新的兵種囤田兵,強化朝歌的軍事實力,之後再慢慢的蠶食各大諸侯,也就是溫水煮青蛙。
不過在此之前,帝辛也想試探試探四大諸侯以及其他諸侯的意思。
要是能和平演變,不動手那是最好的。
打仗永遠都是最後的辦法,戰爭是政治的延續。
念及此處,帝辛聲音雄厚道:
「一個月後,孤欲在朝歌設宴邀請各大諸侯,到時候大家務必前來。」
為諸侯設宴,這在帝乙時代是特別常見的。
畢竟諸侯們要是老是窩在自己的封地中不出來,帝乙也就拿捏不住他們心中所想,這作為人皇來說是不合格的。
此次諸侯宴會乃是帝辛登基以來第一次主動提及。
自然有著非比尋常的意味。
下方的一眾諸侯面露狂喜,帝辛這麼做不就是向他們示好嗎?
看來天天上書還是起到了作用。
下朝後冀州侯蘇護咬了咬牙,偷偷的跟上了帝辛。
而在大殿外,一眾諸侯聚在一起,諸侯們的中心乃是四大伯侯之一的北伯侯崇侯虎。
之前帝辛被劫氣遮蓋,要廣納三千嬪妃,背後就有崇侯虎、費仲、尤渾的一把力。
「大王終於是明白了,我等才是為了殷商好啊!」有一位諸侯笑道。
「大王老是和聞仲,比乾等蟲豸攪在一起,怎麼能搞得好政治呢。」崇侯虎點了點頭,撫摸自己的鬍鬚道:「天下事在我,在各位忠臣,聞仲等人不過是占著恩寵罷了。」
眾人聞言,忍不住哈哈大笑。
而在另一邊,蘇護已經追上了帝辛。
「大王,大王,等等我啊。」
蘇護一路小跑追上帝辛。
還沒靠近,帝辛身旁御林軍的鐵戟就攔了過來。
帝辛連忙示意眾兵將退下。
有一說一,他是不想帶這麼多人在身邊的,真要發生什麼危險的事,搞不好自己還得保護他們。
等到身旁的護衛退下後,帝辛微微下腰扶起了蘇護。
「蘇卿怎麼追到這來了,莫不是有要事稟報?」
蘇護對上帝辛那雙疑惑的雙眼。
一時間不知道如何開口,只能支支吾吾。
「我……我。」
見狀,帝辛安穩道:「蘇卿,有事儘管說,只要孤王能處理,都會儘量幫忙。」
蘇護咬了咬。
「大王之前不是說要我女兒入宮嗎?」
一說起這事,帝辛也是一臉尷尬。
都怪劫氣,害他色慾薰心。
這事鬧的都不好處理了。
之前的三千嬪妃,他已經安排叔父比干暗中送回去了。
現在的帝辛天天忙的不行,整個人連軸轉。
白天要處理政務,中午研究新政,晚上還要抽點時間研究掄語。
要是再有點時間就和好師弟哪吒切磋切磋。
一天下來充實的不行。
姜皇后那他都好久沒去了,實在沒時間納新妃。
蘇護看帝辛的樣子,就感覺事情懸了。
但還是掙扎道:「小女已到朝歌,要不然來見一面?」
帝辛沉默片刻,最後還是答應了下來。
「那就麻煩蘇卿,將其帶到監天司,我在那裡會辦公一段時間。」
接下來他要找老師聊聊政策的具體實施。
順便請教一下掄語。
只後帝辛還想把此書在朝歌出版了。
「好好好,多謝大王。」
蘇護大喜,急急忙忙就出宮去了。
帝辛看著蘇護離去的背影忍不住嘆息一聲。
「造孽啊。」
趁著休息的時間,帝辛拿出掄語認真學習。
看到始作俑者,其無後戶,這句話的時候,連連點頭認同。
「夫子說的對啊,事件的幕後真兇,就要被打到絕戶為止。」
說起了納妃這事好像是崇侯虎、費仲、尤渾,三人在背後鼓搗的。
與此同時,崇侯虎、費仲、尤渾,三人同時感覺如芒在背。
三人看向四周沒發現不對勁的地方。
忍不住異口同聲道:
「發生神魔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