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就此別過。」
雨非陽說著一副想快些離開這裡的模樣,不知道是害怕山妹對他的情意,還是擔心他也會對山妹產生情意,這個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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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非陽等三人告別山妹等人之後,雨非陽急不可待的加快腳步,心想早些見到這個人稱魔醫聖手的李青谷,更想讓唐傲霜早一些恢復原來的樣子。
現在的唐傲霜不僅對他瞧不上眼,心裡對他還有著一種憎恨之感在她的心裡。
兩人知道李青谷隱居之處便在附近,當下耐心緩緩尋找。一路上嫣紅奼紫,遍山遍野都是鮮花,春光爛漫已極,兩人想起剛才那慘狀,哪有心情賞玩風景?
轉了幾個彎,卻見迎面一塊山壁,路途已盡。正沒作理會處,只見幾隻蝴蝶從一排花叢中鑽了進去。
雨非陽看著這些美麗的蝴蝶不由想起了蝴蝶谷來,頓時說道:「殷亭,這裡既然有蝴蝶飛出,要不我們且跟著這些蝴蝶過去瞧瞧。」
趙殷亭應道:「好!」也從花叢中鑽了進去。
過了花叢,眼前是一條小徑。雨非陽等人走了一程,但見蝴蝶越來越多,或花或白、或黑或紫,翩翩起舞。
蝴蝶也不畏人,飛近時便在二人頭上、肩上、手上停留。二人知道已進入魔醫谷,都感興奮。
唐傲霜看著眼前的美麗蝴蝶,不由想起了蝴蝶谷來,頓時說道:「讓我下來,我自己慢慢走罷,既然到這裡了,我就跟你們一起去見見這個魔醫李青谷吧。」
「真的?」雨非陽還是有些不相信的問道。
「我騙你做什麼,快放我下來,解開我的穴道。」唐傲霜微怒的說道。
雨非陽於是將她放下地來,幫她解開了穴道。
三人在叢花蝶舞中行走了半天,終於是來到了一條清溪旁,只見這清澈見底的溪流畔結著七、八間茅草屋,茅草屋前後左右都是花圃,種滿了諸般花草。
趙殷亭頗為高興的說道:「到了,這是李師叔種藥材的花圃。」
三人走到屋前,趙殷亭甚是恭敬的朗聲說道:「李師叔,殷亭前來叩見。」
過了一會,屋中走出一名僮兒,說道:「請進。」
三人便是走進茅草屋,只見廳側站著一個神清骨秀的中年人,正在瞧著一名僮兒燒火煮藥,滿廳都是藥草之氣。
趙殷亭向前鞠禮道:「李師叔好!」
雨非陽心想,這人定是「魔谷魔醫」李青谷了,便跟著行禮,叫了聲:「李前輩好!」
李青谷向趙殷亭點了點頭,道:「殷亭怎麼有空來我這破地方呢?看你帶著生人來,是不是有事求我呢?」
雨非陽聽著李青谷的語氣,倒是沒有把趙殷亭當做宗主女兒看待一樣,對趙殷亭一點都不是很上心巴結的樣子。
頓時又指著唐傲霜和雨非陽問道:「這兩人是誰?」
趙殷亭道:「師叔,他叫雨非陽,她呢是他師姐唐傲霜,都是青仙城的弟子。」
李青谷一怔,隨即臉慍怒色,道:「他們是青仙城弟子的?你帶他們到這裡來幹什麼呢?」
趙殷亭知道他這個師叔為人有些古怪,就算是她爹爹來,他也未必給好臉色。
李青谷向來對正道之人很是憎惡,更怕他會對兩人出手,急忙把石峰山上到蝴蝶谷等事情一一說了一遍。
最後撒嬌的向著李青谷說道:「師叔,殷亭懇求師叔能破例,出手醫治一下她嘛!」
李青谷冷冷的道:「殷亭你倒會作人情。哼,正道之人,你見我幾時破例過幫他們醫治?」
趙殷亭上前挽住李青谷的手臂,撒嬌的搖晃著說道:「師叔,你看他們倆本是天仙絕配,只因這樣之事,便讓他們有情人不能朝夕相處,你就不能成全這一對有情人嗎?」
李青谷冷笑道:「有情人?天下的有情人多了去,我治得了這許多嗎?」
「她不是青仙城的倒也罷了,既是名門正派中的人物,又何必來求我這種邪魔外道的人來幫醫治呢?」
趙殷亭道:「他們雖然是正道之人,但是從未和我們魔教之人過不去,還幫我們殺了不少妖宗里的妖獸,我們應該感激他們才是。」
「師叔,你知道嗎?就在你這魔醫谷的附近,他妖宗竟然敢派大妖精來占你的地盤,好在被我們給殺死了。」
「什麼大妖精?我怎麼沒有聽說呢?」李青谷驚訝的說道。
於是趙殷亭添油加醋的大略的把誅殺諸犍妖和雙頭螭吻的事給說了一遍。
「好你個妖宗,竟然敢到我的地盤來撒野了。我這才幾年未出谷,妖宗竟然變得如此放肆。」李青谷氣憤的說道。
趙殷亭急忙道:「是啊,師叔你不是不知道,現在妖宗越來越不把我們魔宗放在眼裡了。」
「不過好在有他們這些正義之人幫我們誅殺這些妖宗的妖獸,才讓它們沒有那麼的囂張。」
「師叔看在他們幫助過我們的份上,你就出手幫幫他們吧,要不以後我從我爹爹哪,偷幾瓶珍藏了幾百年的好酒,給你解解饞怎麼樣?」
李青谷聽到這裡,心意稍動,點頭道:「哦,你此話可當真?」
趙殷亭一看李青谷此時的反應,知道她說動他了,登時猛的點頭說道:「當然是真的,我怎麼敢騙師叔你呢。」
李青谷喜道:「那我們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李青谷迅疾的一抓到唐傲霜手腕,只覺她脈搏跳動並無異常,不由得一驚,再凝神搭脈,心道:「是了,這女娃子受了天雷擊傷,可能瞬間的電量太高,燒傷了她一部分的腦細胞,或許就是這部分被燒傷的腦細胞,才是他失憶的根源所在。」
當下緊皺眉頭走回了座椅前,愣神了一會,才坐下座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