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脈飛鷹!」
只聽在比武台的裂縫裡,忽然傳出一個低沉的大喝聲。
「咻!」
一道猶如飛鷹一般的劍氣撲天而起。
「砰!「
兩相對碰,『六脈飛鷹』竟然是迎頭把一劍劈下的段極,沖向了半空之中。
「咻!」
倏然只見段紫從裂縫飛掠而出。
整個人激射長空,凌空翻騰間一記掃腿,狠狠踢向了段極的腹部,直接把他踢向了地面的裂縫。
「最後一擊,六脈神雷!」
段紫好似也被段極這般倔犟瘋狂,給打昏了頭腦。
瞬間在他法劍中,凝聚出一個劍氣雷球來,正準備朝著裂縫裡的段極狠狠轟擊而去之時。
「七皇子,快停手!」段毅急忙出手阻攔道。
「唰!」
段紫被段毅這一喝之後,人便是醒了過來,急忙卸掉他剛凝聚而成的『六脈神雷』。
「十五皇子,你不用比了,本裁判判你此場比賽輸了!」段毅急忙向著剛從裂縫中跳躍出來的段極說道。
「是,段隊長!」
段極那倔犟氣一下子消了很多,人也清醒了許多。
這次如果不是段毅及時出聲阻攔的話,他可能便要躺上十天半個月,方才能再次出來活動了。
「今天早上的比賽,就到這裡吧!」皇后馬沛菡看著裂開一大口子的比武台,不由嘆氣道。
「是,皇后娘娘!」眾人齊聲應答道。
「工部侍郎何在?」皇后馬沛菡又是環視一圈錦棚里的人問道。
「微臣在!」工部侍郎急忙向前應道道。
「命你快些把這比武台給修好,下午的比賽,依然要按時進行!」皇后馬沛菡命令道。
「是,微臣遵命!」
於是,中午便有了幾個時辰的停賽休息時間,青龍門上仍是簾影浮動,眾人都是看不出皇帝陛下還在不在.
估計他也只是露一露臉,如此身子骨,根本不可能會堅持在上面躺得多久的。
而錦棚中的段清,一早便是安排好了人送來一些酒菜食盒。
眾人也在邊吃邊喝中,興致勃勃地聊著上午的賽事,等待著下午的開賽。
經過一天的比武之後,已是午後時分,一天的比武也終於是結束。
到了後面的比賽,眾人都看得確實有些乏味。
這天后面精彩的比賽甚少,更是讓人看得有些昏昏欲睡的感覺,眾人一臉慵慵倦倦的樣子。
各府人馬各回各府,雨非陽一上段清坐的馬車,便就是仰靠在軟墊上閉目養神。
段清也不打擾他,靜靜地也是在一旁閉目養神,仿佛也在想什麼心事似的。
車廂慢慢的晃動著,兩個人的肩膀時不時輕輕碰在一起,感覺氣氛十分的平和,但又有一些淡淡的凝滯。
「王爺,現今在滇緬國中,三省六部里,主職官員有幾人是王爺您這邊的人呢?!」雨非陽眯著眼,小聲的向段清問道。
段清略為思慮了一會兒,道:「主職官員以前主要是聽命於皇兄的聖諭。」
「而現在嘛!這些人鬼精得很,首鼠兩端,都不表態,也不偏向哪一方。」
雨非陽點點頭,這和他想的差不多,又是問道:「宰相可有何喜好?」
段清不用思慮,像是很了解的樣子,直接就說道:「他這人喜好擺玩些古董玉器。」
「而且人也挺好色的,但這老東西滑頭得很,吃後記得擦嘴,找他辦事,除非對他有利的事,他才肯做。」
雨非陽聽後,若有所思的說道:「人只要有弱點,事情就可以辦!」
段清搖搖頭,一臉無奈的又是說道:「少俠有所不知,本王在這老東西身上,也不知道下了多少工夫。」
「難道王爺一點收穫都沒有嗎?」雨非陽看段清那無奈的樣子,知道他費了不少力,卻並沒有討得太多的便宜。
「哼!」
段清冷哼一聲,道「這老東西拿捏分寸精準得很,和本王像似若即若離的感覺,對他有利時,他會千方百計地討好本王。」
「對他不利的,本王想要他去辦的事,他也不是不去辦,就是找各種理由拖著辦。」
「此時呢,本王也不敢得罪於他,真是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雨非陽主動請纓的說道:「王爺,不如讓在下去試試如何?」
「這樣也好,但雨少俠也不要對他抱著太大的希望。」段清提醒的說道。
雨非陽微微一笑,道:「這個在下明白,盡力而為!如果能爭取得丞相段殷的大力支持,在下想,王爺的大事必當能成。」
段清心中暗喜,不由鼓勁的說道:「以少俠才智,拿下這老匹夫,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
兩人一路小聲談論著滇緬國中,朝臣之間的關係,一路策劃著名該如何一步又一步的,接近他們倆各自的目標……
雨非陽回到親王府後,便是徑直往南苑趙殷亭住處走去。
雨非陽一進南苑,便迎面撞見錘凝天。
這次隨趙殷亭而來的魔宗人馬中,以左護法錘凝天一派的勢力居多。
雨非陽立馬幾個疾步,便是走向正想著避開他的錘凝天,一揖,有禮的問候道:「錘長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