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張師弟已然精通我『北江劍法』,那可是自我北江派創派以來,那從所未有過的事。」
劉澤林又道:「今日,那便請張師弟你,指點指點師兄我的『北江劍法』如何?」
張岩峰道:「指點不敢,切磋切磋還可以!劉師兄請!」
「張師弟請!」
「刷、刷!」
下一刻,比武場地上的兩人,分別便是祭出了彼此的法劍來。
一些不知張岩峰根底的人,忍不住說道:「這張幫主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是啊!劉掌門原本的武修就在他之上,現在他不用他成名的『盤絲劍法』來相鬥,反而是用他不擅長的『北江劍法』來比武,那不是自討苦吃嗎?!」
「就是!難道他不懂揚長避短的道理嗎?」
「我看,這張幫主是必敗無疑!」
「……」
劉澤林的心裡,雖然也非常清楚這些,但是在面對張岩峰時,他可不敢有絲毫的大意。
雖然聽張岩峰口中說,他會用『北江劍法』來和自己相比斗,但是最後他會不會用,還真不敢肯定。
畢竟比到最後,不管張岩峰他用什麼樣的劍法取勝他,最終結果都是一樣的。
劉澤林一想到這個,不由心中一凜:「難道他這是故布疑雲,先讓我放鬆警惕,然後再……」
轉眼之間,只見張岩峰右手長劍斜刺而下,而左手五指正在連連屈伸之中。
宛如要將張岩峰體內的一道道靈氣,悉數地注射進他手裡法劍上一樣。
劉澤林眼見張岩峰如此這般的施展劍招,登時不由大吃一驚:「他是怎麼會懂得這一招『北江傾注』呢?」
雖然劉澤林看著張岩峰使出了『北江劍法』,一時驚詫不已,但是經驗老道的他,心裡當然更加清楚,此時比武最忌一開始就心生膽怯。
當即手中法劍一晃,向右滑出三步,一聲大喝。
「北江無水!」
「嗖!」
一個飛身將手中法劍斜斜地刺出,一招猶如乾枯的河道,無點滴之水一般的劍氣,直往張岩峰刺去。
「嘭!」
而張岩峰施出的劍招,則是猶如江河決堤一般。
只見那泛濫的河水,在頃刻間,便是宛如滔滔不絕的浪潮,直接注入到那猶如乾枯的河道之中。
只見兩人中的一個,正在傾力的為河道里加水;另一個呢,則是傾力的排乾河道里的河水。
登時兩相相互地膠著著,一時眾人並未能看得出,這兩人之間拼鬥的激烈。
但是激戰中的兩人,在驟然間,便是感到彼此間的激鬥是非常之激烈。
然而讓劉澤林更加感到意外的是,他每次將要取得優勢之時,張岩峰總是能提前預判出他招式的弱點來。
以至於,他每每在將要取得優勢之時,反倒在下一瞬,又變成了劣勢。
只是他並不知道,張岩峰對他劍法弱點的捕捉,還在初級試探的階段。
所以說,一時半會的,張岩峰還未能完全學得破解『北江劍法』的要義。
張岩峰這種提前預判『北江劍法』的弱點,和會使用『北江劍法』,那自然是雨非陽從仙湖洞中學來後,再教與他的咯。
在仙湖洞中的密道石壁上,則是刻有一千多年前,魔宗中長老們,所破解神州各派的法訣要義,同時還鐫刻有各派的武修技法。
所以,在張岩峰來參加這一次八派合併會期之前,雨非陽便是利用了大半個月的時間,教會了他一些另七派的招式劍法。
同時呢,還教會了一些他破解七大派招式劍法的劍訣要義。
由於時間太過於倉促,張岩峰雖然都能將其餘七派的武技劍訣給學會,但大多只是有了形而已,武技劍訣之意,還遠未達到精深的地步。
但即便是這樣,他還是依仗著提前看破七派武技劍訣的能力,總能提前預判劉澤林的弱點所在那,然後再實行反制。
雖然剛開始的時候,他運用起來還有些生疏,不過慢慢地,他就能很快上手了。
這不,兩人還沒有僵持多久,劉澤林便是頓時感到了他的危險,不得不提前變招。
「北江橫流!」
跟著一招「北江橫流」,但是他這劍招,在還未來得及擊出時,張岩峰的劍勢便已經是來到。
「咦!這人怎麼如此厲害,我還未出招,他竟是知道我劍法的弱點所在!」
雖然劉澤林非常的驚訝,但沒留給他任何的時間來驚訝。
下一瞬,他不得不立即又是變了一招。
而他這次運用的招式,則是『北江劍法』中變數最多,也最煩雜的一招。
只見他這招劍法一展開劍勢後,身隨劍走,左邊一拐,右邊一彎,越轉越急。
這招『北江劍法』叫做「北江百彎」。
而此招式乃北江派幾千年前一位掌門所創。
當年,他眼見東吳國的北江,有一百多道急彎,曲折且奧妙無窮,險峻且神奧無比,因而將這北江河勢的奧妙,完全地融入『北江劍法』之中。
從而使得這「北江百彎」劍招,多變而且神奧,一時想破解,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但是不管是再多變、再神奧的劍法,都有它疏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