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呆的坐在弱水河畔,長耳望著遠處的崑崙山,怔怔的出神。Google搜索
也不知過去了多久,他才從河邊的石頭上站起,然後朝著崑崙山走了過去。
沒有驚動任何人,長耳一路走上了崑崙山。
如果是往常,他大概會去清靜峰慈航那裡坐坐吧?
逗逗這位溫柔善良的師妹, 培養培養感情什麼的。
但是這次長耳卻並沒有。
他在崑崙山中漫無目的的走著,最後來到了一處還算清幽的山谷外。
望著面前這處熟悉的山谷,長耳邁步走了進去。
沒走幾步,一道陣法便以及觸發,將他困在了裡面。
望著這道熟悉的困陣,長耳也是笑了笑。
這道困陣是他自己布下的, 當初他就是在這道困陣裡面自以為是的撿到了一個可愛的童兒, 然後帶進了山谷里,留在了他在山谷里的洞府中。
只是現在,他的洞府還在,山谷中的各種禁制也都還在,但是三清卻已經分家,他和一眾截教弟子也都搬到了東海金鰲島,一切都已經物是人非了。
輕車熟路的從困陣中走出,長耳總不會被自己布下的困陣困住。
他一步步朝著山谷里走去,最終來到了這座曾經的洞府外。
一切都還是他離開時的模樣,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
腦海中閃過他還住在這裡時的種種光景,長耳嘆了一口氣,然後打開了洞府的禁制,朝著裡面走了進去。
故地重遊,總歸會有許多感慨。
他一手摩挲著的牆壁,一邊緩緩朝著洞府裡面走去。
然而,當他走進洞府裡面的時候,他卻突然愣住了。
他揉了揉眼睛,卻發現並不是幻覺。
他想笑, 卻又發現自己笑不出來。
一抹困惑和一絲苦澀交織著在眼中閃過,然後長耳深吸一口氣, 站直了身子,隨即恭恭敬敬的朝著洞府里行禮道:「弟子長耳,見過師伯。不知師伯在這裡清修,貿然打擾了師伯,還望師伯莫怪。」
洞府里。
熟悉的地方。
熟悉的身影。
然而一些卻早已不同。
石床上,閉目靜修的小小身影緩緩睜開了眼睛,望著步入洞府的長耳,一雙眸子裡古井無波:「你來這裡做什麼?」
長耳苦笑,但卻依舊維持著恭敬的姿態,無奈的提醒道:「師伯,這裡是弟子的洞府。」
雖然截教上下早已跟通天教主一起搬去了金鰲島,崑崙山只剩下了闡教,但是這裡又沒有荒廢,他布下的各種禁制也都還在,當然還算是他的洞府。
畢竟,現在闡截兩教的關係可比原來好得多,最重要的是,他在元始天尊那邊的印象分還算不錯。
因此,他在崑崙山保留自己的洞府,倒也不會有人說什麼。
只是,他萬萬沒有想到,清玄子,不,是太上小蘿莉在離開他之後,會回到崑崙山,而且是回到這個他曾經的洞府當中。
經過長耳的提醒,太上小蘿莉也是意識到了這一點。
一時之間,她也是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身為洪荒秩序的守護者,凌駕於眾聖、甚至是凌駕於鴻鈞之上的存在,她並沒有自己的洞府。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哪裡需要她,她就會出現在哪裡。
不過,因為跟三清之間的關係,所以平素無事的時候,她一般會在崑崙山中隨便找個地方靜修,閒暇時在命運長河中垂釣,在磨練自己對命運長河的掌控力的同時,順便打發一下時間,以度過這漫長而無聊的無盡歲月。
之前也是因為想要探查長耳身上的秘密,所以她才會跟著一起搬去了金鰲島。
這一次,因為要出手誅殺大自在天,她的身份暴露了,自然也就不會留在金鰲島了,所以她便返回了崑崙山,然後像往常一樣隨便找個地方靜修。
這裡雖然各種禁制都還在,但是長耳布下的這些禁制,在她眼裡跟不存在也沒什麼區別。
如果沒有長耳的出現,她可能會一直在這裡靜修下去,閒暇時就在命運長河中垂釣,直到天地間又有什麼事需要她出手,她便會離開這裡,等到處理完事情之後,再回到崑崙山,就如同自開天闢地以來已經過去的無數歲月一般。
她一直都是這樣過來的。
但是,長耳卻偏偏來了。
而在經過了長耳的提醒之後,她也是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她為什麼會來到這裡呢?
這裡是長耳的洞府。
雖然現在他不在了,但這裡依舊是他的洞府。
她在崑崙山上雖然沒有固定的居所,基本都是興之所至,隨遇而安,但自開天闢地以來她已經在崑崙山度過了無數的歲月,在這漫長的時間當中,即使再怎麼隨意,也總有一些地方會待得多一些。
無他,僅僅是因為習慣了罷了。
慢慢的,慢慢的,或許是因為那幾個已經讓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地方會給她一種安心的感覺,她在崑崙山靜修的時候,後來基本上都只會呆在那幾個地方了。
所以,一般三清想要找她的時候,也會去那幾個固定的地方尋找。
這是她自開天闢地以來無數個元會才養成的習慣。
可是,這次在回到崑崙山之後,她卻並沒有去那些她曾經度過了無數歲月的地方,而是十分自然的來到了這裡。
而她自己,也是沒有意識到這有任何的不妥。
直到長耳的出現。
太上突然有些迷惑了。
明明,她在這裡度過的時間,跟她在別的地方曾經度過的漫長歲月相比,連九牛一毛,滄海一粟都算不上,但是她為什麼會自然而然的回到這裡,卻沒覺得有任何不妥呢?
難道說,這個她曾度過短暫時光的地方,居然比那些她度過了無盡歲月的地方還讓她習慣嗎?
她緊緊的皺起了眉頭,開始仔細的回想、比較這一切。
明明,她過去不在這裡的時候,可以安安心心的靜修,從來不會有人打擾她,更不會有人作弄她。
而她待在這裡的時候,卻總會有人在她靜修的時候,突然就將她打斷,然後將她的頭髮揉的一團糟,就跟她的心情一樣。
她本該不喜這裡才對。
可這一次,她為什麼下意識的回到了這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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