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輪圓月像玉盤掛在當空,蔚藍的天空映照的一切山水呈現出藍盈盈的一片。
一個白衣少女在林間輕舞輕紗,上下飄飛,地上一隻小兔子和一隻紅色的狐狸隨著少女奔跑。
飛出三里路,在一片綠色的湖面上,輕輕掠過,白兔和紅狐也踏過水麵,留下一圈圈波紋。
少女掠過木橋來到湖中的亭子上,飛到亭子頂上,四處張望,看不到一個人影。
回到被紅紗遮擋的亭子內,坐在一張琴桌的旁邊撥弄琴弦,那琴聲悲傷而悠揚。
身旁的小白兔和紅狐狸停在琴桌上,吃起果盤裡的果子。
此刻彈琴的少女邊撫琴,邊傷心的流出眼淚。
白衣少女彈完一曲,看看銅鏡里傾城傾國的容貌,不由得搖頭嘆息:「難道我這樣做錯了嗎?我救人就是違反妖宗律法了嗎?」
白衣少女忍不住提起筆,對著鏡子畫了自己的一幅畫像,那畫中一白衣少女站在一個千年冰湖中,望著一道向著她開裂的冰縫而驚恐萬分。
在畫上題寫:「千年冰封」四字,又在下面附寫了一首詩:「兔女有意施善心,不幸妖律縱難容。
一入冰湖封千年,惶惶上蒼何安生?」
「嘀!」
一滴晶瑩剔透的眼淚滴落在湖中央,泛起一片漣漪。
「呼」
一陣風,一張畫卷隨風飄至空中,不斷的象遠處飛去。
┭┭┭┭┭┭┭┭┭翌日的清晨,一縷陽光照在這連綿無盡的山脈之中,一個年輕俊秀男子悠閒自得的在山中走著,滿臉笑容,身上衣履陳舊而樸素,後背背著一把劍。
如果不是他後面這把劍的話,別人都會以為他是這附近的農家子弟。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剛送十幾個少女會楊村的雨非陽,由於他的衣服盡數破碎,村民感激於他的大恩,送了一套農家衣服和一些農家土特產給他。
雨非陽從離開楊村後,就是一直往南飛飛走走著,好不自在,十幾年未曾離開過青仙山的他,此時可不想這麼快就回到那個枯燥煩悶的青仙城裡去。
雨非陽在半空飛著,看見這山脈連綿不斷,而且風景清秀怡人,便是下來游賞一番。
此刻,頭頂上忽然飄下一幅畫捲來,雨非陽順手撿了起來,看著畫,自言自語地說道:「這畫中的人都如此迷人,那真人一定傾城傾國,有這幅畫,也不虛此行!」
雨非陽看著畫中的詩句,小聲的吟誦著:「兔女有意施善心,不幸妖律縱難容。一入冰湖封千年,惶惶上蒼何安生。」
文化水平不算高的他,拖著腦袋想了一會兒,自言自語地說道:「兔女?此畫中之美女,難道是一個兔妖所化?難道她做了什麼善事,而觸犯了妖界律法不成。」
「咦,這畫中冰湖有一道大大的冰裂縫,難道指的是要把此兔女,冰封在這冰湖之下一千年嗎?看來現在她還沒有被捉到,正感慨往哪裡躲藏安生呢。」
雨非陽暗忖:「此人(妖)是誰呢?」
只見畫的落上寫著李若蘭,「難道此女子的真實名字就叫做李若蘭嗎?」
「畫這幅畫的主人,此時的心情應該是很複雜的,從畫中女子惶恐的眼神中,可以感覺到此時她的擔憂與害怕,又從她的詩句中,感受到了她是多麼渴望得到理解和幫助。」
雨非陽胡亂思緒了一會兒,覺得這些問題不必想得太多,眼看時間已到晌午,肚子早已飢腸轆轆,心想得找一個地方找些吃的。
正在這個時候,後面不遠處塵土飛揚,幾個一臉兇惡之像的人朝他這邊騎馬飛奔而來。
雨非陽暫時不想招惹是非,急忙向路邊叢林掠了回去,幾下閃身,便是沒入叢林之中。
不一會兒,一對人馬從道路之中飛馳而過,雨非陽隱隱從這些人口中聽到:「ta媽的,大熱天的,讓我們哥幾個找這李若蘭,讓我見到她,非。」
「聽說她可是我們妖宗中,難得的美人坯子呢,不知道到時兄弟們你們會怎麼想?」
「還用想嗎?扒了衣服,爽一下唄。」
「都別吵了,還不知找不找得到呢,找不到我看你們還真的有的爽了。」
眾人一聽這話,一陣寒顫,紛紛不再說話了,急忙抽打馬屁股,一副擔心著急的樣子,像是害怕捉不到人,便要受到無比恐懼的刑罰一樣。
雨非陽從叢林中走出,看著絕塵而去的背影,喃喃自語道:「李若蘭?李若蘭!」
忍不住拿出畫卷再看一次,訝異的道:「難道他們要捉的人就是她?」
夏日晌午時分,太陽火熱地炙烤著大地,高山環繞著碧水。樹木和雜草在陽光刺眼的照射下低著頭,彎著腰。
路邊的野花也沒精打采地低垂著腰肢,因為花瓣沒有了水份,所以像快要凋謝一樣,沒有了早上的風采,但是這是路邊唯一靚麗的風景線,五彩繽紛,絢麗多彩,各種色光交織在一起。
路面小樹蒼綠,雜亂無章地挺立在路的兩邊,一棵幾十個人才能合抱起來的蒼天大樹,不知道在這裡生長了多少百年,樹身枯皮掉落,很多地方都是光裸著樹幹,很多洞穴成了小鳥和松鼠的家。
此大樹枝葉茂密,很大一片空地都被遮蓋住了,星星點點的光斑從樹縫裡投落下來,這樹下就是路人難得的乘涼的好去處。
在大樹的不遠處,有一座斷壁殘垣的寺院,牆皮脫落,被雨水洗涮的紅色顏料,已經被沖洗的很淡,幾乎看不出牆曾經是紅的,顯示出黑黃的泥土本色。
由於寺院年久失修,院子裡長滿了高大的蒿草,不細心的人是看不到那殘磚斷瓦的。
往內走,可以看見一處斷裂的牆壁空出一塊空地,拔開茂密的蒿草,可以透過大門偷窺內面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