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莽宛若仙聖附體,身法敏捷,力大無窮,轉眼便閃至了土行孫身後。→
土行孫面露不屑,「區區一介凡人,能奈貧道所何?」
「貧道這顆上好的頭顱就在這,有能耐汝便拿了去,拿不去,汝便是道爺孫子。」土行孫配合的伸出了頭顱。
李莽伸手一拳轟出,狠砸在土行孫脊背上。
咔嚓!崩!
道骨寸裂的聲音。
肉眼可見土行孫臉上由不屑,轉為猙獰痛苦,脊骨幾乎被轟成了渣,骨片瘋狂刺傷五臟六腑。
「噗!」半空中綻放出一朵絢麗的血花。
李莽抽出腰間佩刀,鋼刀上亦附著一層五色流光,似可斬仙殺聖。
李莽縱身挑起,朝土行孫的上好頭顱上砍去,「我從來沒聽過還有這種要求的。」
土行孫面色惶恐,驚駭萬分,「吾乃夾龍山飛龍洞懼留孫真人座下嫡傳弟子土行孫,你敢殺我?」
李莽,一個字莽就是了。
手中鋼刀威力無窮,繼續落下,「砍你狗頭又如何?」
孔宣面色平淡,「懼留孫?懼留孫來了,亦照殺不誤。」
土行孫見著近在咫尺的鋼刀,惶恐無比,再度出聲,「我師叔是申公豹,別殺我……」
孔宣雙眸微縮,然後開口道:「李莽,回來吧。」
砰!刀鋒錯開半分,劈在了土地上,刀氣留下一道深深溝壑。
軍令如山,李莽抽刀退後。
孔宣殺土行孫如草芥,但想到其是申公豹引來的,必定有其安排,便先留下他這顆狗頭。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孔宣隨手一揮,兩枚五色鐵釘飛出,徑直穿透了土行孫的琵琶骨。
琵琶骨被穿,法力盡失。
李莽架起土行孫,綁到營杆上,受烈日暴曬,受風吹雨打,以示懲戒。
而這時。
鄧九公攜部將走來,遠遠的臉上便是露出大笑,「孔宣!」
「如今可了不得,已是咱們大商的護國大元帥。」
孔宣微笑行禮,「見過總兵。」
鄧嬋玉跟在鄧九公身後,穿的竟不是營中鎧甲,而是換了一身女裝。
衣裙飄飄,頭戴髮簪,柳眉彎彎,明眸皓齒,盡顯小女兒姿態。
「片刻功夫,她就換了一身衣裳?」孔宣沒記錯的話,方才她穿的是軍營鎧甲。
鄧九公樂呵呵道:「嬋玉,快叫乾爹。」
鄧嬋玉醞釀了許久的,正想開口,直接被老爹的話搞破防,吞吞吐吐……
十八年前孔宣是有乾女兒的,十八年後,便沒有乾女兒了。
這大概便是所謂的緣法。
眾人進營。
鄧九公知曉孔宣愛茶,便吩咐人泡了上好的茶水。
三山關,類似於孔宣第二故鄉,倍感親切。
眾人閒談交流著。
鄧九公作為滿級的步兵神將,軍事素養極高,猜測道:「吾大商與西岐的戰事已經全面而起,如今這個關鍵節點,國師給你休沐,怕不僅僅是休沐這麼簡單。」
孔宣品著茶水,儒雅點頭。
鄧九公見著猜想成真,雙眸中露出興奮,「西岐猛攻汜水關兩年,卻寸步難行,怕是要換帥了,調整戰略決策。」
「青龍關雖與西岐比鄰,看似易攻,但實際青龍關、汜水關、穿雲關互成掎角之勢。」
「若攻青龍關,汜水、穿雲兩關守軍可沿黃河支流迅速南下,形合圍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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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九公愈說,眼底神色便愈亮堂,「故而,繞過青龍,直襲三山關,連克許州,兵進夷門,便可殺入大商腹地。」
「渡過黃河,便可直攻朝歌!」
「哈哈哈!」
鄧九公說著大笑出了聲,「張桂芳、李靖守了兩年半的西岐軍,幾次名震天下。」
「倘若西岐敢來進犯三山關,合該我鄧九公名震天下!」
若是申公豹居於此,定會豎起大拇指,「不愧是刷滿級了的並覺醒元帥特質的仙帥第二鄧九公!」
申公豹有臥底小能手燃燈傳信,才能摸清西岐軍動向,鄧九公僅憑藉孔宣調任,便將西岐動向猜的七七八八。
不得不說其軍事素養奇高。
孔宣點頭,「我亦會助總兵名震天下。」
孔宣一般不輕易許諾,除非碰上了申公豹以及鄧九公。
……
而與此同時。
汜水關外。
西岐盟軍久攻不下,營中惶恐終日,甚至有些小諸侯心生後悔,好好的為什麼要反叛大商?
原來以為西岐軍力昌盛,猛將如雲,攻關下地不在話下。
可誰知,皆是一群姬無力之輩。
這不,昨日姬伯端小將與胡漢三交手不到三個回合,又被打翻下馬,口出白沫。
姜子牙接連失利,早已被疏遠到了西岐權力核心之外。
如今掌控西岐大半軍權的是南宮适,以及伯邑考提拔的胞弟姬伯長。
姜子牙駕雲歸來,請出了懼留孫師兄、清虛師兄、靈寶師兄。
至此,崑崙十二金仙除卻黃龍及已經隕落的太二真人,盡數到了汜水關前。
清氣流轉,廣成子從首陽山方向歸來,請出了玄都法師。
眾仙雲集。
玄都身著人教道衣,面色平淡,走出軍營,至汜水關下。
「玄都,見過諸位師弟。」玄都先行了一禮。
多寶聞音,亦走出汜水關,禮待行禮,「見過玄都師兄。」
多寶稍作沉思,開口道:「師兄,此乃闡截道統爭,師兄不靜誦黃庭,何故插手?」
「鳳鳴西岐,天命歸周,封神大計,不可拖延,師弟難道還要執迷不悟?」玄都聲音平淡。
「怎麼執迷不悟?」
「所謂封神乃四教弟子封神,闡教助西岐,截教相助大商,共同來封神,何來執迷不悟之分?」
「他闡教一句鳳鳴西岐,天命歸周,大商便成了商紂?是何道理?」
「在吾截教眼中,在大商眼中,西岐何嘗不是叛軍?」
「貧道亦可說,大商氣運萬世長存,西岐意圖反叛,擅自掀起九州戰火,罪大惡極。」
多寶頓了頓,「既是道統之爭,便老老實實封神,勿要往臉上貼金,喊著西岐一方為正統,不順者,皆是商紂。」
「呵,順我者王,逆我著娼?」
「虛偽至極。」
多寶周身道韻流轉,這些道理,是在金鰲島感悟不到的。
玄都法師面色平淡不波,緩緩搖頭,「師弟,著相了。」
「師弟,當真要逆天而行?」
「究竟何為逆天?」
「道統相爭,師兄還是莫要冠冕堂皇了。」
「人教相助闡教,要戰便戰,吾多寶何懼之有?」
轟!多寶准聖中期道韻激盪而起,靈寶光芒,照耀天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