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它在天界裡,身披寶甲、威武不凡,展雙翼以凌空,嘯山河以鎮邪魔,雙目所及之處,妖魔鬼怪無不為之退避。
此次它前往人間來,亦欲覓得正義之士相伴,與其共踏修行之路。
天命所致,天緣巧成。
天瑞鳥一入凡塵,便是遇到了雨非陽,他倆是否有緣,那還得看他們之間的緣分。
雨非陽見奈何不了那隻天瑞鳥,心中更是惱火,拔出柴刀後,便是狠恨的向天空那天瑞鳥扔了過去。
「咻!」
劃破空氣的聲音,再次響起,只見那柴刀直奔天瑞鳥而去。
只見天瑞鳥看著向它飛來的柴刀,也並不害怕,又是悠閒的一拍。
「啪!」
柴刀又是飛到了一邊去。
「噗噗~~~!」
「嗖!」
爾後,又見她一個大展翅,嘴裡又是射了一枚松果下來。
「啪!」
瞬息之間,便又是打在了雨非陽的身上。
雨非陽驟然大怒,也不管那天瑞鳥聽不聽得明白,指著它便是大聲說道:「有種你就下來。」
天瑞鳥拍拍翅膀,歪著頭想了半天,估計還是沒聽不明白,什麼是有種沒種。
「吱吱吱~~~!」
「嗖!」
又是尖叫了幾聲,衝著雨非陽又是一記松果。
「啪!」
「哎呦!」
緊接著一聲悶響後,便是伴隨著一聲疼痛的慘叫聲響起。
那一刻,不用去想,想必這一顆松果,又是打在了雨非陽的身上。
雨非陽被它氣得半死,卻是無可奈何。
只因他一來不會任何的劍法劍訣,二來又無寶劍可用。
到現在為止,他還是想不明白,師傅馮陽青為什麼一直都沒有教他『天龍劍法』。
這一日,無御劍本事的他,只能是勉勉強強完成了功課,但腦袋上卻也被那天瑞鳥砸了七、八下,疼痛不已。
雨非陽滿心怒火,恨恨地下了山,也不去理那天瑞鳥。
不料那天瑞鳥玩上了癮,連著幾日清晨,都在松柏林中相候。
一旦雨非陽前來砍伐那松柏樹,它便以砸他為樂,看著雨非陽惱火樣子,更是大為開心……
一日晚飯前,馮玲燕把雨非陽拉到了一邊,偷偷問道:「師弟,你頭是怎麼了?」
連日來,雨非陽則是天天被那天瑞鳥欺負,頭上更是被砸得青一塊,紫一塊的,痛得他晚上都難以入睡。
只是這些天,他覺得被一隻飛在天上的大鳥戲耍,很是丟臉的事情,所以,他對誰也沒說。
這時當聽聞師姐問起時,首先是遲疑了一下,爾後,終於還是告訴了她,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
馮玲燕紅唇一撇,不由得笑了出來,臉畔現出兩個小小酒窩,當真是秀美逼人。
雨非陽似象被她取笑,又似其他什麼的,臉上不由莫名的一熱,暗暗的低下了頭去。
「這些天呀,娘要我多入『龍一殿』里修習,準備十二年後的一級弟子『五脈比武』。沒想到,卻讓你被一隻飛天大鳥欺負了。」
「啪啪~~~!」
馮玲燕大大咧咧地,拍了拍雨非陽的肩膀,一副信誓旦旦的說道:「小師弟,你就放心吧!明日我就陪你上山,教訓教訓那隻壞鳥!」
她口吻老氣橫秋,倒有幾分哄小孩的意思,不過雨非陽自小聽得慣了,苦笑一下,也不在意。
翌日清晨,馮玲燕果然早起,與雨非陽一道上了後山。
山間涼風,徐徐吹來,馮玲燕身上依舊是一襲紫衣。
一如當年她初次與雨非陽上山砍松柏的模樣,在前頭蹦蹦跳跳的走著路。
雨非陽則是後頭跟著,當眼看著前方那個美麗的女孩時,便覺得如一朵紫雲一般,美輪美奐的。
只見她那衣袂,在山間輕輕飄動,隨著山風迎風飛舞,身姿妖嬈,甚是好看,而且還隱隱有淡淡幽香飄來。
那一刻,在雨非陽的心裡,又是一陣莫名的恍惚。
忽然間,在他的心裡頭,赫然生出了一種莫名的念想,如果就這般永遠的走下去,那該有多好呀!
正當雨非陽想得出神之時,馮玲燕卻已走得遠了。
當她回頭一看時,便見雨非陽遠遠的木杵在那,一動不動,不由大聲喊道:「小師弟,你在那磨蹭什麼呢!」
雨非陽立即驚醒,臉上一紅,不敢再多想,連忙快步追了上去。
他們兩人來到松柏林前時,馮玲燕便是立即對雨非陽說道:「師弟,你先一個人進去,我在後頭跟著進去。」
雨非陽會意,點了點頭,拿著柴刀便是走了進去。
他這才走了幾步,忽然想起什麼,想要對馮玲燕叮囑上兩句小心時,轉身看去,卻已不見了她的身影。
他呆了片刻,心中莫名其妙有一陣惘然之感。
隨即甩了甩頭,拋開那些無聊念頭,向著松柏林深處走了進去。
當他到了那目的地之時,林間一片寂靜。
雨非陽舉目四望,居然找不到那隻紅黃色的天瑞鳥。
心下當下嘀咕:「不會是那隻大鳥通了靈性,料到我今日找來了幫手,不敢再來了吧?」
雨非陽在心中想著,眼卻向四處張望著。
但環顧四周幾次,兀自找不到那隻大鳥的蹤影。
一時枉然,只得走到一棵松柏樹旁,作勢欲砍的樣子。
「噗噗噗~~~!」
突然,頭頂響起了那熟悉的展翼之聲。
雨非陽立刻條件反射般地跳開,但還是覺得頭頂一疼,又是被一個松果給砸個正著,讓他感到好不疼痛。
雨非陽抬頭看去,只見那隻紅黃色大鳥如往常一樣,在半空中,時而俯衝,時而直飛沖天。
他心中一陣欣喜,跳起來指著天瑞鳥,大笑道:「哈哈,你終於來了!」
雨非陽那高興的喊聲雖不響,但天瑞鳥卻被他嚇了一大跳。
心想:「這人平日裡被砸了總是暴跳如雷,火冒三丈,怎麼今日反而歡喜不已了呢?」
「難不成,這幾日被我砸得居然上癮了?不砸他便不舒服?砸疼了反而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