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清看著著急上火的兒子,他反倒是不著急了,道:「飛兒,這事爹爹自會處理,你且莫著急。」
「是!爹爹!」
段飛從小就是怕他爹,不怕他.娘,見他爹爹如此說話,也只能是遵從。
而在此刻,段清心裡非常清楚,雨非陽對中原五宗的弟子,都有過救命之恩。
而且現在中原五宗的弟子,對他的赤誠度和好感度,都是相當高的。
或許在現今,他可能也是唯一一個,能統一指揮現在五宗弟子的人。
如能不得罪這人,就最好不要得罪這個人;
如果能籠絡這個人,那最好還是要籠絡這個人的。
雨非陽的才智和膽識,他也早有所關注和了解。
雨非陽在神州中所作所為,不由讓段清感到,他是一個不可多得的麒麟之才,如能歸為所用,他必將如虎添翼。
段清現在也是有著他的打算,雖然他現在只是親王,在親王之上還有一個病入膏肓的皇帝。
如果有一天,皇帝駕崩,他實力又足夠強大了,他當然也想自己坐一坐那個皇帝寶座。
魔宗這一宗,他當然想籠絡,更想讓自己的兒子與趙殷亭結為一家人。
但是在此刻,他更想一併把現在落魄的中原五宗,收攏在自己的麾下。
而在此刻,要收攏中原五宗,最關鍵的人物,又剛好那麼巧的出現了。
段清不由心想著,這或許是上蒼保佑他,在如此關鍵時刻,他最想籠絡的兩個人,都在這一時刻,同時出現在同一地方。
魚與熊掌他都想要,但是此時雨非陽的出現,卻是來破壞他與魔宗之間政治結盟的。
經過他心裡再三的權衡利弊,他既不想因為此事,而與雨非陽鬧翻臉,又想著趙殷亭和雨非陽,都能收攏在他的麾下。
這事如何能更好的解決呢?!
這個問題,於是便在段清的腦子裡,飛快的轉動著,他需要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段清相當客氣的問道:「雨少俠,今天你為什麼一定要阻擾我家這門親事,你能給本王一個理由嗎?!」
雨非陽也不知道哪裡來的豪氣,也不避諱的說道:「在下阻止這一婚事,主要有兩大原因!」
「願聞其詳!」段清比較客氣的說道。
「第一,王爺家的世子段飛,他*,而且飛揚跋扈,魚肉鄉親,在下實在不放心,把殷亭的終生幸福交託給此人。」
「那第二呢?」
「第二,第二……那第二就是,殷亭是我心愛的女子之一,我希望我愛的人,此生能得到幸福!」
段清聽完雨非陽這毫不避諱的話之後,思慮了好一會兒,道:「好!不愧是雨少俠,敢做敢說!你這性格本王喜歡!」
「爹爹!」
段飛看著段清此刻表情上有所變化的樣子,心裡不由更是著急的喊了一聲。
「飛兒,你別說話,爹爹做事自有分寸。」
段清呵斥了段清一句,心裡不由暗暗喃喃一句:「要是你老爹當上了滇緬國的皇帝,你要多美、多漂亮的女人,還怕沒有嗎?!「
「是!爹爹!」
段飛眼見段清的呵斥,雖不明白他爹此時的用意,但他也不敢半分忤逆段清的意思。
「既然殷亭是雨少俠所愛之人,中原有句俗話『君子不奪人所好』。」
「但是呢,殷亭此刻即將是本王未過門的兒媳,你讓本王如何是好呢?」
在這一刻,段清倏然清楚,雨非陽與趙殷亭之間,或許是情侶關係,心裡不由一陣高興起來。
如果他能緊握住這兩人中,其中的一個,那意思上,就基本上是等同,兩個人都握在了他的手心裡。
當然,雨非陽並沒想到,段清竟會是如此的好說話。
他原本以為,這段清一來,他就必將有*煩了,而且心裡早已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事情如此轉變,當真讓雨非陽始料不及。
雨非陽心裡更清楚,做人的道理,當別人敬你一丈之時,你也不能得寸進尺。
雨非陽不由把說話的語氣,也是緩和了下來。
向前一步,向著段清拱手的說道:「王爺!今天本是王爺府上大喜的日子。在下今天此舉,也是情非得已,還望王爺見諒!」
段清眼見雨非陽語氣也變得緩和了下來,而且也是向他拱手行禮了。
心裡不由暗喜,說道:「既然雨少俠知道是本王犬子的大婚,你如此阻擾,實屬對親王府的不敬。你讓本王這面子,如何能下得來呢?!」
雨非陽聽了段清這話後,心裡清楚明白,今天他這事,確實是一點都不給段清面子,但是事情來得匆忙,一時也想不到兩全的辦法。
於是,雨非陽一臉歉意的說道:「王爺,此事,在下也覺得有欠妥的地方,但是事出有因,在下也只能是得罪了!」
「聽雨少俠這話的意思,你今天是非要阻攔本王這門婚事咯?!」段清語氣相當克制,相當平靜的詢問道。
雨非陽也不閃躲,直言了當說道:「在下也不怕說得罪王爺的話,今天這婚事,我是一定要阻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