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默倒是也想給帝辛一些信心,但是有些話,他還真是有點說不出口的感覺。
他想把關於這心魔的事情告訴帝辛,但是說出來,又是擔心帝辛失去信心,所以他便是決定,讓帝辛自己去面對。
而他一直都在帝辛旁邊,倒是可以出手幫助帝辛壓制心魔。
帝辛一直以為自己是在和自己戰鬥,殊不知,這也是在和天斗,這心魔,屬於羅睺的手段。
而現在的羅睺,實際上就是道祖鴻鈞的惡屍,這便是和天斗沒有什麼區別。
帝辛要對付的是,集合天地惡念所出現的心魔,這自然是極為困難,可一旦真正壓制住心魔,成功戰勝心魔,那得到的好處,也必定不少。
帝辛現在還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和什麼在戰鬥,不過,他作為準人皇,擁有人皇之心,想要對付這心魔,也有著自己的手段。
只是相對來說,這個過程,一定很是艱難。
可是一旦對付了這心魔,在這過程之中,一直堅定自己的內心,那麼等到心魔消失,這世間一切都無法動搖帝辛的心。
李默知道,自己會在一邊輔助帝辛,而等到帝辛成為人皇的時候,也必定會給他帶來諸多的好處。
李默很清楚,在洪荒世界之外,還有著其他世界的存在。
洪荒世界只是他的一個起點,這諸天萬界,才是他真正的目標。
只不過現在,他還是想要掌控洪荒世界。
可李默想要的掌控,並不像是鴻鈞一樣,他們之間的道不同,他們現在所要做的,自然也完全不一樣。
李默掌控洪荒世界,但是卻想要洪荒世界自由發展,洪荒生靈能夠為自己做主,自己去爭取天地主角的位置。
而鴻鈞卻是不一樣,他需要公平,他其實是不想讓天地主角出現,縱然是有,這主角也必須在他掌控之中。
鴻鈞所需要的是絕對的掌控,而李默只是想做洪荒世界的主人而已。
這兩者之間看上去好像沒什麼不同,但是其中卻是又有著諸多不同的地方。
李默有自己的道,會朝著自己的道而去,而鴻鈞也有自己的道,他們的博弈,也是對自己道的探索。
他們之間,要是誰輸了的話,那麼那個人的道,也將破碎。
一旦道破碎了,對於他們這個境界的人來說,就是毀滅性的打擊,道不存在了,他們本身也就同樣不存在了。
這不僅僅是一場博弈,這也算得上是一種生死搏殺。
李默布局,鴻鈞布局,他們現在就在等這個一觸即發的機會。
鴻鈞有天道的幫助,他到底還是天道的代言人,而李默,卻是有著人間各種洪荒生靈的幫助。
這也是人道和天道的一種對抗,究竟是人道被天道壓制,還是人道復甦,徹底能夠對抗天道,還不得而知。
李默也無法推算出結果,他能夠清晰感覺到,自己雖然先知先覺,但是在這其中,也有很多的變數。
他清楚知道,鴻鈞也想反過來掌控天道,所以很多事情,鴻鈞也在背離天道的束縛,超脫天道之外去布局。
這便是證明,鴻鈞現在的實力,已經和之前大不一樣了。
所以到最後,究竟誰能夠贏下這一場博弈,還不得而知。
鴻鈞是定數,也是變數。
李默便是最大的變數。
李默抬起頭看向天空,目光閃爍,眼中竟然隱隱有一種激動的情緒,帝辛激動,他又何嘗不激動呢?
這種博弈,讓他覺得自己熱血沸騰。
對於李默來說,他現在的實力,縱然只是化身,也是站在天道聖人之下,就算是天道聖人,也無法對他造成任何的威脅。
若是天道聖人真的想要他的命,他施展手段,也能逃跑。
所以,現在對於李默來說,整個洪荒大陸,都沒有任何的對手,唯一的對手,也只是鴻鈞而已。
現在和鴻鈞雖然沒有真正的戰鬥,但是博弈也是一種戰鬥方式,這才讓李默有熱血沸騰的感覺。
否則,一直都站在巔峰,也會覺得自己很是孤獨。
就在這個時候,遠處突然傳來了一聲聲狂笑。
只見,在狂笑之中,費仲頭顱直接落在了地上,他的笑聲也戛然而止。
只是在費仲的臉上,還殘留著那一抹帶著瘋狂味道的笑容。
費仲死了,那麼這件事情也就暫時告一段落。
李默卻是很清楚,費仲雖然死了,但是姬昌也離開了朝歌,等到姬昌回到西岐,那麼真正的戰鬥就將開始。
他順勢而為,讓姬昌回到了西岐,天道估計根本沒想到這不過就是李默的計劃。
李默嘴角微微上翹,這封神大劫真正關鍵的時刻就將到來。
他轉過身,和帝辛一起離開了大殿頂端。
時間流逝,數日過後,姬昌來到了潼關,從這齣去,便是真正走出了朝歌。
而到了這裡,姬昌也是放心了下來,他在路上便是知道了,姬發在離開西岐的時候就已經布置好了退路。
從潼關出去,便是可以見到自己的西岐大軍,而到時候,也是真正安全下來的時候。
姬昌此時知道自己安全了,可是他臉上,卻是一點笑容都沒有。
他的安全,是用姬發的性命換來的,如果可以的話,他還是不想這樣的事情發生。
他嘆息一聲,緩緩朝著潼關城門走去,出去,便是海闊天空。
可就在這個時候,幾個士兵沖了上來,直接就把姬昌給攔了下來。
姬昌臉上滿是疑惑之色,他都已經到這裡了,難道帝辛只是給他一個虛假的希望,壓根不想讓他離開這潼關?
可是這說起來,也根本不可能,他身邊還有護衛,要是想強行衝出去,也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
只見,其中一個統領走上前來,他手中端著一盤臘肉做成的丸子。
「西伯侯大人,一路舟車勞頓,這便是費仲大人親自為你準備的禮物,吃點肉,補補身體吧。」
姬昌聽到統領的話,便是朝著那一盤丸子看了過去,只是一眼,他的眼眶便是紅了。
他已經知道這是誰的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