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昌再見到姜恆楚的瞬間,他心裏面就已經明白了過來,他這一次是在所難逃了。
這真的就只是一次試探,而且他還落入了這次的試探之中,遭到了算計。
他緩緩跌坐在地上,現在他還能怎麼辦?
他已經完全沒有了任何的辦法,它只能夠選擇束手就擒。
他也是覺得自己這一次真的是過於衝動了一些,再見到姜恆楚死了之後,便是以為自己的機會來了,殊不知這只不過是一個圈套而已。
他自己其實已經意識到了這是一個圈套,但是他卻是選擇忽略了這一點。
對於他來說,平時都是一副小心謹慎的樣子,但是沒有想到這一次竟然是如此的衝動,再衝動之下,他果然是犯下了大錯。
可是現在他還能夠有什麼的辦法,一切都已經實錘了,他帶頭起兵造反,這是重罪。
姬發來了,可是他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切,他知道自己現在什麼也做不了,在強大的黃家軍面前,他們不堪一擊。
對於其他的諸侯,此時真是什麼都不敢說,如果他們說了什麼,定然是會在第一時間受到制裁。
之前黃飛虎所提及的人,也僅僅就只有姬昌一個,那麼也就是說這一次是針對姬昌的,並不針對他們,這是給他們一次提醒。
沒有針對他們,也只是想要讓他們本本分分的守住自己的諸侯國而已,不要去做其他的事情。
而這件事情對於他們來說,他們自然心裏面很是清楚,在這一次失敗之後,他們再也生不起任何的反抗之心。
在所有諸侯之中,也就西伯侯和東伯侯比較重要一些,在諸侯之中的地位極高,而他們的兵馬也的確極為強悍。
可是現在失去了他們兩個人的帶領之後,他們其餘的諸侯還能做什麼呢?
他們知道這一次是真真正正的失敗了,落入了算計之中。
而且最為主要的是,這一次,黃飛虎並未針對他們,還有對他們出手,這一定也是一種人情。
如果他們不知道感恩的話,那麼下一次黃飛虎再想要動手的時候,那也就沒有了任何的顧慮。
畢竟這已經是給了他們一次機會,他們如果都不知道珍惜的話,那麼他們定遠也沒有存活下去的必要性。
眾人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姬昌被抓了起來,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他們什麼都做不了。
這對於他們來說也是一種無力,不過他們卻是忽然間明白了過來,想要和朝歌做對,他們還做不到。
黃飛虎在捉拿了姬昌之後,便是朝著四周看了過去,眼神之中滿是緊張的味道,這是在告誡其餘的諸侯,不要再次亂來了,這一次放過他們,下一次可就沒有這麼好的機會了。
而他的這個眼神,自然是被諸侯所看到,他們心裏面忽然間很是清楚了起來,不再有下一次他們的下場,一定極為的糟糕。
黃飛虎來得很快,但是去的也很快,只不過他走的時候,帶走了姬昌。
…
時間流逝數日之後,黃飛虎便是已經帶著姬昌回到了朝歌之中。
姬昌之前急匆匆的想要離開朝歌,但是沒想到在那麼短的時間,他竟然又是去而復返。
只不過這麼一去一回,他的身份確實已經發生了巨大的轉變。
現在的他就完全和之前的他不一樣了,之前的時候,他是威風凜凜的西伯侯,而現在,他只是一個叛亂之人而已。
他覺得自己越是靠近朝歌城池,他就越覺得自己的身體越發的沉重。
姬昌知道,這一次他進去定然就是真的九死一生了。
他忽然間發現,之前自己以為自己是在為姜恆楚算卦,但是現在他的那一個卦象也是一個徵兆,這是他在為自己算卦。
姜恆楚並不是九死一生,而在這次過後,他真正可以穩固自己在諸侯之中的地位。
帝辛這一次的計謀,說起來並不算是多麼的莊民,但是真正的實現之後,卻是能夠達到一舉多得的效果。
姜恆楚在做了這件事情之後,那麼他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再次造反了。
而對於其他的諸侯來說,這一次受到了警告,那麼之後,他們也定然不會再次出手了。
而且這一次是他們率先飯做那麼之後,如果帝辛想要拿他們開刀,他們也是沒有絲毫的辦法。
這一次的計劃收攏了姜恆楚,而且還把諸侯的穩定了下來,最重要的是,他這一次還被捉了起來。
就算是玄門,然後把他從這個臥虎藏龍的朝歌之中就出去,也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到這裡,他也是為自己今後擔憂了起來。
就在姬昌沉思的時候,他確實沒有發現,自己竟然已經來到了朝歌皇宮之中。
「西伯侯,你究竟為什麼想要起兵造反,孤難道對你不好嗎?」
帝辛聲音響了起來,姬昌這才發現,自己已經來到了帝辛的面前。
而在這一番話之後,他也是第一時間就跪了下來,他們不知道自己今後會是什麼樣的結局,但是現在必須要討好帝辛。
叛亂之罪,極為嚴重,他甚至就可能這樣子被名正言順的處死。
「老臣只是一時間老眼昏花做出了衝動的抉擇,還看大王降罪,只是……」
他的眼中閃爍著淚花,一副很是懊悔的樣子。
他知道自己終究是為大商立下了無數的功勞,如果帝辛真的想要處死他也必須要考慮一下他之前的功勞。
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打感情牌,希望能夠保住自己的一條性命,那麼之後玄門想幫他,也就很是輕鬆了起來。
如果現在他就已經死了,那麼玄門定然不會在他身上再繼續浪費功夫。
帝辛聽到這話,卻是在第一時間搖了搖頭。
「孤如此的相信你,沒有想到,你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不過就是一次小小的試探而已,孤真的很是失望。」
姬昌聽到這種話,猛然間便是把自己的頭砸在了地上,鮮血逐漸流淌出來,染紅了大殿的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