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前。
滿朝文武望著正在呼風喚雨的帝辛,神色懵逼而又震驚!
「大王竟然還有呼風喚雨的本事?!」
這一點,他們實在是沒有想到。
震驚之後便是激動了!
有此神通。殷商大旱之危機何愁不解!
此時,要說最為興奮激動的,還是那些普通百姓們。
終於要降雨了!
這便是曙光啊!
再不降雨,他們真的活不下去了!
但是,也有一些百姓在擔憂。
畢竟,上一次,也是在即將降雨的時候,被天帝阻斷了!
讓降雨成了一場空!
這一次,他們不禁擔心還是一樣的結果!
他們心中期待而又忐忑。
同時,他們也在心中祈禱,祈求這雨水可以降下來!不要再有人來阻攔了!
而就在這時,在百姓驚恐絕望的目光中,與昨日類似的那道金光再一次轟然落下!
他們見到這一幕,心中悲戚萬分,暗道:莫非天要亡我?!
無盡的悲涼之感在整個殷商境內蔓延……
這道金光落下的位置,好巧不巧,剛好是帝辛的所在之地!
顯然,這不是巧合,而是昊天故意為之!
畢竟,想要打斷此神通,自然要打斷施展此神通的人!
這一擊的威力他也已經計算好了。
只會讓太乙金仙受傷,不會讓其殞命!
帝辛畢竟是人皇,對其略施懲戒即可,若是真將其殺了的話,那後果可就嚴重了!
昊天自然不會給自己招來太大的麻煩。
只是,下一刻,天庭中的昊天其臉上卻是陡然流露出驚愕的神色!
只見,他射出的那道金光在即將打在帝辛的身上時,從帝辛的身上突然冒出來了道道神光護體!
「這是……人道氣運之力!」
見到帝辛的護體神光,昊天不禁發出一聲驚呼。
他臉色非常難看的望著帝辛。
失算了!
對方有人道氣運之力護體,他奈何對方不得!
強行攻擊,只會遭到人道反噬,得不償失!
昊天的臉色陰晴變幻了片刻後,嘆了口氣,喃喃自語道:「罷了,帝辛,既然你氣數未盡,那本帝便順應天命!將來再找機會與你算帳!」
隨後,昊天便收回了目光,不再關注下界之事。
而與此同時,因為沒有了昊天的阻攔,所以隨著帝辛神通的施展,風雨沒有意外的來臨!
見到這一幕,殷商的百姓們盡皆發出激動的歡呼!
他們心中的情緒已經難以用語言來形容了!
「終於降雨了!我們有救了!」
「太好了!大王果然是有本事的!竟然連天帝都奈何他不得!」
百姓們在歡呼,那些大臣們也不例外!
他們同樣神色激動、面色潮紅,他們心中感慨:他們這位大王還真是了不起啊!
帝辛的臉上也浮現出了笑意。
終於成功解決了大旱之患!
此事的意義是十分重大的!
這會讓人們知道,所謂的仙神並非是不可抵抗的!
就算是強如天帝,也不是萬能的!
殷商在他帝辛的帶領下,不需要向天上的仙神低頭!
……
國師府中。
辛如音注視著王宮內發生的一切,喃喃自語道:「這便是人皇的氣運之力嗎?
竟然如此神奇!
就連那位至高無上的天帝都奈何不得氣運在身的帝辛!」
她的心中對於此前的想法有些動搖了。
說不定,未來帝辛還真有可能會帶給她驚喜!
……
昊天與帝辛之爭關注的大能並不多。
畢竟動靜只局限在大商境內,相比較諾大的洪荒而言,只是滄海一粟罷了!
掀不起什麼波瀾。
故而,除了昊天之外,也沒有其他的大神通者看到帝辛施展呼風喚雨的手段。
此時的昊天依舊在猜測帝辛究竟是哪位聖人落下的棋子!
通天?
他沒有這個思維!
通天行事直來直去,基本不會在暗中布局。
元始?
有可能!
闡教被捲入封神量劫,其心中必然會對我生出不滿!
想借帝辛之手,讓我以及天庭難堪,非常符合對方的性格!
太上?
亦有可能!
對方乃是人教教主,與人道干係莫大!
而且帝辛此前手中持有一物,似乎與其手中的崆峒印有些相像!
另外其上還蘊含著人道氣運之力!
要說這二者之間沒有關係昊天可不信!
昊天想來想去,覺得元始和太上都有可能是帝辛背後的存在。
至於具體是誰,他現在也無法確定。
不過,只要對方不主動暴露自身,那他就當做不知道!
這樣的話,就算是聖人也沒法說自己什麼。
隨後,他召來了月老,問道:「給那帝辛的孽緣安排的如何了?」
月老聞言,躬身回應道:「啟稟陛下,已經準備妥當了,馬上即可實施!」
聽到月老此話,昊天隨即點了點頭,說道:「那還等什麼?立刻開始吧!」
「是!」
月老隨後便退了下去。
等月老走後,昊天的目光穿透了三十三重天,落下了下界。
他似乎看到了朝歌城內的帝辛。
他喃喃道:「帝辛,本帝看孽緣這一劫你如何過!
縱然你身懷人皇氣運,可只要未至大羅金仙,就無法抵擋冥冥中的天道因果之力!
哼!
本帝倒要看看你這人皇之位還能做多久!」
……
數日後。
朝會上。
費仲站了出來,恭聲說道:「大王,微臣與尤諢尋覓許久,終於尋到了一位姿色、身份、修養皆是上上之選的女子,不知大王可要令其來見?」
帝辛聞言,饒有興趣的問道:「哦?你且說說看,此女是何身份?」
費仲緩緩笑道:「其乃是冀州侯蘇護之女,名叫蘇妲己!
容貌國色天香、行為端莊大氣,實在難得!」
聽到費仲的話後,帝辛沉吟了一番後,開口說道:「帶其來朝歌看看吧!」
費仲聞言,當即躬身點頭稱是。
……
冀州。
侯府內。
費仲對蘇護說道:「蘇侯爺,你為何要百般阻攔呢?
大王英明神武,讓你的女兒給大王做妃子有什麼不好的?
這對你以及你的女兒而言,可是一飛沖天的機會啊!
你務必要把握好!」
蘇護聞言,冷聲說道:「費仲,本侯跟你說過,小女已經有了婚約,你為何還要在大王面前提起呢?
你是何居心?!」
聽到蘇護的話後,費仲毫不在意的笑道:「蘇侯爺,西伯侯姬昌的兒子如何能與大王相提並論?
我這也是為你好啊!
你怎麼還怪我呢?」
蘇護指著費仲,怒斥道:「這怎麼能比較?!
小女若是背棄婚約,你將我蘇家置於何地?!
我蘇護還有臉見人嗎?!
怕是要背負無數罵名!
費仲,我真想宰了你!」
費仲聞言,頓時嚇得縮了縮脖子。
他現在身處冀州,這裡是蘇家的大本營,他真怕蘇護一時頭腦發熱,讓自己走不出此地。
他強笑了兩句,說道:「蘇侯爺莫開玩笑了,將我殺了,你們蘇家怕是也不會好過,沒必要,沒必要……
一切往好處想。
你想想看,若是你成了大王的國丈,那該是何等的榮耀啊!
你們蘇家的地位也會水漲船高!
說不定有機會成為實力媲美四大諸侯的第五大諸侯!」
聽到費仲的話,蘇護卻是並不買帳。
他有自己的原則!
他不想因此而背負上背信棄義的罵名!
所以,他嚴詞拒絕道:「費仲,我絕不會讓我的女兒進宮的!我們不能背信棄義!希望你能如實轉告大王,別讓我們難做!」
費仲聞言,一臉難以置信的說道:「蘇侯爺,你莫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大王已經發話,讓你的女兒進宮一見。
你們若是回絕,那便是抗旨不遵!
這後果,你我都承擔不起啊!」
蘇護聽到此話,頓時沉默了。
他心中糾結萬分,眼神之中更是有殺意浮現!
或許是感受到了空氣中的氣氛有些不對,費仲默默地退後了兩步。
蘇護察覺到之後,眼神斜撇了一眼費仲,冷聲問道:「費仲,你後退什麼?」
費仲尷尬的笑了笑,說道:「卑職突然有些肚子疼,所以打算回驛站,蘇侯爺若是想好了的話,可以差人去告訴我一聲。」
費仲說罷,撒腿便跑。
惟恐跑得慢了,突遭橫禍。
望著費仲離去的背影,蘇護的手慢慢摸向了自己的大刀……
但最終他還是沒有下定決心。
費仲說的沒錯,他若是死在了侯府,那他們蘇家絕對會有大麻煩!
故而,儘管他內心之中恨透了費仲,也只能強行忍下來!
……
另一邊。
到了驛站之後,費仲才稍微放鬆了下來。
他剛剛感受到蘇護的殺意之後,真的怕自己當場沒命了!
好在蘇護還是有理智的!
現在到了驛站,蘇護想要再殺自己就沒有那麼簡單了……
費仲也不是吃虧的性格,他在心中暗暗想道:「蘇護老匹夫,爺爺就等你三日,三日不給個結果,爺爺就回去告你抗旨不遵!
到時候你就自求多福吧!」
三日時間一晃而過。
見依舊沒有消息,費仲便不再等了,立刻動身返回朝歌。
……
冀州侯府。
下人稟報:「侯爺,費仲已經朝朝歌返回了。」
蘇護聞言,眼神之中有莫名之色閃過,他語氣淡淡的回應道:「知道了,你退下吧!」
「是。」
下人隨即躬身退下。
蘇護望著朝歌城的方向,神色複雜,不知道在想什麼。
突然,一位二八芳華的女子緩緩走了過來。
柳葉眉、櫻桃嘴、瓜子臉、膚如凝脂、明眸皓齒……
有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之美貌!
稱一句人間絕色也並不為過!
此女正是蘇護的女兒蘇妲己。
她來到蘇護身旁後,輕啟朱唇,開口問道:「父親,你說大王會因為我已有婚約,而放過我嗎?」
蘇護聞言,搖了搖頭說道:「為父也不知,咱們這位大王雄才大略,但又極度自負!
誰也摸不准他是如何想的!
不過女兒你放心,若是他敢硬來的話,那大不了為父就反了這大商!
這天下之大,總會有我們的容身之處!
不管付出何等代價,父親都不會讓你受苦的!」
「父親!」
聽到蘇護的話,蘇妲己頓時將蘇護抱住,一臉的感動。
父親能為她做到這個份上,她感覺她很幸福!
……
「大王!冀州侯蘇護不願讓他的女兒前來朝歌覲見。
更以已有婚約為藉口拒絕。
其抗旨不遵,顯然沒有將大王放在眼中啊!
以微臣看,這蘇護怕是已有謀反之心!」
費仲站在大殿上朗聲說道。
指望他如實說?
想多了!
他可是小人啊!
添油加醋才是他的長處!
聽到費仲此話,帝辛還沒有表示什麼,大殿之上的群臣們就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他們議論紛紛。
很快,諾大的朝堂之上便充斥著嘈雜之聲。
商容出列說到:「大王,蘇護向來盡忠職守,怎麼會有謀反之心呢?
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說話的同時,他的目光有意無意的在費仲的身上掃過,顯然是不相信他說的話。
費仲見此,頓時拱手說道:「商公此言差矣,有謀反之心的又不會表露出來。
他隱藏多年,終於在他女兒這件事情藏不下去了,暴露了他的本性!
另外,有謀反之心是一回事,抗旨不遵是另外一回事。
有謀反之心我等只是猜測,但抗旨不遵卻是事實!
單這一條抗旨不遵就足夠他滿門抄斬了!」
聽到費仲此話,商容頓時沉默了。
抗旨不遵的確是事實。
涼費仲也不敢在這件事情上撒謊!
這下難辦了……
他的臉色有些不好看。
至於帝辛?
他此時神色淡淡的望著下方的大臣們,誰也看不出他心中在想什麼。
突然,他的口中輕輕吐出了兩個字:「安靜!」
霎時間,嘈雜的大殿內頓時恢復了寂靜。
見此,帝辛將目光投在了費仲的身上,語氣淡淡的說道:「費仲,你所說的話一切可都屬實?」
費仲聞言,心中頓時一沉。
他說的話有添油加醋的成分。
三分真,七分假。
但現在他只能硬著頭皮說「屬實」。
因為他總不能打自己的臉吧!
而且這可不是普通的打臉,是欺君啊!
這個罪名他擔不起!
故而,費仲的臉色如同吃了黃連一般,無比苦澀的說出了「屬實」二字。(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