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雨非陽驚訝的注視下,黃晴衣掐動法決,一道純藍色光芒亮起,雨非陽感覺自己被一股大力託了起來,而原先的紫藍之雲迅速的收攏著變成了純藍色之雲,頃刻間消失在空中。
兩把法刀一把鐵劍分別乘托著黃晴衣、文靜怡和雨非陽的身體,三人變得如同一般修真者一樣。
黃晴衣微笑道:「現在我們就像最普通的修真者了。師妹、非陽,咱們下去。」
「咻、咻、咻!」
三人破空而下,眼前景物飛速的流逝著,轉眼間,他感覺腳下一硬,竟然已經落於實地之上。
法刀鐵劍光芒收斂,分別回到了黃晴衣、文靜怡和雨非陽背後刀鞘、劍鞘之中。
雨非陽心念電轉,立時明白兩位師叔是要從外表隱藏自己的實力。
黃晴衣道:「非陽,你看,這就是天龍寺所在地了。」
雨非陽定眼向前看去,只見一座巍峨的大山橫亘於面前,雖然沒有青仙山山脈諸峰俊秀挺拔,但卻氣勢恢弘之極。
那被各種植被覆蓋成綠色的山體,占地面積極廣,屹立在那裡宛如一尊巨大的佛像一般,充滿了肅然之氣,使人一望便生出崇敬之心,山峰頂端沒入雲中,使人無法窺見真容。
一種似曾熟悉的感覺在雨非陽心裡油然而生,猶如曾經他就是在這裡修行過一般。
文靜怡道:「這裡就是佛門兩大聖地之一的龍心禪境,由于天龍寺修佛之人常年在這裡誦經修行,使這整座大山中都充滿了佛氣,我們還沒進入山中,就能清晰的感覺到心境會平和許多。」
「這座山峰的高度只有一千多丈,遠遠無法和我們的神天峰相比,但占地面積之廣,卻冠絕神州。」
「幾百年不見,不知道他們這裡會不會有什麼變化。走,我們上山吧。」
雨非陽道:「師叔,為什麼我們不直接飛上去呢?這一千多丈的高山,我們恐怕要走好久呢。」
黃晴衣微微一笑,道:「之所以選擇從山腳下攀登,由天龍寺正門而入,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出於對他們的尊敬,禮數是十分重要的。」
「再有就是,這天龍寺此等聖地,除了登山之路最為平和以外,整座大山像我們神天峰峰頂一樣有著很厲害的禁制,絕不能輕闖。」
黃晴衣一邊說著,三人已經踏上了登山之路,寬達數十米的石階修葺的極為整齊,上面連一絲塵土也不見,給人一種爽潔的感覺。
文靜怡微笑道:「看來天龍寺的老規矩還是沒有改呀!非陽師侄,你應該感到幸運,如果當初你投入的是天龍寺,那入門的第一課,便是要掃石階。」
「這裡一共九千九百九十九級石階,可是需要一番工夫的。天龍寺入門之後,至少要清掃十年石階,才能算是正式入門。」
「他們這種做法,主要是使佛門中人的心靈修養達到一個相當沉靜的境界,對於修佛之人來說,修心是最為重要的。」
「道友說的好。無如論修心,我們這些修真宗派確實比不上天龍寺。」一個清朗的聲音響起,身影一閃,雨非陽三人旁多出了一名中年男子。
此人身穿月白色長袍,肩頭露出如同白玉般的劍柄,看上去四十多歲,相貌粗獷,充滿了陽剛之氣。
中年人的出現並沒有讓黃晴衣和文靜怡感到驚訝,很顯然,她們早已經發現了對方。
黃晴衣微微行禮道:「道友請了。」
那中年人趕忙還禮,道:「在下火龍谷蔡柳,這廂有禮了。敢問三位道友身屬何宗?」
黃晴衣還禮道:「在下青仙城黃晴衣,這位是我師妹文靜怡,這是我師侄雨非陽。」
蔡柳一驚,道:「青仙城?原來三位是青仙城的道友,真是少見啊!沒想到這次天元禪師召集聚首竟然也包括貴宗。」
雖然黃晴衣和文靜怡修為高深,但由於很少出山,中原四宗鮮有知道她們名號之人。
雨非陽皺眉道:「前輩,為什么正派聚首就不能有我們青仙城呢?」
蔡柳的目光從雨非陽身上一掃而過,微笑道:「這位道友不必稱為我為前輩,所謂學無止境,達者為尊。在下並沒有看不起青仙城之意。」
「只是青仙城自從天聖真人接掌以後,鮮有來參加四宗發起的聚會,所以才有所驚訝而已。道友請別誤會。」
看對方如此客氣,雨非陽心中頓時好感大增,有些緊張的看了一眼身旁的文靜怡,低頭道:「在下失言了,請原諒。」
文靜怡道:「道友此來是代表火龍谷的嗎?」
蔡柳搖了搖頭,道:「我只是火龍谷中一名普通弟子,又怎麼能代表師門前來呢?」
「這次來的是我的兩位師叔,火印真人和火風真人。前幾天我收到師叔靈扎,囑我前來觀禮,所以就趕來了。」
「三位道友,咱們邊走邊說吧。」說完,向雨非陽三人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雨非陽耳邊響起黃晴衣蚊蠅般的聲音,「別露聲色,我是用傳音之法在和你說話。」
「你千萬不要小看這個蔡柳。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他至少有神虎期以上的境界。」
「上山之後,你儘量少說話,多聽多看,以增長見聞和閱歷。還有,從現在開始,你不要再稱呼我為師叔姐姐了,知道嗎!」
雨非陽點點頭,當做回應了。
此時,心中暗嘆,這修真界隨便出來一個人修為都要比自己高的多,看來,等回去以後,自己真的要好好修煉才行。
四人一同登山而行,他們都沒有利用自己的法力,只是徒步緩緩而上。
一邊走著,蔡柳一邊微笑的說道:「我以前曾經聽火風師叔談起過貴宗之事。」
「當時,他曾經和貴宗一位前輩切磋過,結果他技差一籌,還是被貴宗那位前輩所敗,使我這位火風師叔大為敬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