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卷第二十章破盡天龍

  「要是我把這些全部都學全了,那我豈不是成了萬事通了嗎?到時不就成了天下各大宗派招式皆會的第一人了嗎!」

  「而且這裡還有一些破解之法,如果以後要是在神州上行走,那我還會怕誰呢?」

  雨非陽一想到這個,心中不由大為的高興起來。好像他學完這裡的法訣之後,就可以變得天下無敵一樣。

  心想:「不對!即便學會了這些招式和破解之法,但是修為不高,那也是難做到天下無敵的。」

  「即便能破解對方的招式,但是對方修為高我很多的話,那還是猶如是小孩和大人打架一樣。」

  「既便小孩能知道大人的弱點在哪裡,但是在力量上的懸殊,也是無法襲擊得到大人地弱點的。」

  雨非陽一想到這個,不由又有些頹廢起來。

  雨非陽也知道要學完這裡的招式,那可不是幾日便能完成的,學完了,又不一定能做到天下無敵。但是在招式運用上,做到天下無敵,那還是有可能做到的。

  如果他都把這裡的招式學完的話,只要是他練到人間界的最高修為,這裡的劍法和對各宗各派的破解之法,那就會起到很決定性的作用了。

  到時的他想破解誰,便能破解誰,只要是石壁上有的招式招法的門派,他一律能破。

  「不管了,即便學了,也不一定都能破解得了對方的招式招法,但是能提前知道對方的弱點,總好過不知道的好吧。」

  雨非陽想好,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思,再次認真的往石壁上看去。

  突然之間,瞥見石壁上圖形中使劍之人形刺出一劍,運勁姿式,劍招去路,宛然便是師娘那一招「馮蘇一劍」,

  雨非陽大吃一驚,心道:「師娘這招明明是她自創的,是為了紀念她和師傅的結婚紀念日,而臨時創作的,怎地石壁上早就刻下了呢?這可奇怪之極了。」

  於是他仔細再看圖形,才發覺石壁上這一劍和他師娘所創的劍招之間,實有甚大的不同。

  石壁上的這個劍招,更加渾厚有力,更為樸實無華,顯然出於男子之手。

  一劍刺出,真正便只是一劍,不似他師娘那一劍那樣,華麗而且舞動,只為了助興而即興的表演。而石壁這一招,更講究劍招的實用性。

  雨非陽看明白之後,不由暗暗點頭:「師娘所創這一劍,原來是暗合前人的劍意。」

  「其實那也並不奇怪,兩者都是從天龍劍法的基本道理中變化出來,兩人的功力和悟性都差不多,自然會有大同小異的創新。」

  但又見這一招的對面破解人形,人形的那一棍也是逕自直點,以棍端對準劍尖,一劍一棍,聯成了一條不交錯的平衡直線。

  雨非陽看到這一條不交錯的平衡直線,情不自禁的大叫一聲:「不好了!」

  他看到人形破解這一招時,心中出現了極強的懼意,只說:「好妙的破解招法呀,棍子比劍要長,這劍和棍平衡交錯而過,自必先是棍撞擊到用劍人形的身上,這齣劍之人,必定是要先被這棍的剛勁,給擊飛出去。」

  他清清楚楚的看到了,這一招雙方的後勁都是綿綿不絕,棍棒不但會乘勢直點過去,而且劍自必要比用棍之人慢上一拍,委實無法可解。

  跟著雨非陽腦海中又閃過了一個念頭:「唉,當真是一敗塗地!一敗塗地!」

  雨非陽不由又開始用雙手互搏之術來,一招一式的拆解起來,越是往下對拆,只見招式越是出奇得很,而且劍法也是越來越精。

  最後十數招直是變幻難測,奧秘無窮,但不論劍招如何厲害,對方的棍棒,必有更加厲害的克制之法。

  天龍劍法圖形盡處,刻著使劍者拋棄長劍,俯首屈膝,跪在使棍者的面前。

  雨非陽胸中憤怒早已盡消,只剩下一片無比沮喪之情。

  他心裡雖然覺使棍者此圖形未免驕傲刻薄,但天龍劍法被其盡破,再也無法與之爭雄,卻也是千真萬確的事實,絕無可疑的。

  這一晚間,他在這個內洞裡,來來回回的不知繞了幾百千個圈子,他一生之中,從未受過這般巨大的打擊。

  心中只想:「青仙城名列神州五宗,而天龍劍法在凌風祖師的創作和運用上,更是神州無敵,而且還享譽神州各國已久的。」

  「豈知我這引以為傲的天龍劍法,今天竟然如此不堪一擊。石壁上的劍招,至少還有很多的後續變化的劍招,也許連師傅、師娘不為所知的。」

  「但即使練成了本脈的最高劍法,即便是連師傅也是遠遠不及時,卻又有何用呢?」

  「只要對方知道了這破解之法,即便是本門的最強劍手,那還是要棄劍投降的。倘若不肯服輸,只有自殺這一途徑了。」

  徘徊來去,焦慮苦惱,也不知過了多少時候,忍不住又看著那跪地投降的人形。

  愈想愈是氣惱,提起劍來,便要往石壁上削去,劍尖將要觸及石壁時,突然動念:「大丈夫光明磊落,輸便是輸,贏便是贏,我天龍峰技不如人,有什麼話可說的呢?」

  「哎!「

  拋下天龍劍,不禁仰天長嘆了一聲。

  再去看石壁上的其餘圖形時,只見連仙宗、天龍寺、火龍谷、蓬萊島、歡修仙、吳越派等十數多派的武技招法,也全被對手破盡破絕,其勢無可挽救,最後也是跪地投降。

  雨非陽在神州各國遊歷已久,見聞也是甚是廣博的。

  神州各國的招式他還是見過一二的,象連仙宗等各派的武技招法,雖然他不能明其精深之處,但大致要義,卻是知道甚多的。

  眼見石壁上所刻各門各派武技招法,每一招無不是十分高明凌厲之作,但是每一招終究還是為對方所破了。

  他驚駭之餘,但是心中還是充滿了疑惑:「這些破解之人,到底是一些什麼樣的奇才呀?怎麼會花下如此多的心思,在石壁上刻下破解我神州各派的武技招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