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笑而不語,身後眾位弟子也是神色如常,靜靜地看著生死台內的兩人。閱讀
此時台內的戰鬥,已經開始了。
披甲者怒吼一聲,渾身金光暴漲,直接朝遮天城主撞去,
沒有任何技巧,沒有任何花里胡哨,就是硬碰硬!
沒有任何保留,火力全開,修為瞬間攀升到巔峰!
原本這是遮天城主的戰鬥風格,但如今,他碰到了一個比他更加狂暴,更加直接的對手。
披甲者就如同一座高速移動的山峰,直接撞向了遮天城主,
遮天城主不躲不避,同樣一拳轟出!
硬碰硬!
砰!
遮天城主暴退數十丈,直接撞在了生死台邊緣禁制上,一口鮮血噴出。
披甲者捏了捏拳頭,輕蔑道:
「荒天帝的後裔,沒落到這種地步了?」
「廢物!」
轟!
披甲者一步踏出,瞬間衝到了遮天城主身前,雙肘護於胸前,對著遮天城主頭顱撞去。
又是毫無保留的殺招,遮天城主身後便是禁制,已經沒有任何退路!
雙肘距離遮天城主不足三尺,披甲者臉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獰笑:
「死吧!」
觀戰台上,鴻蒙城這邊的眾人俱是露出輕蔑的笑容,有些直接站起身來,發出陣陣噓聲。
一個強者緩緩起身,淡淡道:
「結束了。」
鴻蒙大帝看向李玄,笑道:
「小師叔祖,這一件道境法寶,師侄怕是要收下了。」
李玄淡淡笑道:
「是麼?」
話音未落,生死台上,一陣狂暴的血氣如驚雷炸開。
遮天城主渾身血霧籠罩,修為直接攀升到道境二重!
「什麼!」
「這是,燃血?」
「這,怎麼可能!」
觀戰台上,驚呼聲此起彼伏。
道境之下,境界突破,對於在場這些道境強者來說,並不值得驚訝。
畢竟,混沌海不缺天才。
但是道境突破,哪怕是突破一個小層次,難度都比之前突破一個大境界,要大得多。
不僅是其他人,就連鴻蒙大帝的臉色,都僵在了當場。
砰!
披甲者化作一道金光暴退數十丈,直接砸在了身後的禁制之上,胸前金色鎧甲,出現了一個坑窪。
他一口鮮血噴出,臉色劇變:
「燃血,你怎麼會燃血!」
此時的遮天城主,渾身血霧繚繞,一頭長髮更是變得血紅。
雙眸滲透出狂熱與殺意,就好似一頭暴怒的紅毛凶獸。
更加恐怖的是,他的氣息隨著燃血的爆發,而不斷提升!
眨眼功夫,便已經超越了他身前的披甲者!
話音未落,遮天城主已經出現在了他的身前三步內,一肘砸向了他的太陽穴。
披甲者躲避不及,只能架起手臂硬抗。
咔嚓!
砰!
一聲乾脆刺耳的骨折聲響徹全場,披甲者橫飛出數十丈,還未砸在禁制上,便已經被遮天城主化作一道猩紅光芒追上,一肘重擊心口,砸在了地面上。
噗!
猩紅鮮血噴出數丈高,
遮天城主數拳掄下,他的骨骼內臟筋肉盡數崩碎,
金色鎧甲化作碎片嵌入了他的身體裡,
此時的披甲者,就好似一具癱軟的肉泥般,
以體魄強悍著稱的披甲者,在燃血狀態下的遮天城主面前,根本沒有還手之力,
被硬生生打死在生死台上,
那些披甲者怒不可遏地站起身,死死盯著生死台內的這一幕,
他們恨不得直接沖入生死台上,將那個紅髮飛舞的遮天城主打成肉泥,
可他們明白,這是不可能的。
觀戰台上,一片死寂,
只有炸雷似的掄砸聲,
隨著披甲者的氣息徹底斷絕,圍繞在生死台上的禁制,瞬間消散。
決鬥,結束。
禁制消失的瞬間,本來剛要停手的遮天城主猛然扭頭,一雙泛著紅芒的眼眸透過飛舞的血色長髮,死死盯住了鴻蒙大帝和他身後的披甲者執劍者們。
察覺到殺意的瞬間,披甲者和執劍者直接擋在了鴻蒙大帝身前,
「保護陛下!」
披甲者以身作盾,執劍者直接一劍劈出!
一時間,觀戰台上劍氣縱橫。
然而此時燃血狀態下的遮天城主無論是速度還是力量都遠超在場這些道境二重的披甲者執劍者,
避開數道斬擊,硬扛一道斬擊之後,遮天城主已經逼近數名披甲者組成的肉盾前,
砰!
只是一擊,便掀飛了三名披甲者,
沒了披甲者的保護,後方的鴻蒙大帝直接暴露在了遮天城主身前,
兩者四目相對,面對如此狂暴的遮天城主,鴻蒙大帝卻是神情自若,嘴角甚至泛起一抹笑意。
遮天城主的拳頭,距離鴻蒙大帝的額頭只有一尺之遙,
對於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即便是李玄,也未曾預料到。
武靈止戈只說這會損耗壽命,卻從未跟他說過燃血還會影響理智。
他如今的實力,還不如燃血的遮天城主,幫忙,是不可能的。
「要出手麼?」
暗影王的聲音從他腦子裡響起,可不等李玄回應,
一道猩紅劍光突然從天而降,以快到難以捉摸的速度,洞穿了遮天城主的後心,將他死死釘在了原地。
李玄微微眯眼,抬頭看去,只見露天的生死台上空,一襲紅袍的魁梧男子,洪族族長,洪斂,飄然落下,站在了是鴻蒙大帝身旁,神情漠然。
李玄看得出,這一劍,沒有像之前在混沌海上斬殺天工族長等人的那名執劍者那般,藉助混沌之力,可威力,卻絲毫不在那一劍之下。
而且李玄還感覺到,這洪斂,在出劍的瞬間,收斂了力量,
否則,即便遮天城主如今是燃血狀態,也不止是被釘在地上這麼簡單了。
鴻蒙大帝看著被釘在地上,仍舊嘶吼著要掙紮起身的遮天城主,呵呵笑道:
「不愧是武道禁術,區區道境一重,能夠讓朕一群道境二重的披甲者和執劍者都攔不住,」
「厲害,厲害。」
說著,他看向了一旁的洪斂:
「洪斂,弒君之罪,該如何懲罰啊?」
洪斂雙手負後,漠然道:
「回陛下,弒君者,當誅九族。」
「嗯,」鴻蒙大帝微微點頭:
「不過他荒天帝一脈,已經死絕了,就剩下他這一個人,若是殺了,荒天帝一脈,便斷了。」
「一邊是鴻蒙律法,一邊是荒天帝血脈,著實讓朕為難啊。」
說著,他看向了李玄:
「小師叔祖,您覺得,當如何處置?」
一瞬間,所有人的目光,落到了李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