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到自己的靈魂正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撕扯著,仿佛要被拽出這片天地。
突然,石磯只覺腦海中傳來一陣劇痛,仿佛要炸裂開來,他忍不住發出低沉的悶哼,整個人蜷縮成一團,身上汗水涔涔而下。
冥河老祖見狀,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手中的法印結得更快了,一道黑氣自他口中激射而出,化作一柄鋒利的長劍,直刺石磯而去。
「啊……」石磯痛苦地哀嚎,混身顫抖,衣衫早已被汗水浸透,這種疼痛並非來自肉體,而是源自靈魂的深處。
就如同有一根鋒利的針,深深刺入他的靈魂之中,讓他難以忍受。
石磯拼命想要掙脫那股力量的束縛,卻只是徒勞,甚至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仿佛隨時都會窒息而亡。
他的心跳如鼓擂,感覺自己的呼吸已經停滯,視線也愈發模糊。
冥河老祖的業火紅蓮威力無窮,而石磯這段時間穿梭萬界,殺伐果斷,業力纏身極為嚴重,若不及時清除,他的靈魂恐將被焚燒殆盡。
「不!」
石磯在心中怒吼,他不甘心就這樣死去,他還沒有活夠,他還有許多事情未做。
伴隨著一股驚世駭俗的氣勢,石磯緩緩站起身來,冥河老祖看到這一幕,不由得大驚失色:「你瘋了不成,氣勢全開,你是想毀了這個異世界嗎?」
冥河老祖的話音未落,一道金光劃破長空,石磯周圍的血浪瞬間被斬得支離破碎,一股浩瀚無垠的威壓瀰漫開來,震懾四方。
石磯身形一閃,已然消失在原地。
下一瞬,他出現在千丈開外,雙眼中充滿了暴戾與兇狠,目光死死地盯著冥河老祖,眼神中流露出濃烈的殺意。
冥河老祖感受到石磯那滔天的殺念,心中不由得一陣駭然。
「你是第一個掙脫我業火紅蓮控制的傢伙。」冥河老祖神色凝重地說道。
石磯冷笑一聲,並未言語,再次朝冥河老祖猛撲而去。
冥河老祖見狀,也不敢有絲毫大意,兩人再度陷入了一場激烈的廝殺。
一方是混沌初開時便已掌控血海的冥河老祖,一方是擁有神秘系統的穿越者,截教聖嬰,無所畏懼。
兩人都擁有著驚天動地的實力,戰鬥的餘波便可摧毀一切。
石磯的攻勢凌厲無比,每一招每一式都蘊含著毀天滅地之威,而冥河老祖的手段則更加詭譎多變,讓人防不勝防。
一番短暫的交鋒之後,兩人竟打成了平手,誰也奈何不了誰。
就這樣,兩人在這片虛空中糾纏不休,展開了激烈的碰撞。
石磯的眼中閃爍著熊熊怒火,他的內心深處,仿佛有一團熾熱的火焰在燃燒,不斷侵蝕著他的理智,讓他變得狂躁不安,甚至逐漸失去了理智。
他不顧一切地瘋狂攻擊著冥河老祖,似乎想要用最強大的招式將對方一舉擊潰。
冥河老祖見狀,臉色愈發凝重。
這些年來,他在這方天地中苦心布置的血海大陣,為了煉化億萬生靈的精氣神,耗費了無數的天材地寶。
即便是其他准聖強者闖入其中,也只需一刻鐘的時間,便會被血海徹底煉化成一灘血水,永遠沉淪於血海之中。
這血海大陣霸道異常,只要修為未達到混元大羅金仙之境,一旦陷入其中,便絕無逃脫的可能。
然而眼前的石磯,卻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破開血海大陣,並且絲毫不受影響,這足以證明他的實力有多麼恐怖。
冥河老祖心中不禁生出一絲忌憚,不知道接下來該如何應對才好。
他年事已高,而且他不甘心一直停留在准聖巔峰之境,他渴望成聖!為了成聖,他願意付出一切代價。
冥河老祖的眼中閃過一抹決然之色,他一拍儲物袋,一顆渾圓晶瑩的珠子赫然出現在掌心之中。
石磯看到這顆圓珠,臉色瞬間大變,這顆圓珠他再熟悉不過了。
這正是曾經鯤鵬贈予冥河老祖的元陽珠,乃是一件先天靈寶,同時具備攻防兩種神妙的功能。
他一眼便認出了這顆珠子。
鯤鵬,那可是太古時期的巨鯤,傳說中鯤鵬能夠吞吐日月星辰,其一舉一動都蘊含著天地大勢的奧秘。
「石磯,你是第一個逼我祭出這元陽珠的生靈,今日我便要將你的靈魂徹底煉化,讓你在這天地間徹底消散。」
冥河老祖眼中閃爍著森冷的寒芒,他輕輕一甩手中的元陽珠,一道耀眼奪目的光束瞬間爆射而出。
「給我收!」
元陽珠瞬間化作一道萬丈長的流光,朝石磯疾射而去。
這道光束的速度快若閃電,眨眼間便來到了石磯的近前,石磯的靈魂頓時感受到一股強大無比的吸扯之力,想要掙脫卻無力可施。
「哼,就憑你也想煉化我,簡直是痴心妄想。」石磯怒吼一聲,一拳狠狠地轟擊在元陽珠上。
「咔嚓!」
一道細微的裂痕在元陽珠上浮現,緊接著,一股強橫無匹的吞噬之力洶湧而出。
「該死!」石磯的心神微微顫抖,他的靈魂力量正在被元陽珠迅速吸收著。
「不!」石磯發出撕心裂肺的大喊。
元陽珠的內部,仿佛蘊藏著一個微型宇宙,正在瘋狂地吞噬著石磯的靈魂,使他的靈魂變得越來越虛弱。
石磯的意識也開始逐漸模糊。
「哈哈哈……」冥河老祖放肆地大笑起來,他已經等待這一刻許久了,他要藉此機會,一舉衝擊那至高無上的聖人境界。
「冥河老祖,你未免也太囂張了。」石磯拼盡全力將那股吞噬之力逼出體外,他的臉色蒼白如紙,但仍舊咬緊牙關站起身來,雙眼怒睜,狠狠地瞪著冥河老祖,仿佛要將他生吞活剝一般。
「呵呵,這可不能怪我。」冥河老祖冷笑一聲,眼眸中閃爍著貪婪的光芒,「誰讓你四處亂闖呢?本座一旦將你煉化,必定能夠成就聖位,你應該感到榮幸才是。」
說著,冥河老祖抬頭望向天空,臉色變得莊重起來,他的嘴唇微微開啟,開始吟誦出一道道神秘的咒語。
隨著咒語的傳出,天邊突然降下無盡的血雨,將整個山脈籠罩其中。
石磯的瞳孔猛地一縮,眼中流露出驚恐之色:「這是什麼?」
冥河老祖的身軀微微顫抖著,他的臉色變得愈發猙獰。
「你的天賦實在太好了,我不能留你活口,只能用這種辦法來將你煉化。」
冥河老祖低沉著聲音,一字一頓地說道。
他話音剛落,身上的氣息便陡然提升了一倍有餘。
石磯見狀,臉色再變:「你想要做什麼?」
「我要煉化你,助我成就聖人之境。」冥河老祖咬牙切齒地說道。
石磯聞言,頓時急了,他怒罵道:「你這個混蛋,你敢動我,要是被我師尊通天教主知曉,他絕不會放過你的。」
「哈哈哈……」冥河老祖聞言,不禁仰天大笑,眼神中滿是嘲諷之色,他譏諷道,「石磯啊石磯,你真是太天真了,你以為你師父是聖人,我便不敢動你分毫嗎?」
石磯心中一顫,他的確沒有考慮到這一點。
冥河老祖冷笑道:「你以為自己實力超群,可惜啊,你的肉身雖然強悍,卻擋不住我這元陽珠的威力,你最終必定會魂飛魄散。」
「那沒辦法了,你既然已經如此決絕,那我也就沒有什麼可顧忌的了,大不了就是殺了你,增加一些業力罷了。」
石磯淡淡一笑,神色從容。
「你如今已是我的囊中之物,還裝什麼大蒜?」冥河老祖看著石磯那逐漸平靜下來的模樣,不由得眉頭緊皺,他不明白石磯為何會如此淡然自若,難道他還有什麼後手不成?
他的腦海中突然閃過石磯在洪荒世界中的一些輝煌事跡,心頭一驚。
冥河老祖冷哼一聲,身軀微微一動,便化作一道疾光,直撲石磯而去。
石磯見狀,並不慌忙,慢悠悠地從腰間摘下一個烏黑的葫蘆。冥河老祖瞧見這葫蘆,臉色頓時微變,腳步不由自主地停了下來。因為他從那葫蘆中,感受到了一股令他心悸的危險氣息。
這葫蘆究竟是何方神聖,竟能散發出如此可怕的氣息?
「石磯,速速將此物交出,否則,今日即便是聖人降臨,也休想救你性命!」冥河老祖聲音陰沉地威脅道。
石磯的臉色愈發陰沉,眼中滿是不屑之色。他輕輕搖了搖頭,手腕輕輕一抖,那葫蘆口頓時噴出一股漆黑如墨的霧氣。
那霧氣仿佛有靈,徑直飄向冥河老祖,將他團團圍住。
「這究竟是何物?」冥河老祖心中驚疑不定,他感到一股極為邪惡的力量,正在侵蝕他的元陽珠。
「嘿嘿,此乃九幽魔火,專吞世間萬物之力。」石磯嘿嘿一笑,臉上浮現出一抹殘忍之色,眼中閃爍著瘋狂的光芒。
「九幽魔火?」冥河老祖聞言,瞳孔猛地一縮,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九幽魔火的威名,冥河老祖自是如雷貫耳。這種火焰,即便是先天生靈,只要沾染上一絲,也會化為飛灰。他萬萬沒想到,石磯竟然掌握著如此邪惡的火焰。
這可是能吞噬世間一切邪惡之物的火焰啊!
這小輩究竟是如何修煉到此等境界的?
冥河老祖心中驚恐萬分,他連忙催動全身的鮮血法則,企圖抵擋九幽魔火的侵蝕。然而,無論他如何催動法則,他的法則之力仍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散,因為他的本源之力,正在被九幽魔火一點點吞噬。
「該死,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我的本源之力,為何會受到九幽魔火的影響?」冥河老祖心中暗自驚駭。
「我倒是忘了一件重要的事。」石磯忽然冷笑起來,「我乃純陽之體,而九幽魔火,最擅長陰毒之力。我體內的九幽魔火,可不僅僅會吞噬你的鮮血那麼簡單。」
「什麼?」冥河老祖瞳孔再次一縮,渾身的肌肉瞬間僵硬。他這才恍然大悟,剛才自己竟然忽略了這一點。
「桀桀桀……」石磯發出一陣詭異的笑聲,右手一翻,一道紫金色的符文從他掌心激射而出。
「焚魂咒?」冥河老祖驚呼出聲。
「哈哈哈,冥河老賊,你以為我會愚蠢地將此物交給你嗎?」石磯狂笑一聲,身軀瞬間膨脹至數百丈高。他身上的衣物被撐得支離破碎,一條龍蛇紋身赫然浮現。在他背後,一條巨大的金色龍蛇虛影騰空而起,栩栩如生。
石磯周身被濃郁的黑色煙霧繚繞,那煙霧正是他的本源之力所化。
冥河老祖驚駭地看著石磯,難以置信地喊道:「你……你竟是混沌血脈?」
石磯冷笑道:「現在才察覺?已經晚了。」
話音未落,他右手一揮,一團巨大的黑氣從他掌心飛射而出,直奔冥河老祖而去。
冥河老祖臉色一凝,心中咯噔一下。因為他察覺到這團黑氣中蘊含著恐怖的力量,甚至超越了先天神祇所擁有的本源之力!
「混沌之力?」冥河老祖瞪大了眼睛,目瞪口呆地看著石磯。
「你究竟是如何得到混沌之力的?」冥河老祖厲聲質問道。
石磯微微眯起雙眼,冷笑道:「冥河老賊,你不必多問。今日你若無法逃脫,你的元陽珠,我便笑納了。」
石磯的目光在冥河老祖身上掃視著,眼中充滿了戲謔之色。他已經做好了準備,只待冥河老祖逃跑的那一刻,便發動九幽魔火,將其徹底焚毀。
「哈哈,你以為僅憑你這點微末道行,便能留住我?簡直是痴心妄想。」冥河老祖冷笑連連。他並未立即逃竄,而是盤膝坐在虛空中,開始運轉法訣。
隨著法訣的運轉,冥河老祖周身湧現出一層又一層的血色氣浪,將他牢牢包裹其中。
石磯看到這一幕,眉頭緊皺。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焦慮之色。因為冥河老祖竟然施展出了一套防禦秘術。
他深知這是冥河老祖的底牌。一旦他施展出這秘術,便相當於有了保命之法。自己想要殺他,將變得異常艱難。(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