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快快放我出去!……」
那些人眼見有人來這裡是救人的,更是嘶歇底里的發出求救之聲。
雨非陽聽聞這些可憐之人的呼喊聲之時,心裡難免會有不忍見死不救之心,正略顯猶豫之時。
「宗主!」
一個略微好聽的女子聲音,突然從一間囚室裡面發出。
自從這個聲音響起之後,囚室里許多人的目光,不由紛紛的向這三人看來。
由於這裡的光線實在是太過昏暗,眾人認上了片刻之後,這才紛紛驚呼道。
「是啟仙宗主嗎?」
「是,他就是啟仙宗主!」
「啟仙宗主不是關在這裡的呀?怎麼會……」
這下眾人的驚呼聲之後,幾乎所有囚室裡面的人,都衝到囚室門口,隔著貼有符咒的精鐵柵欄,一臉激動的看著鄧啟仙。
鄧啟仙被推翻,而且還被廢掉武修和四肢後,關押在蝴蝶谷地層洞窟之中,他們這些人都知道。
只是,他們並不知道現在的鄧啟仙,他又被再次囚禁來到這裡。
這時在雨非陽背上的鄧啟仙,自從被囚禁之後,便是不曾了解在他囚禁一百多年中,歡修仙里究竟又發生過一些什麼事。
當他第一次進入這裡之時,也未曾認得出這裡的人。
這些被囚禁百多年的人,都是蓬頭垢面的,臉幾乎都是看不到的。
而且這裡囚室中的光線非常昏暗,如要不是有人認出他,他不去留意查看的話,他還真不知道,在這裡囚禁的這些人,就是他曾經最忠實的部下。
「啟仙宗主,今天還能見到你,真是太好了!」
一個蓬頭垢面,衣衫破破爛爛的女人非常激動的喊道。
「宗主,難道你老人家已經把我們給忘了嗎?!」
「……」
經過一百多年的囚禁,在這些人中,鄧啟仙幾乎是難以認得出一個,但是這些人的聲音,和他們那熟悉的身影,他還是記憶猶新的。
「非陽師叔,既然我們都來到了這裡,要不我們把這些關押在這裡的歡修仙弟子,也都給放出去吧?!」
鄧啟仙望著這些曾經忠實於他的手下,一臉於心不忍的說道。
「這些都是歡修仙的弟子?」雨非陽望著這些蓬頭垢面的人問道。
鄧啟仙點點頭,非常愧疚的說道:「是的,這些人都是我們以前門下的長老或弟子。」
「他們都是非常非常忠誠於我的。讓我沒想到的是,他們竟也被那毒婦給謀害關押至此,我真是愧對他們!」
「宗主!你千萬別這麼說,我們未能救你出去,我們才是真正的愧對於你!」只見囚室里的一個滿臉長發遮臉的男子說道。
而這些被關押在這裡的歡修仙長老和弟子,在一百多年前,確實是受到鄧啟仙的牽連,一個個都被關押在這裡。
只是他們和鄧啟仙關押的地方並不相同而已。
「諸位,都怪我無能,讓你們受罪了,讓你們受罪了!……」
鄧啟仙看著昔日的長老和弟子淪落到如此模樣,更是滿臉愧疚之色的反覆說道。
雨非陽看著傷心難過的鄧啟仙,再望著眾人看著鄧啟仙時,那驚喜的模樣,頓時便什麼都明白了過來。
「你們且等一下,這些精鐵柵有封印,我看能不能把它給打開!」雨非陽看著這裡的封印,心裡確實沒有底的說道。
「如果真不行的話,師叔你也不必勉強,這或許都是天命!」鄧啟仙一臉感傷的說道。
他們心裡都並不知,這些封印到底有多麼的厲害。
這些封印呢,都是妖宗宗主蚩尤親自施法禁錮上去的。
而且這裡得天獨厚,是蝴蝶神幻化而成的,其內的妖法之力,更不是一般凡人能體會的。
但蚩尤卻是知道這其中妖法之力的厲害,於是便利用蝴蝶神之內的妖法之力,製作成了一道道妖力無邊的符咒。
別說雨非陽只有神龍期修為,即便是有飛霞期實力的他,如果在不知符咒口訣的情況下,他基本上是無法打得開的。
這也難怪,在這裡根本就不需要任何一個守衛來把守。
即便是有口訣進得了蝴蝶洞,但是也未必能打得開這些囚室的大門,除非連這些囚室里的符咒口訣也能懂。
不管怎麼樣,雨非陽還是想試試的。
於是雨非陽把鄧啟仙放了下來,走到一間囚室的鐵欄柵前,運起內靈之氣,悉數注入天龍劍中,一劍便是朝一條精鐵砍去。
「當~~~!」
只聞清脆的碰擊聲,倏然在洞穴之中久久迴蕩。
「咦!」
看著一劍砍下後,而幾乎毫無變化的鐵欄柵,雨非陽徹底驚呆住了。
他手中的天龍劍,那可是削鐵如泥的仙劍。以前從未曾出現過,如此這般毫無痕跡的情形。
雨非陽不信邪的繼續猛砍了幾劍,依然毫無進展,只見那些被封印加固的鐵欄柵,仍自是連痕跡都未曾出現。
「這位師叔,你也別費勁了,這些符咒和精鐵,也不知道是什麼做成的,其中隱含的法力,好似並不是我們人類所能擁有的。」只聽裡面那蓬頭垢面那男子一臉嘆氣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