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前因

  「哀嚎者,他們屬於混亂的具現,不是混沌,也不是類似深淵那樣的雜亂體,純粹的混亂。」

  「我的父親掌有,不……是他最初掌有三千大道,道道皆可成就終極,但這只是統稱,具體的話根本就不可能,除非是將其深研到終極,但是將任何一道深研到終極,本質上就是終極了,我父親曾經有過這麼一個想法,若是將三千大道全部深研到終極,那就是超脫了……話題扯遠了……」

  「總之,我父親因為特殊原因,最初掌有三千大道,他最初深研直至終極的道是修改之道,第二世則是搞……這個不提也罷,總之,我父親曾經歸納過,三千大道其實可以分為陰陽兩面,陽為秩序,陰為混亂,修改之道就是秩序一面的大道,而混沌一面的大道則多為詭道,其中排行第一就是搞笑之道,那是萬惡之源,恐怖之巔,漆黑之……」

  「話題扯遠了……總之,三千大道包含了多元宇宙的一切,那怕是最極致的混亂都在其中,哀嚎者的混亂表現肯定也在其中,而且是陰面的大道,換言之,它們都會受制於搞笑之道!」

  「……不,雖然我一直宣稱搞笑之道是萬惡之源,恐怖之巔,漆黑之……話題扯遠了,但實際上我們都知道,搞笑之道什麼都不是,你不可能用搞笑來殺死敵人,這通常只用於調侃,但是可悲的是,搞笑之道卻是真實出現了,因為我的父親,他真的將搞笑之道走通了,走到了終極,而這本質上就是一種銘刻,將這條終極之道銘刻於了多元本質之上,將多元本質變成了搞笑之道的形狀……」

  「不,不光是搞笑之道,目前為止,力量之道,搞笑之道,這是兩大終極之道,可以對一切道路與力量產生作用,除此以外,還有一個名為邏輯天道的道路,但是這個道路莫名詭秘,無人知曉,無人使用,不,只有走通這條大道的人可以使用,別人甚至連模仿和知曉都做不到,它的本質是一個秘密,所以這個不談。」

  「如無天的旁白所言,為什麼只有力量與搞笑可以解決掉三大災呢?原因很簡單,因為力量與搞笑各自代表了陽面大道與陰面大道的終極,是走通了終極的大道,所以可以壓制一切別的大道,而三大災那怕再不可思議,也屬於多元宇宙的一部分,不可能脫離出三千大道範疇,就是這麼一回事。」

  「所以,領主大人,你的想法是對的,要麼就用超越這些哀嚎者可以承受的力量或者搞笑去懟死它們,要麼就只能夠用它們的規則來殺死它們,三大災的大道等級肯定非常之高,高到不可想像,很可能只僅次於兩大終極,這從它們幾乎無法被殺死被毀滅就可以看得出來,所以,領主大人提出的觀點是可行的。」

  「但是,我還是要提醒領主大人,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領主大人擁有搞笑側體系的模因,而且幾乎是完全正面效果的模因,就仿佛是特意為領主大人所設計的一般,但是!我還是要再三提醒領主大人,搞笑大道,是陰面大道的終極,是一切混亂,無序,恐怖,黑暗的巔峰王座,這並不是誇張的形容詞,也不是我內心恐怖的體現,而是真實的事實。」

  「搞笑的恐怖,體現在兩個方面,一個是無序,混亂的巔峰,那是比哀嚎者所表現出來的無序混亂更加恐怖的極致,是無序混亂的終極,另一個則表現在其侵蝕性,一旦被搞笑大道所侵染,那就永遠也無法脫離搞笑的魔掌,除非你也是終極,你也有一條走到終極的大道,不然……搞笑將永遠伴隨著你!!!」

  阿波羅斯回憶起了張好煥的忠告,他就是昊,不過用某種辦法成為了阿波羅斯罷了。

  在大約三年前,這是依照正常邏輯所得到的時間量,並非是這個混亂哀嚎者世界的時間,在那時他們進入到了這座城市之中,一個既非常巨大,又非常狹小的城市世界。

  然後,他們就知道了這個世界的匪夷所思,那是一種根本無法形容的匪夷所思,就如同坎帕洛夫斯基所說的那樣,混亂,純粹的混亂。

  在這個世界中,一切都是如此的混亂,甚至連最基礎最底層的規則都是混亂的,比如你手上有兩顆蘋果,吃掉一顆之後,可能就變成了五顆,六顆,或者三顆,依然是兩顆等等,最誇張的一次,甚至出現了負一顆蘋果。

  沒錯,現實實物中出現了負數,這樣匪夷所思的事情居然就發生了,具體的是所有人都覺得差了一顆蘋果,具體看,在原本擺放蘋果的地方有一個蘋果的凹陷形狀,直接印在虛空中,然後在之後再次獲得了蘋果後,直接就少了一顆。

  除了數字以外,時間,空間等等都是無邏輯的混亂態,比如,一條街道,明明才走過是一條直路,不久後就變成了彎曲的彎路,或者十字路口什麼的。

  距離也是同樣,用同樣的速度行走,可能幾分鐘後就走出了幾百公里的距離,但是近在咫尺的一棟大樓則可能需要走上幾天幾夜,甚至直線行走永遠都到不了,需要從旁邊的岔道走出老遠,然後再繞回來才可以去到。

  還有時間也是如此,那怕是他們有著足夠的辨識能力,也無法分清楚具體的時間流逝,可能只過去了幾分鐘,但是在他們感覺起來卻仿佛數年,可能過去了很久很久,但是卻只是一眨眼就沒了。

  之所以說三年時間,這其實是他們根據攜帶進來的科技造物,也就是坎帕洛夫斯基的外骨骼鎧甲內置儀器,以及他們自己的感官來計算出的時間。

  總之,這個世界是扭曲的,混亂的,才進入時他們甚至寸步難行,為此,已經有數名超凡戰士和法師犧牲了,要麼變成了瘋子,要麼就直接消失不見,或者變成了哀嚎者。

  漸漸的,在一次一次被追殺,以及陷入到了混亂的絕境之後,他們才逐漸摸清楚了一些哀嚎者與混亂的規律,不,甚至都不能夠是規律,只是一種可能性罷了,那就是越是遠離哀嚎者,越是遠離它們所居住與常規徘徊的地方,越是不為人所知處,混亂程度就越小,雖然還是會有混亂無序,但是至少已經有了部分的邏輯性了。

  就是靠著這種辦法,他們在付出了多人犧牲後,才總算是潛伏了下來,但是依然是困難重重,比如食物,比如情報,比如出行等等一切,在這個世界都是如此的困難,那怕只是去到離躲避點幾百米遠的無人野外,都有可能在那裡陷入到迷路之中。

  所以在這種情況下,昊藉助了無天的旁白,以及張好煥的見識,坎帕洛夫斯基的實力,以及他的搞笑模因,依靠這些全部,設計出了一個計劃……

  在躲藏的日子中,昊依然在觀察著哀嚎者們,雖然對於他們來說,哀嚎者們都是一群只會發出哀嚎聲,然後做出種種不合乎邏輯的舉動的存在,比如,一家街邊的普通超市,哀嚎者們仿佛普通人那樣進入其中購買東西,然後付款的時候,有時候是拿出一些奇怪的零碎,比如一顆螺絲釘,一張紙條,一塊吃了一半的蛋糕,或者打收銀員耳光,踢幾腳,或者讓收銀員打上幾拳等等,以這種毫無邏輯的行為來付帳。

  但是他們用這種辦法付帳時,就會被收銀員用一種你們是瘋子的目光看著,然後就是警察出現,甚至會出現覺醒狀態的哀嚎者追捕他們。

  這是一種反邏輯,昊得到的結論就是這個,在哀嚎者們看來,他們的生活就是如此,這種混亂對他們來說就是日常,就是有序,哀嚎者們在這個城市裡仿佛是普通人那樣,只是他們用的是另一套邏輯標準,一套混亂的邏輯標準。

  昊的計劃就是以此來進行布局的,那就是他成為哀嚎者,然後掌握這種無序混亂的邏輯態,以此來打敗哀嚎者。

  因為排除開這種毫無邏輯的混亂以外,哀嚎者本質上就是極普通的無超凡生靈,而所謂的覺醒者哀嚎者,不過是他們的無序混亂被打破後,所產生的無序混亂暴走罷了。

  若是能夠讓這些哀嚎者在無序混亂態中就被打敗,那他們根本不足為懼!

  所以剩下的一個關鍵問題就是,該如何在變成了哀嚎者的思維混亂後,又重新找回正常的邏輯思維呢?而且還需要在既有哀嚎者那一套無序思維的情況下,找回記憶,找回正常邏輯思維?

  「無天,我有一個艱巨,但是非常安全的任務要交給你,除了你,沒有別人可以完成!」

  「……艱苦?但是非常安全的任務?你莫不是在逗我吧?」

  「不,真的,相信我!」

  在計劃布下的那一天,昊找到了無天,在所有人中,昊是真的覺得無天最適合這個任務,因為他有旁白能力,在別人可能會無意中錯過他的情況下,只有無天會因為旁白的提醒而立刻知道他的行蹤。

  所以昊與無天有了這段對話。

  「聽起來很不錯,但是……為什麼你偏過頭去了呢?那邊什麼都沒有吧?」

  「……相信我,這個任務其實非常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