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樂公主,李麗質可是李世民的心頭肉。
一個佛門的臭沙彌,也敢覬覦公主?
怕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的?
江流輕嘆了一口氣,「小僧亦無計可施。」
「殺!殺!」
「全部押進天牢,秋後問斬!」
禁衛軍齊動,將佛門一眾僧人盡數關進了天牢。
天牢昏暗且潮濕。
方丈都快哭了,「阿彌陀佛,竟沒想到有朝一日,金山寺毀到了老僧手上。」
「苦,實在是苦了。」
「江流啊,全寺師兄弟性命皆在你手啊,難道就真沒有辦法救唐皇了嗎?」
「也不是沒有辦法。」
「可那李世民不答應弟子請求啊。」
「糊塗啊江流!那長樂是何人啊?那是麗質公主!」
「唐皇最寵愛的女兒!」
「怎會讓你……」
「唉,糊塗啊,據說長樂公主早許配給了長孫家,你這一言,將陛下得罪死,也得罪死了長孫家……」
「那長樂是要嫁去長孫家的啊!」
「那又如何?」
「莫說沒嫁,就算嫁了也能和離的!」
說著,金蟬子眸底露出更加興奮的目光,「原來早就許配給了長孫家,別人家的媳婦…這難道不是加分項?」
「劫厄之主說,世上就沒有撬不動的牆腳……」
「等一下!我怎麼又提起他了?」
「不管了,說的真好,有道理!」
江流並不著急,方才進大明宮時,便察覺到了凶煞環繞。
江流打開了佛門天眼,就看到那李建成趴在李世民背上,怨氣凝結,恐怖如斯!
最遲今晚,那李建成鬼魂便會凝聚成實體,進犯李世民寢宮!
江流倒要看看,是誰先撐不住!
只是讓江流意外的是,李世民皇位不正,但已做了人皇,有人皇紫氣護體。
那李建成竟然不怕?
太過詭異!
「少不了有人從中作梗!極有可能是西方二聖!」
「小僧不急,小僧從來不會雪中送炭,僅會趁火打劫。」
夜間。
李世民難眠,坐在書房內,不敢睡。
但多日的折磨早已讓李世民筋疲力竭。
但李世民還是不敢睡,只要一閉眼,便能看到李建成前來索命。
午時。
陰氣更甚。
書房內的火燭驟然熄滅。
李世民怕黑,怒聲,「誰讓汝等熄了燭火!」
李世民接連怒聲,卻沒有回應。
李世民後背生出寒意,顫顫巍巍的拿出火折,正欲點亮火燭。
火折微弱的光亮前,猛然出現一道人臉。
人臉猙獰,滿是血跡,咬牙切齒,正是李建成。
「啊!」
李世民嚇的跌到在地。
李建成冷冷的站著,猙獰的臉怒視著李世民,「我死的好慘……」
「為了皇位,竟害死大哥!」
「李世民,畜生敗類,狼心狗肺!」
「今日,看誰還能救你!」
李建成上前,森羅颯颯。
李世民渾身冒出冷汗,「假的,一定是假的!」
「我做夢了!」
李世民猛抽自己巴掌,疼,十分的疼!
李元吉等一眾鬼魂圍攻了上來。
張開血口,開始撕咬李世民的四肢。
「啊!」
痛徹心扉。
被撕咬的並不是李世民的血肉,而是李世民的靈魂!
李世民仿若遭到了最殘酷的刑罰,痛徹心扉。
而這時。
書桌上的一串佛珠大放光亮。
一股比惡鬼更凶煞的氣息湧出,震退了李建成。
李世民得救,不知所措的抓住了佛珠,死死的護在身前。
李建成臉上露出怒意,「李世民,算你運氣好,待明日,吾必來取你命!」
惡鬼退去。
書房重新恢復光亮。
李世民死死抱住佛珠,怕極了。
「這…這是……」
李世民回想起白天。
禁衛軍逮捕一眾僧人時,江流微笑上前,將手腕的佛珠遞與了自己,「相信陛下會好好考慮的。」
「他的佛珠?震退了李建成?」
「他真的有能耐?」
「一定是!」
「來人,去天牢!」
「不,朕親自去!」
李世民經歷了生死時刻,經歷最恐怖時刻,哪裡還顧得上皇帝臉面?哪裡還顧得上長孫家顏面?
無論花費什麼代價必須請江流出手!
天牢。
江流透過天窗看了一眼明月,嘴角微微翹起弧度。
聽到牢外腳步聲走來。
江流整理了僧衣,「小僧見過陛下。」
「開門,開門!」
睡眼惺忪的方丈:「?發生腎磨事了?」
李世民將江流請到了書房。
「你真有辦法救朕?」
「陛下心中不是早已有答案?」
「長樂公主,不行!」
「你換一個,朕應允!」
「高陽公主如何?」李世明詢問出聲。
「有些耳熟…房二未來的媳婦?」
「陛下,您沒有誠意。」
「實不相瞞,小僧只仰慕長樂。」
「陛下若是心有所慮,還是斬了小僧吧。」
李世民很糾結,「朕考慮考慮……」
「行!」
「半月後,乃中元節,鬼門大開,若在中元節這日,送不走李建成等鬼魂,其怨氣會更加重,屆時,小僧也無計可施!」
江流隨口恐嚇,李世民更加慌張了,「今日你別出宮,明日……明日朕便有主意!」
「聽陛下吩咐!」
辰時。
李世民偷偷召見了長孫無忌。
長孫無忌見著李世民便開始大哭,「陛下,臣無能,讓陛下憂慮,既那僧人能救陛下,便讓他尚娶麗質吧,全怪沖兒無福。」
一齊打天下的元老,李世民也不能寒了大臣的心。
「想想辦法。」
長孫無忌是只老狐狸,「陛下,不若先答應了那沙彌,讓其在中元節那日送走建成。」
「那之後呢?」
「朕總不能當著天下面反悔?」
長孫無忌磕頭大拜,「那群僧人敢要挾陛下,自是遭了人道氣運反噬,神秘隕落,跟陛下何關?」
「臣定做的不留一絲痕跡!」
李世民露出滿意笑容。
朝會之上。
李世民便正式宣布,解除長樂與長孫沖的婚約。
金山寺沙彌江流,不日尚娶長樂。
消息一出,長安震動。
長安酒樓。
房二滿臉震驚,「大哥,真有能耐,竟能讓陛下改口。」
江流吃著荷花雞,淡定飲酒,「呵……」
出了酒樓,江流與房二走至偏僻處,便出現了一群黑衣人。
領頭的黑衣人,眼眸里出現無邊怒火,「上,割了他!」
一群黑衣刺客群起而上。
「想要娶長樂?呵!今日便廢了你,讓汝知難而退。」
長孫沖早已將長樂視作禁臠,豈容他人染指?
房二人高馬大,站到江流身前,「長孫沖,你以為你套個馬甲我就不認識了?」
「敢對駙馬出手,你……」
就算長孫沖割了大哥,皇帝好想也不會真的怎麼樣。
長孫家的恩寵,無人能敵,畢竟長孫皇后……
江流嘴角微翹起個弧度,無奈的攤了攤雙手,「為何總有人想在長安這塊地上挑戰小僧的權威?」
江流輕吹了聲口哨。
數個呼吸間,長安所有的地痞混混集合。
烏泱泱的一群,將長孫沖包圍。
「大哥,老六來遲了,大哥沒事吧?」
「沒事。」
老六眼中露出兇狠,「大哥,怎麼處理他?割了!」
「不用,先送到直美那去吧。」
直美,今年快三十歲了,身高近三尺,體重超過千斤。
娶一個老公,坐廢一個,這不又單身了五六年了。
正缺愛護的人。
「老大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