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善與惡，理論上的後路
看著閃著爍爍金光的「山海經」三個大字，一眾先天神聖面面相覷，表情古怪。
「咳咳，這就是功德？」鎮元子率先打破寂靜，眼中充滿了好奇。
那自然順滑的語氣，渾然天成的姿態，任誰都看不出絲毫破綻。
老演員了。
「應該就是了。」
伏羲與白澤隱秘的交換了個眼神，微微點頭。
燃燈撇了撇嘴：「可這玩意兒不是應該落在我們身上嗎？怎麼跑這裡去了？」
「或許是某個不要臉的在一直偷聽。」
准提抬起頭看向某處虛空，毫無形象的啐了一口，眼中儘是鄙夷。
「原來這就是功德！」
紅雲則是一心一意撲在了山海經上，細細體悟著功德蘊含的奧妙，種種感悟不斷湧上心頭。
片刻後，他驚喜道：「這種力量跟我大道好像很是契合！」
「確實跟紅雲道友的大道聯繫緊密。」
白澤咳嗽了兩聲，見伏羲衝著他點了點頭，才繼續道：
「我與伏羲我們兩個研究了一下這所謂的功德，推算出了它出現的規律。
那就是：行善。」
「但這個善，和紅雲道友的善卻還是有一些不同。」
「紅雲的善，是人性的善，是悲憐弱者、不忍苦難，是基於他的認知的善。
比如說：狼要吃羊，他就會去幫助弱小的羊，而驅逐捕食的狼。
但這樣卻不會有功德。
因為對羊來說，這自然是善。
可對狼來說……」
「而功德需要的善，卻是天地的善，是拋棄了我等「善惡」認知後的善。
它是要對天地有所促進、完善。
同樣來說：狼要吃羊。
這次狼不是為了捕食，而是為了虐殺取樂，這種情況下，你再出手驅逐狼，就會有功德降下。
因為，對羊來說是善，你救下了他的命。
對狼來說也是善，你阻止了他的惡。
而對天地來說，你阻止了一場無意義的「內耗」，給天地節省了一縷本源。」
「善？惡？」
紅雲嘴裡嘀咕著，似有所得。
見狀，鎮元子揮手打出一道法力，閉去紅雲周圍聲音，以免打擾到他後，這才衝著白澤、伏羲拱手施了個道禮：
「吾替紅雲謝過兩位道友點撥。」
伏羲擺了擺手，自謙道：「小事罷了。」
「那咱們是不是應該回到「大」事上了？」
女媧白了眾人一眼，現在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還在這謝來推去，虛不虛偽？
「先打哪個？」她迫不及待的說道：
「我對正前方這個猴子比較感興趣，不如咱們將祂先捉了吧？」
「女媧！！」
伏羲表情很是嚴肅：「我再說一次，你這個想法很危險！
同為先天神聖，即便因為種種原因，需要對其痛下殺手，可並不代表我等就可以隨意踐踏祂們的屍骸！
這是對祂們的不尊重，更是對我們，對天地的不尊重！」
「你莫要誤入歧途！」
聞言，女媧幽幽看了伏羲一眼。
伏羲下意識的打了個冷顫，一股大難臨頭的危機感湧入心頭。
「不對！我才是兄長！她得聽我的！」
想到這裡，伏羲又挺直了胸膛，怒視女媧，堅定自己的信念。
「呵！」
女媧輕笑一聲，道：「可我若是說：我之造化大道與接引道友的接引大道聯手，或許能將死去的先天神聖完好的接引歸來呢？」
「什麼！」
「什麼！」
眾人驚訝出聲，紛紛看向接引、女媧，眸光中有些不敢置信，但更多的卻是炙熱！
大劫將至，三千先天神聖行走洪荒，掀起無邊征戰。
在這種大環境下，誰都不敢保證自己能贏到最後。
萬一失誤，便是如狼祖那般，落得個身死道消，真靈歸墟的下場。
而女媧說的若是真的，那……他們還需要顧慮什麼？
豈不是可以隨意作死？
干就完了！
伏羲晃了晃腦袋，強迫自己清醒鎮定下來，他扭頭看向了燃燈：
「道友？」
不是他不相信女媧，而是自家這妹妹，她有時候有些……
燃燈摸了摸鼻子，這八字還沒一撇呢，女媧居然就給捅出來了，這讓他怎麼說？
「這個……理論上是能夠做到的。」
說著，他喚出了彌勒，一隻銀白天狼一躍而出：
「我之大道，能接引回先天神聖本源，讓其真靈不昧，保留在先天神聖的層次。」
「而我女媧，精通造化大道，能創造出媲美吾等先天神聖的神軀！」
女媧高傲的抬著頭，一揮手，諦聽也被喚了出來。
看到諦聽，白澤的臉瞬間黑了！
女媧居然真給他整出來了個後裔！
可基於保命為上的原則，他硬生生忍下了這口氣，暗中又在小本本上給伏羲記上了一筆。
白澤伸手一招，兩隻小獸都漂浮在了他的面前，本命神通辨識萬物當即發動，剖析起兩隻小傢伙的本質。
片刻後，他皺起了眉頭：「只是極為接近先天神聖，可本質上還是差了一絲！」
「我的綠葫蘆可逆反先天，也可增進一絲先天生靈的跟腳，理論上可以補足這一絲。」燃燈提出了自己的第二個理論。
「而且，吾等如今還未證得大羅，完全掌握己身大道。
若是等吾等證得大羅後，手段神通自然更進一步，到時也可解決這個問題！」
女媧言之鑿鑿，她對自家手段向來自信。
「你們以為如何？」伏羲問向鎮元子幾人。
雖然沒明說支持女媧，可所有人都能聽出來，他已經鬆口，開始偏向她了。
女媧、燃燈作為當事人，保持了沉默。
准提滿不在乎，紅雲則是直接被不在乎。
所以，決定權再次落在了鎮元子身上。
思考幾許後，鎮元子點了點頭：「可以一試！」
「那第一個就是拿祂開刀了！」
伏羲曲指一點，一道法力射入山海經。
緊接著，經卷展開，一頭先天魔猿從中躍出，一股蒼莽扭曲的氣勢擴散開來。
「先天魔猿，與其說祂是先天神聖，更不如說祂一尊先天魔神！
所修為「戰」之大道，越戰越強，越戰越勇，堪稱戰力無雙！
而且，我懷疑，祂可能沾染了關於混沌神魔的某些東西，一旦瘋魔，戰力有可能再次發生質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