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承接因果，量劫的真相
天穹中大戰的餘波停歇了下來，只余東華站在那裡，被眾人仰視。
是的，仰視！
因為這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東華的身上。
看懂東華最後攻擊的人，眼神之中滿是震驚和不可置信，因為他們都看出那不是洪荒世界的道，也不是洪荒世界的攻擊手段。
而沒有看懂的人，就只有震驚和崇拜，那是對實力的尊重，對強者的尊重，無關派系之別，因為他們不知道那是什麼，只知道東華先斬太一，後斬神逆，神威無雙！
所以人有時候無知一點反而更好！
地書所化的大地胎膜已經消失，東華的身形從天穹降落，看向萬壽山中的這些老熟人，還真有一種親切感。
畢竟在混沌中待了那麼久，的確不是很習慣，他還是比較喜歡有人味的世界。
「諸位道友，好久不見，甚是想念，甚是想念！」
東華身上的戰甲瞬間消散，化為淨世白蓮落入體內，漫步向前，笑著看向對面的三清、接引、准提、鎮元子、紅雲等人。
「區區一元會，十萬年的時間又有什麼好久不見的！」
鎮元子笑著回應道，說完之後就拉下了臉，一副悲痛惋惜的模樣，對著東華說道：
「你看就是為了你東華，貧道的萬壽山被毀了一半，這不知需要多久才能恢復，心疼死貧道了，我鎮元子當真是苦命，交友不慎，交友不慎啊！」
東華無奈的用手指向鎮元子，一副嫌棄的表情。
「好你個鎮元子，貧道剛剛經歷了兩場大戰，伱不提供一杯茶水，來上幾個人參果潤潤嗓子，居然在這裡影射我，終究是我錯付了！」
東華惋惜傷心的模樣，讓鎮元子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當真是好傢夥，我都還沒有打你的主意，你倒是打起了我人參果的主意，真是絕！
兩人的對話，讓肅穆的場面一下子變的輕鬆了起來，仿佛之前什麼也沒有經歷，這就是一場道友聚會一般。
「你以為貧道是你這般小氣之人嗎？」鎮元子鄙視的看了一眼東華，隨後將目光看向眾人，輕聲說道：
「諸位道友，諸位道兄，各位不辭辛苦，不懼犧牲前來救援我萬壽山，鎮元子再次拜謝。」
話音落下，鎮元子朝眾人輕輕一拜，幅度很低，只是象徵性的一禮，眾人也是坦然受之。
「我在觀內擺下宴席一桌，還望諸位道兄賞臉，入內一敘！」
眾人謙虛一番，相互寒暄之後，都答應了下來。
東華並沒有著急入內，而是將目光看向紫府眾人，還有已經投降的妖族大軍。
「拜見陛下！」
見禮過後，東華示意眾人不用多禮，看向伏羲說道：「做的不錯，這次辛苦伏羲道友了！」
他對伏羲的所作所為很滿意，尤其是最後勸降眾多妖族大軍，此舉不僅避免了紫府的損傷，還進一步增加了紫府的實力，可謂一舉兩得，當真不錯。
而且紫府要君臨天下，那麼妖族就是一個繞不過去的存在，妖族又殺不盡，所以只能恩威並施，收服一部分人，然後打壓一部分。
伏羲搖頭說道：「陛下天威降臨，萬族臣服，妖族也不例外，所以伏羲不敢居功！」
東華無奈的笑了一下，也不再多說，目光看向被紫府大軍分割包圍的眾多妖族，隨後揮手示意紫府眾多大軍退下。
「諸位妖族的兄弟們，相信大家都認識我東華，如今洪荒正值一個關鍵的時期，一個紫府即將登臨天下的時期。」
「諸位以前都是妖族天庭之人，可是從今天之後，你們只有一個身份，那就是紫府之人，我不管你們以前在妖族、在天庭任什麼職，可是到了紫府之後，一切都需要重新來過。」
「這也意味著你們沒有任何的功勞，但同樣沒有任何的污點業力，你們就是紫府新鮮的血液，如同一張白紙一樣，最終會變成什麼樣，只能由你們自己來決定。」
「所以，諸君可願追隨我東華，建立一番豐功偉績，建立一個新的無上天庭，成就一個偉大的洪荒世界？」
東華沒有給妖族眾人許諾什麼，也沒有追究什麼，仿佛他們就是一群自願加入紫府的新人。
而這些東西，恰恰就是妖族眾人需要的東西，因為這是尊重！
「我願意追隨東華上帝，陛下聖安！」
一位妖族太乙妖王單膝跪倒在地，態度誠懇，能看出這是他內心真實的想法，因為若是假的也騙不了東華，騙不過在場的一眾大能。
隨著這位太乙妖王的跪地效忠，隨後就有無數的妖族跪倒在地，漆黑黑一片，覆壓整個萬壽山。
「好，好，好！」
東華撫掌大笑，揮手示意間就讓百萬妖族全部站了起來。
「既然今日初識眾位妖族兄弟，那我東華就位大家送上一份禮物。」
東華說完，抬手間就讓人族燧人氏、知生氏、有巢氏三人站到了他的面前。
「見過老師！」
三人看見東華，就有一種親切之感，這是源自於血脈靈魂的聯繫。
「嗯，不用多禮，這次的大劫你們受苦了！」
不說這話還好，話一說出來，知生氏這位女子直接淚眼婆娑，讓東華的內心咯噔一下。
自己做的孽啊！
「老師，人族數十億人口，經歷此次大劫，存活者不過千萬，還望老師為我們做主！」燧人氏悲痛的跪倒在東華面前。
東華上前親手扶起了這三位，輕聲說道：「我知道你們內心的苦，可是洪荒萬族，又有哪一個種族沒有經歷過苦難？當初的龍鳳麒麟三族都差點被凶獸一族屠殺乾淨。」
「巫族在崛起的時候，也差點被妖族屠殺，要不是當初十二魔神強大，估計都沒有如今的巫族。」
「就連妖族，曾經不也是先天三族，眾多萬族的口糧嗎？」
說到這裡，東華上前輕輕拍了拍燧人氏的肩膀說道：「所以我覺得這次人族遭遇大劫，雖然損失慘重，可是你們應該從中學到一些什麼東西，建立起屬於自己種族的特性，就如同巫族頂天立地的精神一樣。」
「因為一個沒有精氣神的種族，什麼事也做不成！」
燧人氏三人的內心如同被狠狠的敲擊了一下，這一刻他們仿佛成長了很多。
隨後再次跪倒在東華面前，說道：「多謝老師教會！」
東華受了這一禮，隨後讓眾人起身，內心卻是感嘆到：毒雞湯果然還是有用的！
「今日我喚你們前來是有一事要與你們言說，這裡百萬妖族曾經殺了很多的人族，你們有很多的族人後輩死在他們的手裡。」
「但是如今他們已經歸順紫府，所以和你們的因果，就由我東華和紫府來承接，可否？」
「老師，這，這，……」三人內心大驚，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說什麼。
東華再次說道：「放心吧，我接過這段因果並不是真的不讓你們報仇，如果以後你們要找他們其中的任何一個人報仇，我都同意，我會在紫府設下擂台，公平對決，生死勿論，來世紫府親自接引你們回歸，可否？」
燧人氏想了一下說道：「既然老師求情，我代表人族同意，願意就此了結因果。」
「好！」東華應聲說道，說完之後，大道之力逸散，因果大道加持在百萬妖族之上，他們與人族的因果瞬間就被東華轉接了過來。
「陛下！」
「陛下……」
眼見這情況的妖族眾人瞬間感動莫名，就連一些其他的大能也頗為動容，這些因果一兩份沒有多少，可是百萬之眾加起來就很多。
但是對於東華而言，這點因果業力並不算，他如果想，隨時能用體內的玄黃功德之力磨滅。
可是做戲就要做全套，自己就要表現出這種大義凌然的樣子，讓這群妖族感受到紫府的溫暖，然後再為他賣命。
以妖族攻伐妖族，以妖族管理妖族，這就是他的想法。
「無妨！」東華制止了眾人要說的話，轉身看向紫府幾位帝君說道：
「龍伯、大司命，你等帶領大軍回歸紫府，本尊不久就會回歸紫府！」
「是！」
浩浩湯湯的紫府大軍和剛剛歸降的妖族大軍，開始有序撤退，返回東海紫府。
而此時東華的目光停留在鯤鵬和冥河二人的身上，一股強大的氣勢散發出來，帝道之力如同規則一樣環繞在天地之間，瞬間就將二人鎮壓在原地。
「今日，我也向諸位道友宣告一件事，紅雲道友的鴻蒙紫氣在本尊手裡，如果有想要參悟一二的道友，可以直接來找本尊，別再尋找紅雲道友，否則我會生氣的！」
「二位道友明白了嗎？」
冥河大氣也不敢喘一聲，深怕東華一劍砍在自己身上，他可不是神逆，又不是真的死不了。
鯤鵬陰鷙的眼神之中，想要流露出一絲笑意，卻發現還不如不笑。
「我等明白，還請東華道友放心，我等今日只是為了幫助鎮元子道友和紅雲道友而來，別無他意，別無他意。」
東華笑了一聲道：「如此最好！」
而此時紅雲的口角都快呲到了耳根處，顯然內心很開心。
「有人撐腰是真好！」
「不過，我也要儘快強大起來了，不能落後東華道友太多。」
鎮元子也顯得很開心，爽朗道：「諸位道友，還請入觀一敘！」
「請！」
「請！」
東華也跟隨眾人進入五莊觀，開始了一場浩大的宴會，眾多大能皆都喜笑顏開，品嘗著人參果，喝著靈茶靈酒，欣賞著仙子優美的舞姿，好不痛快。
這才是神仙應該有的生活！
一天打打殺殺的那能叫神仙嗎？
東華轉身，一個不經意間發現鎮元子雖然在笑著，可是很勉強，看起來心事重重的樣子。
「鎮元子道友，何故發愁？」
眾人聽見東華的聲音，也都停了下來，看向鎮元子，畢竟他們是客，人家才是東道主。
鎮元子嘆息一聲道：「倒是讓我掃了眾位道友的雅興，見諒見諒。」
「之前布置大陣以人參果樹為陣基，後來太一強行破陣，傷到了人參果樹的根基，如今卻是傷到了本源，估計等級會跌落頂級靈根。」
眾人這才明白了鎮元子為什麼憂愁的事情，這事換做是誰都會難受。
但是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畢竟人參果是先天頂級靈根，要想治好本源之力，很難很難，或許根本就不可能，因為如今的洪荒缺少源氣。
「小事爾，道友何必憂愁！」東華悠哉悠哉的喝了一杯靈茶，隨後手中出現一團先天紫氣和混沌源氣。
「鎮元子道友，此物能否救好你的人參果樹？」
但是大殿之中所有人的目光都直了，全部盯著東華手中的先天紫氣和混沌源氣，眼神之中儘是貪婪之意，就連三清也不例外。
這兩者對他們的誘惑力，不亞於一件頂級先天靈寶，甚至於先天至寶。
因為實在是太難得了！
先天神聖為什麼強大，就是因為是在大道法則中孕育而出，還有就是因為先天紫氣。
可以說先天紫氣是構成先天神聖最重要的一個東西。
而混沌源氣就是構成先天至寶的重要東西，也就是先天至寶的本源。
「東華道兄，這，這，這實在是太珍貴了，貧道受之有愧，受之有愧啊！」
鎮元子口上說著受之有愧，手上的動作卻是很誠實，迅速從東華手中接過，甚至於都用上了神通袖裡乾坤。
「哈哈哈……」東華忍不住的笑出聲，如果不是混沌之中的那場機遇，估計他也和這些人沒什麼區別。
通天火熱的眼神看向東華，迫切的問道：「東華師弟，你是否還有其他的混沌源氣？能否給我一些，我可以用靈寶來換取，亦或者你有什麼條件都可以提！」
通天從東華的混沌源氣之中，看到了他誅仙四劍晉升先天至寶的可能性，這也是唯一的機會，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東華也瞬間明白了通天的想法，笑著說道：「你覺得這混沌源氣是大白菜啊，誅仙四劍想要晉升先天至寶需要的混沌源氣那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唉，是我想當然了！」通天惋惜的嘆了一口氣，也知道自己剛才失態了，混沌源氣的珍貴性不用多說，否則先天至寶也不會如此稀有。
「通天道友，我……」東華正要說什麼，耳畔之中突然響起一道聲音：
「速來紫霄宮！」
這話不是對東華一個人說，在場眾人都聽見了這話，亦或者這話本來就是對紫霄宮中客說的。
「師尊有召，我等同行！」
「好，一起！」
話音落下，眾人一個閃身，就飛出了萬壽山，直向九天之外的混沌而去。
……
紫霄宮中！
眾人按照自己原來的位置坐下，東華的位置在女媧和接引的中間。
而此時紫霄宮三千客來的人很少，只有幾百人，但是隨著鴻鈞的現身，紫霄宮的大門卻是閉上了，這也代表那些人再也回不來了。
「見過師尊/老師！」
鴻鈞點頭道：「不用多禮！」
「今日召你們前來，是有兩件事情要告知你們，第一件事情就是關於神逆的身份和往事。」
太上不解的問道：「師尊，神逆不就是凶獸一族的獸皇嗎？難道他還有別的身份？」
鴻鈞點頭又搖頭，擺動了一下手中的拂塵，緩緩說道：
「事實上，所謂的凶獸一族是不存在的，他們就是普通的萬族而已，真正稱得上的凶獸的只有五個，饕餮、混沌、窮奇和檮杌，以及神逆！」
「而至於其他的凶獸，只不過是感染了滅世之力的萬族，失去了本來應有的智慧，淪為只知道毀滅天地的凶獸，這也是一些凶獸又能恢復神智的原因。」
東華聽到這裡，腦海中一道靈光閃過，仿佛明白了什麼，隨即取出封印的滅世本源之力。
「師尊，難道說凶獸一族出現的真正原因，就是這滅世本源之力嗎？」
鴻鈞擺動手中的拂塵，從東華手中接過滅世之力，隨後造化玉碟浮現，一道烙印打在封印之上，再次加固了一重封印。
手指在虛空之中一點，紫霄界瞬間打開了一道裂縫，而在裂縫之中，封印著一團比東華手中還要大的滅世之力。
鴻鈞一連打出數道手印，大道之力和天道之力瀰漫在紫霄宮中，隨後將那團滅世本源之力再次鎮壓在裂縫之中。
「這就是神逆全部的本源之力，當初滅殺神逆之後，他的本源之力總共一分為四，我、羅睺、陰陽、乾坤各自鎮壓一道，後來陰陽、乾坤兩位道友隕落後，我就將他們鎮壓的那份本源之力帶回紫霄界鎮壓。」
「而你手中的那道本源之力，就是羅睺手中的那道，卻是沒想到他居然將那道本源之力留在了太一的體內。」
「當真是居心叵測，若是還能再見到他，貧道一定和他說道說道！」
話語很輕，但是眾人仿佛感知到了一股滔天的殺意。
這一刻眾人的心緒又回到了那個道魔之爭的時候，眼前的這位老道可不僅僅是道祖，也是一個不得了的殺胚。
當初死在鴻鈞手中的凶獸和魔族估計也不計其數，甚至於還有一些先天神聖，一個人的崛起總是少不了血雨腥風。
東華自己就不是一個嗜殺之人，可是如今手中依舊沾染了很多人鮮血，這是避免不了的事情。
鴻鈞憤怒的說完羅睺之後，再次接著說道：「滅世之力的源頭其實就是盤古，從大道虛無之中而來，也是混沌想要毀滅天地的源頭之力。」
「所以滅世之力和天道之力相對應，兩者是天生的敵對關係，但是又分不出勝負，因為滅世之力和天道之力的性質是一樣的，皆為世間不朽之力。」
「天道誕生於盤古，滅世亦誕生於盤古，因此聖人在洪荒之中不死不滅，而神逆和四大凶獸一樣，只要身在洪荒，只要是洪荒的道，就無法真的殺死他們，只能一次次的封印輪迴。」
「但是隨著天道的變強，滅世之力也在變強，因為兩者是不分上下的，這也是洪荒量劫的由來！」
元始不解的問道：「師尊，洪荒量劫不是因為天地本身要處理負能量的一種方法嗎？怎麼會和滅世之力聯繫在一起？」
眾人期待的眼神再次看向鴻鈞，這是他們都想知道的答案。
鴻鈞：「你說的對，也不對，量劫的確是減輕天地的負擔，但是背後真正的推手就是洪荒本身的滅世之力。」
「每一次量劫之後，無論是天道還是滅世之力，都會得到加強，而在量劫期間，就是滅世之力最強、最活躍的時候，一個不小心就有可能導致天地破碎，而這一切天道也無法阻止。」
「最後直到無量量劫降臨，那時候就是滅世之力徹底壓過天道，真正的滅世災難將會降臨洪荒，天地歸寂，眾生沉淪。」
「而神逆和四大凶獸就是滅世之力的化身，所以他們是無法真正殺死的，而且能夠復刻洪荒眾生的大道、攻擊手段等等。」
聽見這話，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之中，東華仿佛明白了過來，為什麼量劫期間天機混亂，修士的神智很容易被外力影響。
因為量劫期間的道本身就蘊含了滅世之力，兩者混存，又怎麼能不影響人的神智。
東華沉聲問道：「師尊，無量量劫真的無解嗎？」
鴻鈞笑了一下，不在意的說道：「天地下哪有無解之事，大道五十，天衍四九，遁去其一，無量量劫自然也不例外。」
「只要能夠度過無量量劫，那麼洪荒將真正的永恆，位同大道矣。滅世之力也會在洪荒中消散，那時候的洪荒，才是真正的大世降臨，眾生皆有證道的希望，那怕只是一個普通生靈！」
紫霄宮中寂靜一片，所有人都在沉思之中，正在慢慢消化鴻鈞所講的一切，都想從其中抓住一些東西，一些對自己有利的東西。
可是東華越想越不對勁，既然神逆他們是滅世之力的化身，那為什麼會在天地初開之時就已經出現，甚至還是那麼的強大。
這很不合理！
要知道與滅世之力相對應的天道之力，那時候還只是個雛形而已，滅世之力又憑什麼能夠化出五道真身，最後還感染了那麼多的萬族，成就了凶獸一族。
東華疑惑的看向鴻鈞，發現對方也在看自己，並輕輕的點了點頭。
隨即他就將要問的話憋了回去，顯然這個問題的答案鴻鈞不想讓所有人都知道。
而一旁的女媧也在微笑的著看自己，顯然對方也看出了不對勁，並且得到了鴻鈞的提示。
「有意思，有意思，當真有意思，居然能讓鴻鈞都三緘其口，看來凶獸一族和神逆必定有大秘密。」
……
ps：周一比較忙，遲了一點，六千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