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實力上的差距,雨非陽的幻化之龍終究還是無力抵擋,瞬間迅速的沒入黑暗之中。
可是事情還遠未結束,雨非陽受到盧天軍如此強的反震之力,人瞬間猶如斷線的風箏一般,向後急飛了出去。
「哇、哇、哇~~~!」
受到如此重創的雨非陽,在倒飛之中,更是口吐鮮血不止。
看著他那臉上痛苦的表情,已是知道他受傷的慘烈,此刻連他的眼角耳朵都已經是流出了鮮血。
當一切都是那麼絕望的在進行時,當雨非陽已經感受到毫無生還機會之時,一個讓所有的人想像不到的事情,在雨非陽被擊飛出去的那一刻發生了。
正當盧天軍全力一擊,完全就要把雨非陽這玄化之龍擊潰的當下,也在他感到危險正在消除之時。
趙天陽已然是在盧天軍最為不能察覺得到時刻,悄然靠近到了盧天軍的後面。
一臉憤怒的喊道:「去死吧!」
這「吧」字剛出口,寒光陡閃,手中已多了一柄又薄又窄的短劍,猛地一刺,直指盧天軍心口的位置。
趙天陽本也有飛龍期以上的修為,這一擊偷襲自當是他被激起最後潛能的一擊,這一下他的出招極快,而且如夢如幻,正對著盧天軍的心口。
盧天軍在擊飛雨非陽的當下,本已經是顯露出一種勝券在握的想法了,未曾想到,忽然感到後面一股森冷的劍氣,驟然向他心口位置襲來。
心中不由大駭,急忙想快速的向前閃開這一擊,但是已經是為時已晚。
「噗嗤!」
一個劍刺入肉體的聲驟然響起,只見盧天軍的胸口已給短劍刺穿了過去,衣衫盡裂,胸口肌肉也給刺穿一個大洞。
片刻之間,竟然連趙天陽的一隻手都從他後面穿了過來,可見趙天陽此刻對他的恨有多深了。
盧天軍看著一把短劍帶著一隻手,瞬間的刺穿他的心口,當下向下望了一眼,眼裡滿是訝異,不能相信的表情,但是這一表情也在這一刻定格住了。
「呲啦!」
只見趙天陽又是瞬間把手了短劍抽出了盧天軍的胸口。
「啊!」
猛聽得盧天軍長聲慘呼,盧天軍仰天便是倒了下去,胸口一道血箭如湧泉般向上噴出,鮮血從傷口中急噴而出,既詭異,又可怖。
此刻,盧天軍的心臟已經是完全被洞穿,他的氣血瞬間停住,在他還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之前,已經是死去。
雨非陽雖然受到了重創,但是看著瞬息轉換的局勢,還是讓他預料不到的。
看著趙天陽顫顫巍巍的走到趙琳怡屍體旁,放聲痛哭。
「哇哇~~~!」
「怡兒呀!怡兒,都怪爺爺沒有用,你還這么小就是死於非命,怡兒你等一下爺爺,爺爺馬上就來陪你了。」
雨非陽看著傷心不止的趙天陽,雖然心裡知道他是魔宗之人,但是他做人處事,還是很光明磊落的,比起吳越派的人要強多了。
雨非陽還是不由自主的一步一步艱難的走到趙天陽的身旁,心想:「幸虧這魔宗長老偷襲得手,救了自己的性命。」
「只可惜這趙家小姑娘,卻給盧天軍給害死了,看看他有什麼需要到我幫助的嗎?」
雨非陽來到趙天陽的身旁,問道:「前輩,人死不能復生,請節哀,不知可有小輩能幫得上手的地方嗎?」
趙天陽聽到了雨非陽說話後,停止了哭泣,轉頭向雨非陽說道:「小兄弟,我有一事相求,不知你能答允嗎?」
雨非陽點點頭,道:「前輩但有所命,自當遵從。」
趙天陽向孫正南望了一眼,說道:「我和孫賢弟醉心音律,以數年之功,創製了一曲《傲視仙俠》,自信此曲之奇,千古所未有。」
「今後縱然世上再有趙天陽,不見得又有孫正南,有孫正南,不見得又有趙天陽。」
「就算又有趙天陽和孫正南一般的人物,兩人又未必生於同時,相遇結交,要兩個既精音律,又精內功之人,志趣相投,修為相若,一同創製此曲,實是千難萬難了。」
「此曲從此絕響,我和劉賢弟在九泉之下,不免會有所遺憾。」
趙天陽說到這裡,從懷中摸出一本冊子來,說道:「這是《傲視仙俠曲》的琴譜簫譜,請小兄弟念著我兩人一番心血,將這琴譜簫譜攜至世上,覓得傳人。」
孫正南也是感嘆的說道:「這《傲視仙俠曲》倘能流傳於世,我和趙大哥死也瞑目了。」
於是雨非陽躬身從趙天陽手中接過曲譜,小心放入神龍腰包中,說道:「兩位前輩放心,晚輩自當盡力。」
雨非陽先前聽說趙天陽有事相求,心想以趙前輩如此高深的修為,都未能完成的事,必定是一件十分艱難危險的事。
更是擔心自己去辦理此事,只怕又要違犯門規,得罪正派中的同道。
但在當時情勢之下,他卻又不忍心不應允,哪知只不過是要他找兩個人來學琴學簫,登時大為寬慰,輕輕吁了口氣。
孫正南道:「非陽賢侄,這曲子是我兩人畢生心血之所寄,還請賢侄好生傳給有緣之人,切莫枉費了我們兩人的一番心血。」
「是!孫師叔所說的是,師侄我自當盡力去辦!」雨非陽一臉嚴肅的應答道。
只見趙天陽聽了雨非陽這話之後,笑了一下,忽然神色便是變得暗淡無光了起來,一臉死灰。
說道:「小兄弟,你是正派中的名門弟子,我本來不該托你,只是事在危急,迫不得已的牽累於你,莫怪莫怪。」
轉頭向孫正南說道:「兄弟,咱們這就可以去了。」
孫正南道:「是!」
孫正南在說話間,早已經是走到了趙天陽的身旁,伸出手來,兩人雙手相握。
「哈哈哈~~~!」
兩人莫名的突然齊聲長笑起來,內靈急運之處,巨毒瞬間侵入心脈,瞬間迸斷內息主脈,兩人不由同時閉目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