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長先走了出來,呵呵笑個不停,不斷點頭笑道:「女俠好本事,女俠好本事!那這件事就拜託女俠你了。」
唐傲霜冷冷的點了點頭。
鎮長頓了一下,臉上忽地閃過一絲猶豫,隨即道:「不過有一件事,還希望女俠你能夠諒解。」
唐傲霜冷冷的道:「鎮長請說。」
鎮長道:「至於那些酬勞,因為都是鎮民的血汗錢,所以希望能夠等女俠把那些妖孽除去之後,再……」
不料唐傲霜聽到這裡,手一揮,冷冷的道:「我不是為了錢去除妖的。」
「我只是恨這些妖魔鬼怪而已,至於錢這個事,你就不必再提了,除魔衛道本就是我正道人士所為。」
鎮長聽了大喜,還有這等便宜事情,自然再好不過。當下連連道:「這個自然,這個自然,那就謝謝女俠你了。」
雨非陽在一旁聽了唐傲霜的話,胸中不知怎麼,一陣激盪,當下好生慚愧,自己竟然還不如一個女子有正義感呢。
只覺得往日裡師傅、師娘也曾經這般教導同門師兄弟,怎地事到臨頭,自己竟怕事起來,真是丟盡了師傅的臉。
想到這裡,他熱血上涌,只覺得自己乃是名門正派,豈能不管這檔子事,撥開人群,徑直走到唐傲霜身旁道:「師姐,這檔子事,怎麼可能沒有師弟我的參與呢。」
眾人又看到了唐傲霜的師弟也加入除妖隊伍,頓時更是歡聲雀躍。
唐傲霜看了一眼雨非陽,微微點了點頭,然後又看了一眼眾人,眼中不經意的流露出一絲的興奮之色,只是隨後便是給冷冷的寒意給掩蓋住了。
只見唐傲霜話不多說,向鎮長問明了方向,徑直不打招呼的向石峰山行去了,雨非陽則是在後面和眾人寒暄了一陣,立馬追上了前面的唐傲霜。
石峰山在石山鎮西北方幾十里一片大山之中,一路之上,雨非陽和唐傲霜甚少言談,這個雨非陽早已經成為了習慣,如果要是一路上言談甚多的話,那倒是天大的怪事了。
這時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殘陽餘輝,微弱地灑在大地之上。
雨非陽看著前方樹木漸漸茂盛,山連綿不斷,好似中間有一座高聳入雲的山峰,心中估計著那便是石峰山,眼看就快到了,嘴裡叫了一聲:「師姐。」
唐傲霜轉頭看向他問道:「怎麼了?」
「好像快到了,師姐你心裡害怕嗎?」雨非陽小心的問道。
唐傲霜猶豫了一下,道:「師弟,你怎麼會這樣說呢?是不是你心裡害怕了?」
雨非陽摸著後腦勺,他還是第一聽唐傲霜說話如此溫柔,如此關心他,心中一動,道:「只要師姐不怕,我就不怕。」
「那我怕,你就怕了?」唐傲霜有些冷意的說道。
雨非陽又不知道觸犯到她那根神經了,頓時又是感覺到寒意來襲味道,勉強的呲牙一笑,岔開話題道:「師姐,你是我見過最有正義感的女俠。」
雨非陽本想是拍一下她的馬屁,沒想到只聽一句冷冷的回話道:「這不是我們該做的事嗎?你當時為什麼不上去揭榜?你害怕?」
雨非陽正想說話,只聽一聲呼嘯聲掠過,一道藍青色光芒閃過,一個女子落在倆人眼前。
片刻之後,雨非陽卻是呆住了,只見那女子一身粉紫色的衣裳,手指間還夾著一朵白色小花,晶瑩如玉。
此刻她臉上似笑非笑,一雙明眸只看在雨非陽身上,輕聲笑道:「真巧啊,雨非陽。」
卻不是那個魔宗少女趙殷亭又是何人?
雨非陽呆了一下,萬萬沒有想到這麼快又見到了這個她,在唐傲霜面前,他有心不認,但終究還是尷尬的一笑,道:「你怎麼會來這裡?」
唐傲霜在旁邊見雨非陽樣子有些古怪,又見這女子奇美,心中有些不舒服的問道:「師弟,這人是誰?」
雨非陽衝口而出道:「她是…」直到此刻,他才發現他還不知道這女子的名字。
唐傲霜心下正在奇怪雨非陽欲言又止,趙殷亭看了一眼雨非陽身旁的這絕色美女,心中不免產生與她一比美艷的想法。
但想想作罷,笑道:「你別問他了,我和他乃是初識,不過上次西南客棧上,我們不都見過一面了嗎?他也不知道我的來歷的。」
唐傲霜忽然想起,怪不得如此眼熟呢。
但看雨非陽那臉上神色,忽然心裡不甚舒服,冷冷的對著雨非陽說道:「我們走吧,別再耽擱時間了。」
雨非陽聽得出唐傲霜話里的冷意,急道:「是,師姐!」
雨非陽巴不得脫離這個尷尬場面,連忙答應,正說話間,忽地,趙殷亭卻在說道:「你們這是要幹嘛去?如此著急!」
兩人回身看去,唐傲霜冷冷的道:「這與你有關係嗎?」
趙殷亭冰雪聰明,眼前這女子眼神說話雖然冷,但是她心中卻是對身旁的雨非陽甚是在乎。
趙殷亭眼角一動,笑道:「姐姐好冷的語氣呀,我只是想關……心一下這個剛認識的非陽哥哥而已?」
趙殷亭故意把非陽哥哥這幾個字,說得很是溫柔,有意讓唐傲霜產生誤會一樣。
「我……,你這是搞什麼?我……才不需要到你的關心呢。」雨非陽看著一臉冰冷的唐傲霜,結巴的說著。
趙殷亭『撲哧』一笑,道:「非陽哥哥,非陽哥哥,你這是怎麼了?難道你忘了那天晚上了嗎……?」趙殷亭故意說得有些曖昧。
唐傲霜不免側目看了雨非陽一眼,雨非陽不由心一陣莫名擔心。
雨非陽看著一臉柔情似水看著他自己的趙殷亭,再看著一臉冷冰而想知道答案的唐傲霜。
這回雨非陽真是人生第一被弄得哭笑不得,一個比苦瓜還苦的臉,向著趙殷亭說道:「這位姑娘,那天晚上我睡不著出來透透氣,只是看見你摘花而已,我們什麼事並沒有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