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雨非陽一直以為,他們歡修仙是一入門,便是要學這門合修之術的。
鄧啟仙看著臉上帶著訝異之色的雨非陽,知道他對他們歡修仙誤解頗深,道:「是的,我們歡修仙不是一開始就傳授這種合修之術的。」
「這種合修之術,在我們門派不是人人都能學的。要修煉它的話,必須是要有道侶願意和你一起練。」
「如果是勉強某人成為道侶在一起修煉的話,我門派是絕對不允許發生的。如果發現的話,還要受到門規重罰的。」
「想修煉這門法術,只有在雙方都意願的情況下,結為道侶,我們門派的長輩,才會傳授我們這樣的法門。」
「既然你們有一個不用合修都能修煉的法術,為何還要學這個合修之術呢?」雨非陽不解的問道。
鄧啟仙看了一眼雨非陽,道:「小伙子,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們起初修的入門道法,道法頗為淺薄,一直這樣練下去的話,是難以成為中原神州修真界中的頂級高手。」
「如果和你們其他五大宗派比起,我門派那道法根本不值一提,所以這合修之術,才是讓我門派能立於當時六大門派之中的根本。」
「哦!原來是這樣呀!」雨非陽方才理解的道。
鄧啟仙想想又道:「自從我們第一次修煉此法後,便是覺得各自的修為得到了快速的提升,於是我們倆很快就迷戀上了此合修之術。」
「我們在這此勁頭上,不分日夜的勤加以修煉,加上我們倆之間好似天生的絕配一般,彼此的心意都能很快的意會到。」
「或許還因為我們兩人的天分很高,經過四百年的修煉,我們雙雙進入了神龍期。」
「在當時我們倆可謂是歡修仙的奇才道侶,於是年邁的師傅和師母便是把歡修仙這個掌門之位傳於我。」
「由於我第一次接手掌門之位,加上我的心比較仁慈一些,所以在管理上比起師傅時要鬆散許多。」
「所以沒有過多久,歡修仙里的長老弟子便開始散漫了起來,合修之術也沒有以前管得那麼嚴格,這樣就造成了不少弱勢的男女弟子,被修為高的男女弟子逼迫一起練這個合修之術。」
「害得門派中不少年輕弟子怨聲載道,有不少忍受不了長老或修為高的弟子強行合修,紛紛逃離歡修仙,一時間,歡仙修名聲直落千丈。」
「害得頤養天年的師傅和師母都坐不住,紛紛閉關而出。也就在我師傅和師母閉關要出來的前幾天,我那婆娘做了一件大事,從此確立了她在門派里的威信。」
「那一天是歡修仙精英聚會的日子,在那個晚宴上,她當眾斬殺了我一位師叔。」
「我那師叔也是咎由自取,仗著自己道行高深,在歡修仙囂張跋扈,強迫一些漂亮的女弟子和他練合修之術,更甚至他竟然還搶一些道侶的妻子和他一起合修,很多弟子只能是敢怒不敢言。」
「當時也有不少弟子向我稟報過此事,雖然我也找了幾次他來談話,但是他都沒拿我當一回事,真是把我氣得不得了。」
「就在那天晚宴上,我那婆娘知道他的道行高,便是在他喝的酒中,偷偷下了一小點的散功散,由於下的分量非常之少,所以我那師叔並沒有察覺。」
「那一天晚宴上,他很高興,一喝就是喝多了,越是喝得多,散去的功力就越是多。」
「我那婆娘見時機成熟,便是故意和他挑起事端來,我那師叔還是一如既往的那麼囂張跋扈,一點都不給我們兩人面子。」
「加上他那婆娘並不在意他的所作所為,也站在他那一邊,於是乎,我們四人當眾就鬧翻了,大打出手起來。」
「而後吃了散功散的師叔,此時的修為有了大幅度的下降,於是他們兩人便不是我們兩人的對手。我和我那婆娘捉住這次機會,狠狠的教訓了一頓這兩人。」
「我和眾人都以為教訓教訓他們倆就算了,沒想到我那婆娘還真是狠心,手中那雙短劍,一劍一個,當眾殺死了這兩個人。」
「而且我那婆娘殺了兩人之後,還在聚會中大聲向同門說道,從今往後誰要是不服從我們倆管理的話,都如兩人這般下場。」
「就這樣經過了那一場聚會後,從此我那婆娘就開始走上了前台,我這掌門說出的話,還沒她說的話有威懾力。」
「後來歡修仙在我那婆娘的管理下,還真是得到了一個很大的提升,在六宗中,歡修仙一改六宗之末,而且還有直追當時最為鼎盛的修仙宗之後。」
「師傅和師母見歡修仙取得如此佳境,便又是開始雙雙閉關起來,準備迎接他們的劫數。」
「過不久,我師傅和師母便是鶴駕西去,從此歡修仙便是基本掌控在我那婆娘手中,久而久之,我也無意理會歡修仙里的事務了,只是一心悟道,想在有生之年為歡修仙做一些實在的事。」
「那為什麼前輩你會想到修改這合修之法的呢?」雨非陽不明白的問道。
鄧啟仙想想又道:「這就是我想為歡修仙所做的實事之一了。自從我接掌掌門之後,我就有著這樣一個想法,我覺得我門派要在結成情意道侶之後,才能修煉本派的至高法門,這樣勢必會阻礙到歡修仙的發展。」
「所以我就有了這個想法,既不用成為有情有意的道侶,只要彼此能無私的放開自己的經脈和內靈之氣就可以合修的想法。」
「後來,幫中之事完全交由我那婆娘處理後,我便是更有時間了,於是我閉關上百年來修改合修之法。」
「經過我上百年的參悟,還真讓我想出了這一套法門,本是很高興的,一心想把這事告訴我那許久未見的婆娘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