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陽青聞言後,有些不解的反問道:「那這又是怎麼回事呢?怎麼會就平白的昏迷了過去呢?」
蘇羽想了想,猜測道:「我看多半是靈兒修行還不夠,又強行帶著非陽,同乘著她那玉綾劍御空而行,追到了最後,內靈不足而虛脫了吧。」
其實蘇羽並不知道,雨非陽他們所經歷的地方,卻原是元始天尊在一萬年前,為了封禁玉帝護衛仙寵,而親自設下的禁錮。
只是在如此的因緣巧合下,在不知不覺中,竟是被三股力量給破除了,這是後話,這裡暫不提。
馮玲燕聞言後,有些不服氣的說道:「娘,你亂說!我哪裡會修行不夠呢?小師弟,你說是不是?」
雨非陽連忙應道:「是!」
馮陽青白了馮玲燕一眼,然後看著雨非陽笑道:「身為青仙城弟子,居然被一隻大鳥給欺負了,不知這是一隻什麼樣的大鳥呀?」
雨非陽漲紅了臉,道:「師傅,並不是它有多厲害,只是……只是……」
馮玲燕立即接著說道:「只是你沒有仙器,又不會御劍,這才會被它欺負了是不是?」
雨非陽猛地點起頭來。
馮陽青哪有不知的道理,只是雨非陽卻不知他心裡想些什麼。
他的內修也不是跟不上,只是馮陽青那心裡,卻是一直都沒有,想傳他天龍劍法的意思。
而且,好似也沒有,要去找一柄稱心一點的法劍,給他的意思。
這時,蘇羽走了過去,拉起馮玲燕的手,柔聲道:「一天都沒吃東西,餓了吧?」
馮玲燕吐了吐舌頭,點點頭道:「好餓呀,娘!」
蘇羽瞪了她一眼,拉著她就向廚房走了過去,口中則是說道:「你就是人小鬼大!」
此刻,雨非陽也覺得腹中非常的飢餓,但在馮陽青面前,哪敢動上一動呀。
耳聽著蘇羽與馮玲燕剛走出了大門,便聽到師傅柔聲的說道:「老七呀,你也餓了吧,先去吃些東西吧!」
雨非陽高興的應道:「嗯!謝謝師傅!」
馮陽青揮揮手道:「去吧。」
雨非陽點點頭,行禮後,轉身退出了龍道堂。
此時,只感到腹中雷鳴般作響,更是疾步向著廚房走去。
只見那飢餓許久的兩人,一時之間,便是狼吞虎咽的,將桌面的飯菜一掃而光。
「啪啪~~~!」
兩人甚是滿意的拍了拍肚皮,各自相視一笑,便是各自走了回去。
雨非陽回到房間之後,便關好房門。
而那天瑞鳥在他肩頭左顧右盼。
「吱!」
猝然叫了一聲,似是知道到了家,便從雨非陽肩頭跳下,三步兩下竄到床上,撲騰撲騰地跳躍起來,一副大是歡喜的樣子。
雨非陽看著這隻紅黃色的天瑞鳥時,嘴角上也露出了一絲的笑意,
「呼~~~!」
窗台外,忽地一絲寒風襲來。
一股涼意,直透心間,雨非陽身子不由抖擻了一下。
他呆坐了一會,伸手從腰間拔出一物,正是那柄難看得不能再難看的,而且鏽跡斑斑的鐵劍。
此刻,天智神僧給他的那顆珠子,也與那柄不知名的鐵劍,緊緊地融合在了一起。
而且連顏色也都一起變作了黑褐色,只是在那接口處,還殘留著一片暗紅色,仿佛是他那凝固了的血跡。
只見那一片暗紅色,非但難看,簡直讓人看了,還有點噁心之感。
雨非陽看了半晌,忽地苦笑一聲,用力一甩手,將這鐵劍扔向牆壁。
只見那鐵劍,頓時打在了牆上。
「當~~~!」
一聲大響之後,只見鐵劍掉了下來,落在屋邊的一個角落裡。
而那天瑞鳥看著如此的情形,不由嚇了一跳,抬頭看了看雨非陽,不知他為何心情會變得如此的煩躁。
「哎~~~!」
雨非陽嘆了口氣,脫鞋上床,蓋上被子蒙頭就睡。
這一夜,雨非陽輾轉反側。
今天那一幕實在是太過恐怖了,而且那後怕的一幕幕,一直徘徊在他眼前,直到深夜,方才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時光匆匆,一晃之間,雨非陽在青仙城裡修道,又過了十年的時間。
眼看著青仙城一甲子一次的,一級弟子「五脈會武」日漸臨近。
而現在不只是蘇羽著急,就連馮陽青,也開始親自督促座下一級弟子的修煉了。
眾一級弟子專心修道,只是無人來打擾雨非陽,反正眾人對他修煉進展,也最為的放心。
此時的雨非陽,已算得上是長大成人了。
只見他那魁梧中,略帶灑脫的峻拔身姿。
眉清目秀的臉龐中,略帶著幾分男子粗獷的味道。
雖不是女人一見之後,就會愛得瘋狂的那般容貌,但卻是有種越看越愛的氣質模樣。
雨非陽經過了十年的修煉,他內修水平已經是日漸高深。
只是讓他不明白的是,師傅馮陽青總是讓他隱藏實力,不教他任何的劍訣武修,不讓他到其他四脈里去走動。
至於如此這般,雨非陽倒不在意,每日閒暇時,便是自顧自的修煉起道法和佛法來。
只是還有一事他不明白,他自從和那柄鏽跡斑斑鐵劍,一起同修同煉之後。
便是總能感覺得到,這柄看似非常平凡無奇的鐵劍,卻能在他每一次修煉的時候,為他源源不斷的輸送出天靈之氣。
這樣修煉的日子久了,雨非陽內修之靈,也變得越發的醇厚,突破的境界越發的快速。
由於他是一直隱藏著內修實力,在整個青仙城裡,沒有一個人,能確切的知道,他的內修到底有多強,自然包括他自己在內。
這段時間裡,當初他從幽谷中,帶回來的那隻紅黃色大鳥,也與他同住了十年。
人與鳥之間,已經是非常的親密,雨非陽還給它取了個名字——小飛。
十年下來,小飛在不知不覺中,從原來的紅黃色,慢慢過渡到金黃色,又從金黃色再過渡到白青色,直到現在的白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