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
韓剛乾笑了兩聲後,二話不說,上前抱起雨非陽,不待他開口詢問,立即抱著便往外走了出去。
而韓剛口中則是立即說道:「小師弟,讓大師兄找個僻靜所在,先教你本門的門規……」
馮玲燕笑著跟了上去,大感有趣。
爾後,便聽到身後有人大聲罵了起來:「大師兄,你憑地怎麼如此無恥呢!」
「臨陣脫逃!」
「懦夫!」
「……!」
這些罵聲聽在雨非陽耳朵中,頓時感到相當的大惑不解。
心裡卻是暗想道:「這大師兄教我門規戒條,怎麼卻被其他師兄罵做懦夫了呢?!」
正當雨非陽大惑不解之時,忽聽便是聽到了蘇羽一聲嬌喝,聲音清冷悅耳,如切冰斷雪一般的冰冷:「住口。」
猝然間,只聞那『龍道堂』上下,立時一片安靜。
片刻,又聽蘇羽嬌喝道:「你們這幾個不成器的傢伙,一看到我要考較你們修行功法,你們便害怕成這副德行!」
「天龍峰要是能指望上你們,母豬都能上樹了!」
「……」
雨非陽只聞在那『龍道堂』里的師兄們,片刻的大氣都沒有敢喘息出來。
片刻之後,便又聽聞蘇羽那聲音,變得稍微的柔和了一些:「再過十五年,就是青仙城一甲子一次的一級弟子『五脈比武』日期。」
「上一次,你們那些不成器的師兄們,已經把我和你們的師傅給氣了個半死!」
「這一次,你們幾個再不努力,我兩人還不得被同門羞死了呀!快來,你們五個一齊上……」
而當韓剛聽著這聲音時,則是越跑越快,大步流星,跑出了堂口後,便直往後山而去。
雨非陽伏在他的肩頭,只覺得兩旁的樹木「呼呼」向後飛退了去,速度極快。
而在他們倆身後的馮玲燕,不知何時祭起了一把玉綾劍。
只見她那玉綾劍,通體呈淡淡藍黃色,幾似在透明中散發著道道藍黃之光,顯然是道家法器。
下一刻,便見馮玲燕悠哉悠哉地站在玉綾劍之上,手中隨便做了個引訣後。
「嗖!」
便見那藍黃色的玉綾劍,載著她就是飛到了半空,緊跟在韓剛的身後。
雨非陽雖然在聚靈村中,便已經是在遠處中,看到過青仙城裡的弟子,縱劍飛來飛去的了。
但是,如此近距離的看到御劍飛行,還是第一次。
在驚奇之餘,只見馮玲燕御劍而行,瀟灑之極,眼中登時流露出了無比羨慕之色。
馮玲燕將他那神情看在眼中,更是顯得得意之極。
「嗖~~~!」
一個加速驅引,玉綾劍便是疾速上前,瞬間來到了雨非陽的身旁,與他並肩而行。
馮玲燕不由一臉得意的問道:「怎麼樣,師姐我很厲害吧?!」
「是、是、是!」
雨非陽拼命的點頭道:「師姐你真厲害,居然能站在藍黃色的鐵劍上,而且還能飛得如此之快!」
「鐵劍?!」
馮玲燕聞言不由一呆。
「呸!」
爾後氣得呸了一聲,卻又忍不住笑了出來:「大笨蛋!什麼鐵劍,這是玉綾劍。」
雨非陽聽得莫名其妙,劍對他來說,實在是太過陌生了。
何為好劍,何為壞劍,他根本就分不清楚。
爾後,便聽到韓剛在前頭笑道:「小師弟,你胡說什麼呢?玉綾劍,乃是師娘年輕時修煉的成名法劍,妙用無窮,威力巨大。」
「此時,便是在我們青仙城中,那也是鼎鼎有名的道家法器!又怎是你所說的什麼……什麼藍黃色鐵劍呢?!」
「哈哈哈~~~!」
韓剛這一說完,竟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如此的神劍,竟是被雨非陽說成了鐵劍。
雨非陽頓時滿臉通紅,偷偷抬眼向馮玲燕看去,只見她笑嘻嘻地看著自己,臉畔露出了兩個小小的酒窩,秀美之極。
這般奔走了一會,三人來到了後山的一個小山坡前後,韓剛便是停了下來,放下雨非陽。
馮玲燕也是御劍落下了地,手訣一收,玉綾劍如有靈性一般,自動的回到了,她那背後的劍鞘之中。
在這個小山坡上,長滿了青翠的松柏,有粗有細,成片成林,很是茂盛。
不過細看之下,這裡的松柏卻與尋常的很不同,在松柏的樹皮上,散發著一層淡淡的青白色。
韓剛不由看了看這片松柏林,再指了指後,向著雨非陽就是說道:「小師弟,我們天龍峰一脈的規矩,凡是初入門的弟子,每日都要到此處砍伐松柏。」
「你年紀尚小,頭三個月里,每日就只砍一棵松柏吧。至於粗的、細的,隨你選好了。」
雨非陽初聽這入門功課時,師娘蘇羽還要大師兄韓剛照顧他一下,他心中還以為是何等難事,不料竟是如此普通的砍柴之事。
他生於聚靈村,出生農戶人家,也隨大人上過好多次的大山,砍過不知多少次的大樹。
當下心中大寬,露出一臉笑容的說道:「大師兄,我自小就砍過很多的柴。」
「這功課如此小事,每日要我砍伐掉一株松柏,這應該是能做得到的,請師兄不必為我擔心了!」
韓剛看著他那天真的模樣,欲言又止,笑道:「那好吧,以後這砍伐松柏的事,就由你自己來完成了!」
「好,師弟保證一定能完成任務!」雨非陽信心十足的應答道。
韓剛聞言默默點了點頭,道:「好了,我們慢慢走回去吧!」
「師弟,你可得仔細的認清這一條路,以後你還得自己過來。」
「嗯!」
「好了,師兄順便在這路上,與你說說這本門的門規戒律。」
馮玲燕在旁則是笑道:「大師兄,你幹嘛急急跑這麼老遠來,卻說些不關痛癢的話,還要慢慢的走回去,你這是怕被我娘打你吧?」
韓剛臉色一紅,不去理她,只對雨非陽說道:「小師弟,你記好了,本門門規的第一條:尊敬師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