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沒看過帥比作者寫文的申公豹只會,「姑娘,多喝熱水。」
現在,紅糖糍粑加紅糖生薑。
都是補血的好東西。
小院。
武媚娘果然在喝熱水,武氏在給女兒揉肚子。
申公豹外門訪友,很快帶回了紅糖糍粑與中秋月餅。
並稱:「我有個朋友,開店的,送的。」
沒人女孩不愛吃甜食的。
但自從老國公死後,武媚娘再也沒吃過飴糖。
「謝謝先生。」
武媚娘並未有太多心計,他說什麼,她信什麼。
唯有武氏含笑著點頭,「人,都有個萬能的朋友。」
「先生,請坐吧。」
雖已入夜,但母女兩個早已是走過鬼門關的人,哪裡還會在意繁文縟節。
「不知先生是哪裡人士?」
「豫州。」
封神量劫,行走九州,於朝歌安家,建成醫國館。
稱豫州人士,一點問題也沒有。
「先生,家中可還有兄弟姐妹?」
「父母早亡,並沒有兄弟姐妹,孑然一身。」
「嗯…準確的來說,還有個表弟。」
就是封神量劫時認親的小南山。
小南山有了表哥這杆大旗,混的十分滋潤,占了萬里山頭,自稱南山大王。
問家門,幹嘛?
還能幹嘛?
聰慧的武媚娘安靜小口的吃著紅糖糍粑,白皙的小臉蛋,早已布滿了紅暈。
「早睡。」
時光宛若細沙,轉眼便是五日過去。
長安城東,排的隊伍越來越長。
城東有神醫,口耳相傳,民眾自發的聚集。
甚至有不少同行也眼紅的來到了城東,裝成病人與申公豹論道。
論道一番後,共同的心理,「霧草!瑪德!醫術真牛逼!」
孫思邈身在外圍,靜靜的看著申郎中診治,心頭卻一陣恍惚,「熟悉的醫道又出世了……」
「數萬年前,大商疲憊,呈病態,醫國之術出世。」
「可如今乃是盛世…醫國之術,怎會出世?」
太陽西落,落日餘暉,將整個長安映照的金燦燦。
要看病的鄉親們有序離去。
遠處一位白衣中年,腰佩長劍,提著一壺酒走來。
武媚娘解釋出聲,「先生修行了,還請明日再來。」
中年恭敬行禮,「今日來,不看病,特來拜見先生。」
申公豹掃了一眼中年修士,心裡陡然生出嫉妒,「他腰間掛著的竟是青萍劍?」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上清聖人…最愛的還是貧道。」
「這李白,倒是真能討上清聖人喜歡,連青萍都傳下了。」
封神時,申公豹喜歡待在金鰲島,截教的兄弟姐妹熱情,沒心眼子。
而隨著申公豹境界愈發精進,終究是沒能拜入截教。
反而自行開闢了蓬萊一脈。
而上清聖人與申公豹則更像亦師亦友的關係。
再簡單些,摻雜兄弟情也行。
畢竟兩人都是二十來歲的吊樣子。
「李白,拜見前輩。」李白行大禮拜見。
申公豹點頭,「嗯,幫忙收拾一下吧。」
「是!」
一旁武媚娘美眸十分震驚,「他就是李白?」
「從小就被要求全文背誦的李白!」
「偶像!」
「李白怎麼會對先生行如此大禮?」
「而且還稱前輩?」
李白帶的酒,是金鰲島的珍釀。
李白跟著入屋吃飯。
顯得恭敬至極,像尊敬老師一般,尊敬豹豹。
武媚娘捧著小酒碗,喝著仙釀,一雙大眼,直勾勾的盯著申公豹,「太好奇啦。」
「少喝些,通天兄的酒,有假的成分。」
李白愣住了,「假嗎?好喝啊。」
反正豹豹每次喝完,都頭疼。
李白色愈恭,禮愈至,「前輩,五百年之期已到,猴哥即將脫劫而出,他……」
李白此次前來,還是太擔憂猴哥。
五百年到了,猴哥能脫劫而出。
但從五指山出了以後呢?
命運又該何去何從?
能否超脫?
李白於金鰲島受上清聖人考驗,拜入截教,闖過層層秘境,領悟青萍劍法、劍勢、劍意,獲得老師青睞。
得青萍劍。
李白當然知曉,青萍劍的含義!
天地之大,李白攜一劍,可游遍,所至之地,無一不把李白奉為座上賓!
青萍劍,一眼便看出了李白在截教地位。
雖說副教主是多寶,但…誰又能說得准呢?
李白大概實現了超脫,斗酒詩百篇,持劍走四方。
但猴哥呢?
出五指山後,加入佛門,去取經?
李白迷茫了,今日特來求教。
申公豹飲了一杯酒,笑吟吟的看著李白,「你怎會認為悟空得的機緣不比你呢?」
李白陡然愣住。
「對啊!」
當日與猴哥一同進金鰲島,自己拜入截教門下,猴哥被前輩帶走。
猴哥被鎮壓在五指山下,前輩難道不知?
自己得了天大機緣,猴哥又豈會差?
李白面露激動喜色,「是!前輩!」
「白,明白了。」
待飲完酒,李白灑脫大笑離去。
武氏身體已然康健,收拾碗筷。
小院。
夜色朦朧。
清風微涼。
武媚娘喝了些仙釀,小臉紅彤彤,醉醺醺。
若無法力蘊養,這一醉,恐怕便是萬年。
皎白如華,為小院鋪上了一層銀霜。
「先生,今晚的月色,真美啊。」
皓月當中,層林盡染,確實少見的明月。
武媚娘立於小院中,月華灑在了她的臉上,明眸皓齒,冷清驚艷中帶著醉醉的可愛。
微風拂過她的髮髻,頗顯凌亂美。
豹豹很難不動心啊!
醉酒時,大概才是人最純真的一面。
說出心裡話。
「遇到先生,當真是媚娘的耗盡了一生的運氣……」
申公豹靜靜聆聽,嘴角露出微笑。
「醉了,快去休息。」
「沒有,媚娘沒喝醉…真的沒有。」
然後不顧一切的走到申公豹面前,一頭栽進懷裡。
宛若櫻桃般的小嘴翹起,嘟嘟囔囔道:「沒喝醉……」
至純柔和的法力,開始滋養她的身軀。
往了一眼明月,「今晚夜色,確實真美。」
……
半月時間早已經過了。
但民眾實在太多。
甚至連孫思邈也加入了義診行列,可依舊診治不完病人。
「大唐方才平定亂世,底層苦了些……」孫思邈試探性的開口。
言外之意,好似再跟申公豹說,「這世道僅有點小病,養養可以恢復的,用不上醫國之術。」
在孫思邈看來,醫國之術,更準確的應稱呼為:「屠龍術……」
申公豹淡然一笑,「大唐初平定亂世,百廢待興,世道可以恢復。」
「只不過是人皇病了。」
「病的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