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致遠你這是要幹什麼?」一個清脆的怒喝聲驟然在大殿上響起。
眾人目光不由又是向聲音發出的所在看去,只見一個一身襲著一條藍色衣裙,腰間挽了條紗織腰帶,衣裙外裹著似千層藍墨般的紗裙,讓人看了好生美麗的女子,映入眾人眼眸之中。
只是此時,女子眉目之間顯露著怒容,讓人感覺既孤清又高傲,儼如一副公主訓斥人的神情。
別看藍致*時在連仙城裡驕橫跋扈的,但是看到此女子怒喝之後,不由身子抖擻了一下,諾諾的說道:「四姐,你怎麼會在這裡的?」
「哇!」
眾人這時才知道,這個孤清高傲儼如公主一般的女子,竟然是這次五宗大比呼聲奪冠最高的藍凌玥。
眾人都不由發出一陣驚嘆聲,不知驚嘆她的美麗,又或者是驚嘆她的修為高呢,或者這兩者都有。
「哼!致遠你還好意思說這話,難到沒有人通知你,凡事參加五宗大比的人,今天都要到連仙殿集中嗎?」藍凌玥兩眉斜飛,一股盛氣凌人冷哼的說道。
「知道,當然知道,只是」
「只是什麼,又不會是你和那些連仙樓女子鬼混來晚了吧。」藍凌玥怒喝插話道。
藍致遠一臉委屈,馬上伸屈的說道:「四姐,你誤會我了,今天我是在連仙樓哪裡遇到了一個小賊。」
「他仗著是青仙城的,還仗著他有神虎期修為,竟然敢在我連仙宗的地盤裡挑釁。」
「所以你就出手了是不是?而且你還打輸了是不是?現在就急著跑來爹爹這裡投訴了是不是?」藍凌玥打斷藍致遠,盛氣凌人的連續三問道。
「四姐,你真乃神探,一看便知,只是打輸給他倒是沒有,只是看不慣他那囂張的小樣而已。」藍致遠恭維的說道。
「輸便輸了,有什麼好不承認的,要不我們再打一場看看?」雨非陽在旁,當然知道藍致遠他所說的小賊是指誰了,忍不住上前淡定的向藍致遠說道。
眾人不由都向著這個剛來的年輕人看去,只見他年齡確實不大,衣著相當普通,而且外露的內靈之氣甚是少,一點都看不出他是有著神虎期修為的人。
更是聽說他連連仙宗的『小霸王』藍致遠都給打敗了,更是讓人刮目相看。
凡事來參加五宗大比的弟子,都不由認真的、上下仔細的,打量著眼前的這個雨非陽。
說不定,他就是他們在比武台上繼續前進的障礙。
「你你,四姐就是這個小賊,囂張得很,不教訓教訓他,真的還以為我們連仙宗沒有人了呢?」
藍致遠一見雨非陽走出,不由一驚,不由指著雨非陽向著藍凌玥挑撥說道。
「非陽,這是怎麼一回事?」胡楊當然清楚雨非陽此時的修為,打敗藍致遠還是有可能的。
但是此事發生在連仙宗地盤裡,他不想把事情牽扯的太大,不由搶先向雨非陽問明情況。
「胡師伯,事情是這樣的。」
「」
雨非陽於是把今天發生的事情大致的敘述了一遍,明眼人一聽,都明白這是藍致遠做的不對。
但是這裡是連仙宗,他們又是身為弟子一輩的,都沒有人願意出聲表態這事的對錯。
「一派胡言!明明是他瞅見人家小姑娘漂亮,動了壞心思,剛好被我瞧見了。」
「我一想啊,在我連仙宗的地面上,豈容他如此放肆,便是上前去阻止他那惡行。」
「但是讓我沒想到的是,他竟然一聽我是連仙宗的,反而變得更加猖狂,說連仙宗算個屁啊,以前那梁天還被我打得滿地找牙呢?」
這藍致遠還真是一個難得的人才,這樣信口胡謅的話,竟然能一下子就說出來。
他這是有心挑起連仙宗的人,心裡產生對雨非陽的憤恨,即便現在不能對他怎麼樣,但是上到比武台上,只要是連仙宗的人,都會對雨非陽格外的照顧的。
藍致遠知道此時憑他一個雨非陽在現場,只要他死活不認,而且把矛頭都指向雨非陽,在場的人,一時也不會知道真相的。
雨非陽明知此人耍賴,硬是要顛倒黑白,他也不是那種能言會道之人,頓時氣結無語。
「不可能!我師弟為人老實,怎麼可能會做如你所說的那些事呢?」
馮玲燕自然看在眼裡,見藍致遠此人能言善道的,便知道他不是什麼好貨色,又見雨非陽氣結無語,不由上前為雨非陽說起話來。
「謝謝師姐!」雨非陽不由感激的向馮玲燕說道。
「師弟甭客氣,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
「這位小師妹,你可不要被他那外表給欺騙了,他在師門做的是一套,出到外面做的又是另一套。」
「你都不知道他壞到了什麼程度,如果讓你看到事情的真相,我看你就不會這樣替他說話了。」藍致遠說得好像是真的一樣。
現在在場的一部分不太了解藍致遠的人,幾乎信了藍致遠說的話,而對雨非陽的眼神和態度,頓時有了一百八十度的急轉彎。
但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雖然有些人對雨非陽是一臉不屑,但這是青仙城和連仙宗之間的事,他們懶得摻和。
「他是我的師弟,難道我還不比你清楚他的為人嗎?聽他說話和聽你說話,你讓我更願意相信誰呢?」
「一個少言誠實,一個油嘴滑舌,誰更像做了壞事的人呢?我不用說,這裡凡事有一點智慧的人都能看得明白。」
馮玲燕知道雨非陽此時的憋屈,和眾人對他的看法不一,不由靈機一動的說道。
經馮玲燕這麼一提醒,眾人不由再次打量著這兩個當事人。
兩人在一起,一經比較,都覺得藍致遠在各種形態言行舉止上,都要比雨非陽輕浮很多,這種內在的氣質里,這種輕浮是不能輕而易舉掩飾得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