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想念的人,是否……。」
「哎呦!」
雨非陽一臉痛苦之色,不用看又是動了情思了。
「哎,大哥,你怎麼那麼多情呢,一刻鐘時間未過,你便動了如此之多的情思,真是多情公子呀。」紅衣少女看著一臉痛苦之相的雨非陽忍不住說道。
雨非陽一想到唐傲霜,突然手指上又是幾下劇痛,不禁右臂大抖了幾下,心中不免驚嘆這世間,竟然這等如此奇怪的情毒。
紅衣少女見了他這等模樣,嘴角微微一動,似乎要笑,卻又忍住。這時朝陽斜射在她臉上,只見她眉目清雅,膚色白里泛紅,甚是嬌美。
雨非陽笑道:「我曾聽村裡有個說故事的老先生說,以前有一個國王,為了博得美人一笑,竟然火燒烽台,以戲諸侯,送掉了他那大好江山,可見一笑之難得,美人一笑更是難得,原是古今相同的呀。」
紅衣少女給雨非陽這麼一逗,再也忍耐不住。
「格格格~~~!」
終於笑了出來。
雨非陽只從見她時,她就一直是冷冰冰的,雖未有第一次見唐傲霜那麼冷傲如霜,但是心裡和她還是有幾分隔閡的,此時這麼一笑,兩人之間的那種生分隔閡,頓時去了大半。
雨非陽覺得兩人彼此距離不在那麼生遠,便又道:「世上皆知美人一笑的難得,說什麼一笑傾城,再笑傾國,其實美人另有一樣,比笑更是難得。」
紅衣少女睜大了眼睛,訝異的問道:「那是什麼呢?」
雨非陽嬉笑的道:「那便是美人的名字咯。今天能見上妹妹一面已是極大的緣份,還能見妹妹你嫣然一笑,那更是不得了了,就是不知道妹妹你芳名叫什麼呢?」
紅衣少女笑道:「大哥取笑了,我不是什麼美人,在蝴蝶谷中從來沒有一個人說過我美,大哥你又何必取笑我呢?」
雨非陽長嘆一聲,道:「唉,怪不得這個山谷叫做蝴蝶谷。人人都只顧看這些彩蝶和這些蝶戀花了,象妹妹此等美人,竟然是視而不見,真是可惜呀。」
雨非陽一想又道:「依我看來,這蝴蝶谷應該改成另一個名字更加貼切一點。」
紅衣少女不解,問道:「改成什麼名字更貼切呢?」
雨非陽道:「應該改為美人谷。」
紅衣少女更是大奇了,問道:「這又是為什麼呢?」
雨非陽道:「你這麼美麗,在這谷中之人竟然還不覺得美麗,那你谷中的女子,個個不都是美若天仙了嗎?那豈不是叫做美人谷更為貼切一些呢?」
「格格格~~~!」
紅衣少女又是一陣格格的嬌笑,可能是在這谷中難得一回笑,紅衣少女笑得甚是開懷。
其實紅衣少女的容貌雖也算得上等,但與唐傲霜、黃晴衣、趙殷亭等幾人相比,固然遠為不及,但較之人間一般美人來說,似乎又清靈俊俏一些。
只見她秀雅脫俗,自有一股清靈之氣,或許是與世隔絕那股清靈之氣,是外界女子無法比擬的。
紅衣女子一生之中的確是無人贊過她美貌,或許只因她門中弟子見她是谷主之女,即便是旁人心中縱然覺她甚美,也決無人敢在她面前提及她的美貌而已。
她聽了雨非陽所說,心中當然是很歡喜的,一改往日那古板之色,嬉笑道:「只怕你是亂說的吧,硬是將我一個醜八怪的女子,看作了美女。」
雨非陽板著臉說道:「胡說,好好的一個美人,竟然把自己比作醜八怪做什麼呀?」
紅衣少女的興致一下子被雨非陽提了起來,嬉笑道:「如果我若是一個醜八怪,你還會想知道我的名字嗎?」
雨非陽隨之一愣,心中不免暗自問自己:「是啊,如果她真是一個醜八怪,我還會問她名字嗎?」
紅衣女子看著一臉愕然,不說話的雨非陽,有些不悅說道:「是吧,給我說中你心裡想法了吧,你們這些男人就是喜歡跟一些美麗女子套近乎,當女子風華不在了,便是拋棄她而去。」
雨非陽不明這些話,為什麼會從如此年紀的女子口中說出,但是心中又是一愣,暗想:「她所說的不無道理,好像是年輕漂亮一點的女子,自己總喜歡多看上幾眼,難道自己也是這種男人嗎?」
紅衣女子又看著不說話的雨非陽,更是一臉怒氣:「哼!你們男人都一樣,個個喜新厭舊!」
雨非陽看著微有怒色的紅衣女子,訝異的問道:「妹妹你何出此言呢?天下男子多了去,不竟然都是一些喜新厭舊之人吧。」
紅衣女子看了雨非陽一臉,肯定的說道:「我看你就是這樣的男人。」
「我!」
「我……,我怎麼就是這樣的男人了?」雨非陽辯解的說道,但是語氣不是很堅定。
紅衣女子隨之嘆了口氣,道:「哎,我跟你說這些做什麼呀?不說這些了,你不是想知道我的名字嗎?」
雨非陽也不想再繼續探討這樣的問題了,他實在不知道他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男人,猛的點頭道:「是呀,不知道妹妹芳名如何稱呼呢?」
紅衣女子淡淡的說道:「你喊我蝶兒就行了。」
雨非陽問道:「蝶兒妹妹,那你姓什麼呢?」
蝶兒道:「那我可不知道啦,我爹爹都是這樣喊我的。但是我知道我爹姓什麼。」
雨非陽訝異問道:「你既然知道你爹姓什麼,你就應該知道你姓什麼呀?」
蝶兒有些委屈的說道:「可是我爹從小到大,就沒有讓我跟他姓的意思。」
真是奇怪了,天下之事真是無奇不有,不讓自己女兒跟自己姓的父親竟然會有。
不過這是別人家的家事,雨非陽也不好攙和其中,看了看天色,岔開話題道:「蝶兒妹妹,我都出來這麼久了,要是我那同伴見我許久未回,又會擔心我了,那我先回去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