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孫越權並不為意,只覺得張岩峰這劍法雖精妙神奇,但是總覺得他只是有形而無實的劍法。
此刻,只要不被他所威嚇住,那就沒有什麼可怕的。
當下依舊是『吳越刀法』大開大合的,向著張岩峰便是一陣猛攻了過去。
而張岩峰一時運用此劍法時,還是相當的不熟悉,竟是阻擋不止,只能是不住倒退。
越是往後,越是眼見孫越權基本上是勝勢已定,原吳越派群弟子更是大聲吶喊助威起來。
「掌門威武!」
「掌門威武!」
「……」
在如此氣勢之下,孫越權一刀快似一刀。
而反觀張岩峰的劍法,已有凌亂之像,幾招之內,孫越權或許便可將他手中兵刃擊飛。
孫越權一想到這,就不禁心中暗喜,手上更是連連催勁。
「奇怪了,這劍法明明看起來很精妙,不知怎麼實際運用起來,竟會如此不濟呢?!」
「是啊!看著這新劍法一出劍招之時,還覺得挺高深莫測的,怎麼就會被打得如此之被動呢?!」
「你們幾個就不懂了,這新劍法的劍意,的確是非常高深莫測的!只是張幫主他一時並未能完全的領會到,這劍法的劍意而已。」
「你是說,如果張幫主一領會到這劍法中的劍意之後,那這場比武勝負也未可知?」
「嗯,只要他能堅持到劍意豁然開朗之時,他那時的劍法,必將會有大幅度的提升。」
「……」
果不其然,張岩峰經過一輪新招的運用之後,對這套新劍法頓時有了更深的領悟,已不再像起初那般的生疏,和無所適從了,劍法得到了全新的升華。
都說人在絕境中,發揮出的潛能,是平時的數倍,當真一點都沒有說錯。
如果說,不是今天的比武,張岩峰要完全領悟這套新劍法,或許要用上幾年,甚至是幾十年,又或者是窮其一生,都無法理解到這劍法中更深奧的、更精妙的劍意劍訣。
都說時勢造英雄,這話說得當真是非常在理的!
下一瞬,就在眾人都以為張岩峰要輸掉這場比賽之時,墓地發現他身形飄忽,有如鬼魅。
「刷、刷、刷~~~!」
身影突然轉了幾轉後,移步向西,瞬間出手之奇之快,真是匪夷所思。
劍法是同樣的劍法,身法是同樣的身法,只是這裡面招式連貫的意境,卻是有了大大的不同。
以前他那出劍之時,對劍意的理解不到,便會造成這一招在施法時,連貫性和流暢性大大打了個折扣。
如果劍招連貫性、流暢性一稍微受阻的話,劍招看起來雖沒有什麼問題,但是劍進攻和防禦時,就會變得不夠快,有所停滯。
雖然這個出劍的速度,並不是很明顯,但是在高手過招之時,只要是半眨眼的時間,都可能要了一個人的命。
孫越權眼見張岩峰的劍法,突然有大幅度的提升,頓時大駭,叫道:「這……這……這……」
孫越權雖是非常的驚駭,但是手中的刀,更是不敢絲毫停滯,奮力招架。
不過片刻之後,張岩峰的新劍法越使越有心得,變得越發是行雲流水,簡直是精妙絕倫,美妙至極。
只見孫越權右手舞動法刀,越使越急,使的儘是『吳越刀法』,一招接一招,護住了全身前後左右的各處要穴。
他刀法精奇,勁力威猛,每一招都激得虎虎生風,許多人都忍不住喝起彩來。
但是即便是如此,孫越權的刀法在張岩峰面前,始終是無法攻出半刀,只能是密集龜縮式的防守著。
越是往後,眾人便越是見孫越權只能是自行舞刀,根本不能向張岩峰進攻半分了。
看此情形,眾人便知道形勢已經是發生了驚天的逆轉。
「師兄,你剛才所說的,還真是沒有說錯呀!」
「當然,再好的劍法,也要人懂得使用才行呀!」
「對!就像是一首經典的曲譜一般,如果在不同理解的人手裡彈奏,即便是同等的造詣和修為,那也會彈出不一樣的曲境意境來的。」
「是啊!劍法的使用,在於對這套劍法劍意的理解,儘可能把劍意舞到行雲流水,這方才是練到劍法至高的境界!」
「不錯嘛,經過這一場比武,你們對劍意的理解,是不是又有了更深的了解呢?當真是可喜可賀呀!」
「同喜!同喜!」
「哈哈哈……」
就是在眾人的議論中,場上的形勢已經到了勝負立分的時刻。
「啪!」
「哐當!」
片刻後,眾人便見孫越權手上的法刀,頓時掉落在了比武場地上。
「錚!」
也在那一刻,張岩峰飄然後退,順手將法劍插回到劍鞘之中,動作瀟灑飄逸連貫得很,當真又新一代盟主的典範。
「我輸了!」
孫越權看著掉在地上的法刀,愣愣出神的說道。
這個結果即便是他想了一百多年,都肯定不會想到的結果。
即便是他一生,也從未曾想過,他會輸在他最看不起的這個人身上。
但事到如今,事實已經擺在眼前,他即便心裡還是不能接受,但也得做出表面上欣然接受的樣子。
尋春記
尋春記
翠峰蝶戀黛絲絛,一江春水似雲蒼。
風雨尋來水如花,踏粼微波畫灕江。
尋春記
翠峰蝶戀黛絲絛,一江春水宛雲裳。
雨粼微波船廊舫,一支春筆畫灕江。
——飆風神鵰
(第一首是一時興起先寫的詩,覺得不夠滿意,再改一次,得了第二首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