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恆古時代，西方須彌山！
太陰常曦！
太陰望舒！
這一刻，姜聖的腦海陷入了混亂之中。
望舒？
這個名字，他陌生中又帶著些熟悉。
傳說中，有太陰女神，是為望舒。
望舒者，月御也。
但又有說，太陰女神，為常曦。
常曦，望舒，都是太陰女神！
可是，姜聖只見過常曦，太陰星上，也只有羲和與常曦。
但，他的記憶中，又的確有個太陰女神叫望舒。
若是之前，他可以說，望舒只是杜撰，因為太陰星上只孕育了羲和與常曦。
但現在，陸壓卻對姜聖說，有望舒，他還記得望舒。
只是把望舒弄丟了，他找不到了……
找不到了！
姜聖神色一凝。
難不成，望舒是後來孕育的？
所以現在就只有太陰常曦？
可也不對……
常曦是存在的，姜聖親眼見過，就算陸壓的時間是亂的，在未來，也就是陸壓的過去，常曦也應該是恆古存在的才對。
那陸壓為何說，太陰星沒有常曦，只有望舒？
亂了，一切都亂了！
姜聖神色陰晴不定，一時間，竟不知道如何回答陸壓才好。
「你果然忘了……」
此時，陸壓有些失望的看向姜聖，神色有些落寞，可緊接著，他又神色一正：「不過，我會找到望舒！我一定會找到她！哪怕貫穿時光，經歷無盡歲月，我也要找到望舒！」
話落，陸壓轉身，凝望無盡光影長河，大踏步離去。
「等等……」
姜聖開口，他忽然想到了什麼，想要挽留……
然而，陸壓似乎已經聽不到了，他，再次進入了那片不同的維度時空中。
雖近在眼前，肉眼可見，可實際上，卻隔著無盡維度。
姜聖的呼喊，他聽不到。
陸壓的低喃，姜聖也聽不到。
「唉……」
姜聖無奈，也只能皺眉沉思。
望舒……
姜聖腦海中，閃過了關於望舒的一切。
他總算回過神來，知曉望舒與常曦為何都是太陰女神了！
因為，望舒與常曦，代表的其實就是兩個神話！
而且，這兩個神話還有很高的重合度。
其中，兩個神話最具代表性的重合的人物分別有：東皇太一與太陽羲和！
所以，有沒有一種可能，陸壓其實是來自另一重神話？
在那重神話中，天神之貴者，是東皇太一，還有下屬大司命，少司命，東君，望舒，湘君與湘夫人等等？
只是，陸壓不知道什麼原因，意外到了他們這重神話？
他說，現世中的他不是他？
這好像更加證明，他是來自另一重神話？
他想要找陸壓確認，只可惜，陸壓已經走了！
既然陸壓來自另一重神話，那陸壓就不是陸壓。
這麼說的話，陸壓認識的他，也不是他？而是另一重神話的他？
可是，沒道理啊？
大羅者，過去未來，真我唯一……
就算另一重神話中還有個他，那也是他才對？
也不對……
洪荒是洪荒，另一重神話是另一重神話。
就好比有個軸。
洪荒代表一條直線，洪荒的過去與未來，皆在這條直線上。
當過去未來現在，三位合一，真我唯一，便證道大羅。
但連通洪荒的軸還有另一條軸。
這另一條軸，便是另一重神話。
另一重神話的軸，也有過去未來，如同洪荒一樣……
就好比三維坐標系。
洪荒是x軸，另一重神話就是y軸。
有可能，xy軸有個相交的點，那陸壓就是因為某些事，從這個相交的點，繼而進入了洪荒之中？
搞不清楚，實在是搞不清楚！
姜聖深吸口氣，將這件事壓在心底。
如果他推測的是真，那他也只是剛剛成為一個軸的大羅，還很弱小，終究還無法去理解去關注這些事。
如果他推測是假……
那更沒必要說了。
姜聖又轉頭，深深看了眼天道鴻鈞，繼而，再不遲疑，一步踏出，便是無盡時光之上。
再一步踏出，他已然從那玄之又玄的時光長河中踏出，站在了一方鳥語花香，先天之炁充沛的山頭上！
須彌山！
靈光氤氳，霞光霧靄。
那蒼松古樹散發著古樸韻味，那靈台巨石，亦有道韻環繞。
隨處可見，便是先天奇珍。
有那藥香撲鼻的祖參，還有那靈光氤氳的首烏。
到處都是垂涎欲滴的靈果。
山間的清泉，宛若那三光神水。
地上的泥土，好似那九天息壤！
「好傢夥，這就是恆古之初嗎？」姜聖有些驚奇。
這裡的靈氣，比之什麼洞天福地有過之而無不及。
那先天之炁都濃郁的化作液態，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滋潤著須彌山上的一切。
「道友，恭候多時了！」也就在這時，姜聖身旁，傳來個溫和的聲音。
姜聖偏頭，就看到了魔祖羅睺！
此時的羅睺，穿著一身黑色金邊法袍，法袍上，還勾勒著先天神紋，道韻環繞。
黑色金邊法袍，不僅不會顯得羅睺陰暗，相反，還有種尊貴的霸道感，可他說出來的話，又很溫和，有種謙謙君子，溫潤如玉的錯覺。
尊貴霸道，溫潤如玉？
姜聖驚奇，他怎麼也沒辦法把這些與魔祖羅睺聯繫在一起。
他還記得之前陸壓跟他說的話……
【小心羅睺，他會竊取本……】
本什麼？
本源？
本命？
本子？
嗯，應該是本源吧？
既然陸壓在提醒他，那應該就代表，羅睺有可能會竊取他的本源？
竊取本源？怎麼竊取？
姜聖腦中思索著，但面上卻是不顯，看向羅睺，也是一笑：「想不到，恆古之初的西方之地，還真是個妙地！」
「沒辦法，那是我最後的手段！」
羅睺一笑：「只可惜，沒有引爆洪荒所有靈脈！」
「不愧是魔祖！損人不利己的事，被你研究的明明白白的！」姜聖笑著「稱讚」。
「損人不利己？」
羅睺搖搖頭，笑道：「當我成聖時，就算西方湮滅，我也會將其復原！」
「是嗎？」姜聖笑笑，也沒在意羅睺說的真假。
「成聖終究是成聖，不能因為我們成聖，就讓洪荒生靈去承擔惡果！想來，將來鴻鈞應該把西方之地的爛攤子收拾好了吧？」羅睺笑問。
「哦？道友看不到？」姜聖挑眉。
「聖與非聖，完全是兩個概念！我確實看不到！」羅睺搖頭。
「怎麼說呢……西方出了兩個傢伙，被鴻鈞收成了記名弟子，應當算是還西方因果吧？」姜聖笑笑，無所謂道。
「哦？就這樣？」羅睺一愣。
「不然呢？」
姜聖反問：「這兩個傢伙，在將來，可是成了西方二聖！而且，這兩尊聖人，也一直在為西方大興而努力！」
「是麼？那也挺好！」
羅睺點點頭，又看向須彌山外那青山綠水，輕輕一嘆：「只是苦了我西方眾生！」
「嘖，搞得好像你是聖母一樣？」
姜聖無語：「伱是魔祖唉，魔祖就沒個魔祖的樣？」
「我魔族，也不過只是洪荒萬族之一罷了，後世談魔色變，皆是偏見！」
羅睺笑著搖頭：「等道友見了真正的魔族就知道了！」
「對了……」
忽然，羅睺心中一動，看向姜聖，笑問道：「道友可曾在時間長河中見到陸壓？」
「嗯？」姜聖揚眉。
羅睺笑了笑：「他是不是跟你說，要小心我？我會竊取什麼之類的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