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趙殷亭則是深感後悔的看著雨非陽說道:「對不起,我不是有意刺激你的,只是想和你開開玩笑而已,沒想到你竟然如此……」
「沒事,這不關你事!」雨非陽搖搖手說道,眼裡只看著昏厥過去的白衣美女唐傲霜。
這雷姑娘不是別人,正是唐傲霜。
只是那天晚上她被雷鳥人的閃電擊昏死去後,幸得蝴蝶谷主及時救治,方能活下來。於是在蝴蝶谷主全心救治一段時間後,才從昏死的狀態慢慢恢復過來。
唐傲霜醒來時,她腦里所有以前的記憶,已經是基本都不記得了,當蝴蝶谷主問她姓氏時,她混沌中說出了一個雷字,爾後大家都稱她雷姑娘,久而久之,她也覺得她便是他們所說的雷姑娘。
蝴蝶谷主更是垂涎唐傲霜的美色,眼見唐傲霜如此秀麗嬌美,實是生平所難想像,不由得在救人的心意上,又加上了十倍殷勤。
唐傲霜也因記憶丟失,思想單純,見蝴蝶谷主如此殷勤照料自己的傷病,又見蝴蝶谷主對自己情意纏綿。
當他向她吐露求婚之意,當即不忍心傷他的心,便是一口答應了他的請求。
只待近日傷好便是完婚,豈料雨非陽的突然到來,竟讓事情發生了變數。
蝴蝶谷主見這般情景,心中也是猜出了幾分,看著昏厥過去的唐傲霜,一個是怕事情有變,到手的美人眼睜睜的就要飛走了。
二是心中早已對雨非陽的到來,感到異常的惱怒,總算他涵養功夫極好,卻不發作,低沉著嗓子,道:「小兄弟你這便離開蝴蝶谷吧,你要什麼,我盡其所能滿足你的要求。」
雨非陽看著昏厥過去的唐傲霜,心中一動,又是一痛,強忍著道:「我什麼都不需要,我只需要帶我師姐她離開這裡就行了。」
「不可能!」
蝴蝶谷主一口憤怒的回絕道:「今天你不走也得走,你要是再不走,可不怪我對你不客氣。」此時蝴蝶谷主目光中,已經是顯露出憤恨之色。
黑臉高個的男子是蝴蝶谷主的大弟子,名叫周長興,他對師父蝴蝶谷主忠心耿耿。
見師傅蝴蝶谷主好不容易救回一個美貌女子,而這女子又答應了下嫁於他師傅,他此時心中對唐傲霜的喜歡,幾乎不遜於他師傅。
此時又突見雨非陽出來這般挑事,引得未過門師母昏厥,而他的師傅卻是一再忍耐,於是挺身而出,厲聲喝道:「你個臭小子,你識趣就快走!我們蝴蝶谷不喜你這等無禮的客人。」
雨非陽此刻正在愣愣的看著昏厥過去的唐傲霜,那有心思聽周長興說的話呀。
周長興見雨非陽並沒有理會他的意思,忽然大怒,本來就黑的臉,一下子變得更加的黑,疾步飛身奔向雨非陽,快速伸手往他背心抓去,想抓著他身子甩出廳外去。
雨非陽有些愣神,完全沒有感覺到周長興對他的出手,直至周長興手指碰到他的後背心後,這才驚覺過來,急忙身體側向一躲,險險的躲過了對方五指一抓。
「嗤!」
只聽嗤的一響,背上衣服給抓出一個大洞。
而周長興一抓不中,心中頓時不快,大怒道:「好你個臭小子,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呀。今天就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雨非陽見唐傲霜已然忘記了記憶,又肯下嫁給這個谷主,心中早就是滿腔怨怒之氣,正無處發泄,此時正好盡數要發泄在他身上。
雨非陽怒目相向的喝道:「我在這裡帶我師姐回去,又關你這黑子什麼事?」
周長興大聲回應,喝道:「我們谷主叫你出去,你就得出去,你要是再不聽吩咐,莫怪我手下無情。」
雨非陽怒火也是被點燃了,怒道:「我偏不出去,我不能把我師姐帶走,我就在這裡待一輩子,直到帶走師姐為止。」
公蝴蝶谷主瞧著昏厥過去的唐傲霜,只見她面色蒼白,嬌柔可人,實乃人間難得一見的美人,如果真是如雨非陽所說,他娶這唐傲霜的夢想,不也就破滅了嗎。
他又是不舍,又是擔憂,向周長興做個眼色,微一擺手,叫他猛下殺手,能斃就斃了雨非陽,不能斃就把他驅逐出蝴蝶谷。
周長興見到師傅這個手勢,倒是大出意料之外,他本來只想將雨非陽逐出谷去,叫他別再羅唆,也就是了,想不到師傅他竟然意會他下殺人的命令。
他心裡還是沒有底,怕理會錯了蝴蝶谷主的意思,大聲說道:「近日,雖是我師傅他老人家的大喜日子,難道我就殺不得人了嗎?」說著眼望師傅。
蝴蝶谷主恍然想起了這件大事,剛才都給雨非陽氣蒙了過去,又是將手一搖,一掐的手勢,意思是說:「良辰吉日的,不宜殺生,把他捉住鎖起來便是,等婚事過後再說。」
周長興頓時會意,祭出他那純鋼巨杖,這巨杖長一丈,厚如小腿一般大,一看便知是個重型法器。
只見周長興把他那巨杖在地下重重一頓落,只震得滿廳嗡嗡發響,喝道:「小子,你當真不怕死嗎?」實則是想嚇唬雨非陽快速離開,免受其苦。
雨非陽看著這周長興這氣勢,知道這人不宜對付,此人都難以對付了,他師傅不就更了不得了嗎?
但是開弓沒有回頭箭,這臉已經是撕破,如還這般顧前瞻後的,那不但連師姐都救不出,自己還把命搭在這裡,平白還可能拖累同來的趙殷亭。
雨非陽思念及此,雄心一大振,決意拚命殺出重圍,救唐傲霜脫此地,他們兩人幾次經歷生死考驗,每次的脫險,都是置之死地而後生的無畏膽識。
當下氣定心閒,內靈之氣遊走全身,將滿腔熱血緩緩壓落,指著周長興說道:「你這小山谷,我要來便來,你擋我不住,我想走便走,你也別想留得住我,只是今天你不把師姐交予我,我與你們蝴蝶谷誓不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