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多月之前,此人不論是武修,還是內修都遠不是自己的對手,此刻竟然來個大反轉,而且取勝起它來,仿佛是那麼輕而易舉的事。
不由大為嘆氣的說道:「哎!馮老前輩劍術如神,當今世上已是無人能敵。巨蜥我算是服你了,你要殺、要剮隨便吧!」
雨非陽經過和寒潭巨蜥這些日子的打鬥,雖然說起初時,確實是要打個你死我活的,後來打著打著,這人和這妖,便是莫名都有了感情。
即便是馮慶陽沒有說,讓他不要殺寒潭巨蜥這話,此刻的雨非陽也是不會再殺寒潭巨蜥的。
於是看著一臉有些心灰意冷,而且帶著些許絕望的寒潭巨蜥,雨非陽說道:「小巨蜥,你所說不錯,我僥倖才能勝你的,那也是全憑了我師傅的指點。」
「要不是這樣,我絕不會是你的對手,至於殺啊、剮啊的,那就別提了。」
「我們倆這也是不打不相識了,如果你以後要是不再為妖宗效力的話,我還想著和你交個朋友呢?」
「此話當真?」寒潭巨蜥有些不相信的問道。
雨非陽非常肯定的點了點頭,道:「真的!我雨非陽說出的話,豈有不真之理!」
「好!你這個朋友我算是交定了!」寒潭巨蜥高興的說道。
「好!一言為定!」雨非陽也是大為高興的說道。
「一言為定!」
「哈哈哈~~~!」
一人一妖不由同時相視哈哈大笑起來。
「嗚、嗚、嗚~~~!」
忽然,雨非陽聽到一個很好聽的簫聲,在內洞裡傳了出來。
「這是誰在吹,簫呀?」雨非陽大驚的向寒潭巨蜥問道。
「啊!難道你不知道嗎?那是你師父吹的呀!」寒潭巨蜥比雨非陽還要驚訝,這個既然做了人家徒弟的人,竟然連他師傅的愛好,都不知道。
「我師父?」
雨非陽忍不住再問一次寒潭巨蜥。
寒潭巨蜥肯定的點點頭道:「就是你的師父!」
雨非陽忽然大為的高興,登時從他那神龍腰包里,取出了那本「傲視仙俠」的曲譜來。
向著寒潭巨蜥說道:「我要拿些東西給師父看,就不陪你了。」
「嗯!去吧!」
於是雨非陽高興的拿著趙天陽和孫正南共同譜寫的「傲視仙俠」,來到馮慶陽的面前,興奮的說道:「師傅!我有好東西給你看。」
「你手裡拿著的是曲譜吧?」馮慶陽一眼便是瞧出了,雨非陽手中的那本東西是一本曲譜。
「啊!師父你真厲害!」於是雨非陽把曲譜遞過去給馮慶陽手中。
馮慶陽接過曲譜之後,一直是悶聲不說話,只見他看著這本「傲視仙俠」曲譜時,眉頭時皺時舒的。
雨非陽見馮慶陽看得認真,也一直沒敢打擾他,只是靜靜的站在旁邊不說話。
「這曲譜是誰寫的?」
忽然只見馮慶陽高興的向雨非陽問道。
「啟稟師父,這是趙天陽前輩和孫正南師叔共同所譜寫的。」雨非陽如實的說道。
「什麼前輩,什麼師叔,現在能做你前輩和師叔的人不多,知道嗎?」馮慶陽更正的說道。
「是師傅,弟子一時把這事給忘了,請師傅見諒!」雨非陽急忙說道。
「嗯!那你向我說說,這本曲譜是如何來的吧!」馮慶陽此時對這曲譜非常感興趣,不再理會其他。
於是雨非陽便是一五一十的把他來到仙湖島里,經歷過的事,都說了一遍。
「非陽呀!這人心險惡,即便是名門正派里的長老。也是有許多看似道貌岸然,卻是內心陰險之極的人,你可要小心才是。」
馮慶陽聽完雨非陽的敘述之後,忍不住向他叮囑幾句。
「嗯!是師父!我會小心的。」
「嗚、嗚、嗚~~~!」
熟悉的簫聲旋律,忽然又是從馮慶陽的玉簫中吹出。
馮慶陽吹的簫聲,雖然一點都不亞於孫正南,甚至還要比孫正南有過之,但總是讓雨非陽感覺到,這簫聲裡面,像似欠缺了一些什麼東西一樣,這簫聲吹奏起來時,讓人聽得有些不協調。
「對了,少了琴聲,原來這首『傲視仙俠』,它是需要琴簫合奏,才能完全演繹出它的精彩呀!」雨非陽不由心裡暗想道。
「可惜呀,真是可惜呀!」馮慶陽不由感嘆的說道。
「師父,可惜什麼呀?」雨非陽不由滿頭霧水,不知道馮慶陽為什麼會這樣說。
「哎!」
「如此好的曲譜,此生我能有幸見過,應該覺得已是不枉此生了的,但是今日我縱然有心演繹這一首『傲視仙俠』,也是無人能與我合奏,豈非可惜呀!」馮慶陽感嘆的說道。
雨非陽一想也是,他雖然不太懂得韻律,但是從趙天陽和孫正南兩人的惺惺相惜中,他能理解馮慶陽為何會有這樣的感嘆。
「都怪弟子未能習得琴律,不然今天弟子就可以與師傅你老人家,一起暢快的合奏一曲『傲視仙俠』了。」
「哎!算了,這一切都是命,半點不由人!」
「既然師傅如此喜歡這譜曲,而且又懂得此譜的精妙,此譜總算是找到了它有緣之人。」雨非陽高興的說道。
馮慶陽看了一眼高興的雨非陽,知道他心裡歡喜,於是說道「非陽,你這又錯了,這個有緣之人,他一定不會是師傅我,至於會是誰,我就不得而知了。」
「師父!你怎麼如此肯定,你和這曲譜無緣呢?」雨非陽驚訝的問道。
馮慶陽淡淡的說道:「這曲譜是不是要兩個人在一起合奏,才能彰顯它那優美豪邁的旋律呢?」
「是!」
雨非陽不得不承認的應答道。
「這就是了,在這裡只有我一個人會吹此曲,並沒有人會彈此曲,我怎麼會是那個有緣之人呢?」
「但是師父你不會離開……」
雨非陽一時竟是說不下去,他師傅是不會離開這裡的,他又如何去尋覓,那個和他合奏此曲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