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廟這邊的事情處理完了之後,姜小白就直奔蘇梓含的房間而去。
其實先前他雖然神遊天外,但因為有一抹靈魂寄托在那石龍雕像上。
對於蘇梓含所遭遇的種種,也還是看得一清二楚。
蘇梓含為了阻擋那妖獸,幾乎丟掉了自己半條性命。
凡此種種,姜小白都是看在眼裡的,所以他也是為此痛心不已。
蘇梓含手臂斷裂,胸部也慘遭洞穿。
如果不是因為蘇梓含先前學了那者字秘,這條性命,多半是要保不住了。
沒過多久,蘇梓含那條斷裂的手臂卻已然又重新長在了一起 。
不過這種超強的恢復能力,所伴隨著的也是對於自身生命力的一種透支。
所以看到蘇梓含這種憔悴的模樣,姜小白也是心疼不已。
她現在躺在床榻上,胸口位置的傷口,也已經癒合得七七八八,看不出一絲端倪。
不過由於先前的壓力太過於強大,所以蘇梓含現在也是陷入了深深的沉睡。
姜小白不忍心喚醒她,再吩咐左右,好好照顧之後,他就匆匆離開,前去看望這姜仲平去了。
姜仲平的情形與之蘇梓含相比,只是更差。
因為蘇梓含好歹還是有著那者字秘來,給自己續命,可是姜仲平卻沒有這種本事。
四周醫官都一一圍繞在了這姜仲平的身邊。
而這姜仲平由於傷勢太過於嚴重,此時也有些神情恍惚了起來。
就當姜小白來到他身邊之時,姜仲平也並沒有認出來他。
看到姜仲平這副模樣,姜小白心中寒意驟起。
他用發展點在系統的商城裡兌換了丹藥,然後分別給蘇梓含和這姜仲平服用了下去。
這丹藥也是珍貴至極的存在,所以他們兩個人服下去之後,就已經能保證他們二人性命無礙了。
而至於蘇梓含的斷臂,她憑藉自己者字決的本事接了上去。
可是姜仲平卻沒這個本事,所以還是姜小白想辦法幫他接了上去。
因為要是作為修士,少了一隻手臂,那麼就相當於是他的根基,損耗了一大半。
這姜仲平是因為自己才變成這副模樣,所以要是不能醫好他,姜小白無論如何也是不能心安的。
在這一切事情都處理妥當之後,姜小白讓人好好照料著姜仲平,如果有什麼問題及時找自己。
而至於這姜小白也並沒有守在蘇梓含的身邊,日夜看守,因為他還有其他要緊的事情要做。
就還是那一句話,血債血償。
在看望過了蘇梓含和姜仲平之後,他就直接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房門緊閉,所以也沒有人知道這姜小白躲在自己房間幹什麼。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夜色降臨,四周昏沉。
而就在部落之中,大多數人都為之沉睡之際。
姜小白緩緩推開了自己的門窗。
隨即只見他身形為之一躍,隱匿於了那黑暗之中。
由於姜小白的實力要遠遠高出那些守衛們一大截,所以他們根本不可能發現得了姜小白的蹤跡。
姜小白就這樣摸黑行駛了小半個時辰。
隨後就只見他停留在了一棟木質高樓前。
姜小白抬頭望了一眼,那高聳樓閣,隨後翻身一躍便潛入了進去。
這高樓的主人,同樣也姓姜,名為姜源。
而他和姜小白的關係,也非同尋常。
他可是姜小白的血親。
姜小白翻門入戶,就直接這樣潛入了姜源的臥室。
姜源此時正摟著個女人,酣眠不已。
那女人年歲不大,二人也都赤身裸體,顯然在前半夜,他們也經歷了一番雲雨。
而現如今兩人雖然偃旗息鼓,但兩人還是沒有分開。
對於這副春光融融的場面,姜小白並沒有多大的興趣。
他取出火摺子,點燃了放在桌子上的油燈。
那豆大的亮光瞬間照亮了整個房間。
而隨後姜小白也抽出腰中寶劍,就這麼靜靜的立在姜源的床頭,一言不發。
姜源雖然酣睡,但是那長線所映射的光亮,卻叫他驚醒了過來。
「啊!你是什麼人?!」
姜小白聞聽此言,微微冷笑。
「二叔,不要害怕,是我姜小白。」
「姜小白!額……族長,大半夜的,你在這裡幹什麼?是有事找我嗎?」
「二叔,你真是見外了,我之所以會現在來找你,就是因為不想以族長的身份出現在你面前,你叫我小白就好!」
「那……小白,你這大半夜的來找二叔,是有什麼事情嗎?」
「也沒什麼事情,侄兒只是想問一下,今天神廟裡所發生的事情你知道嗎?」
「知道啊!二叔想著去看你呢,可一直沒抽出時間,你不要緊吧?」
「二叔你客氣了,我只是好奇,那兩隻妖獸是怎麼闖進神廟的,這你知道嗎?」
一聽完這話之後,姜源的額頭之上,冷汗瞬間滾落。
「小白,我怎麼聽不明白你的話,那兩隻妖獸怎麼到神廟的?我怎麼會知道呢?!」
「不知道?行吧,不知道就算了,反正一個死人,知不知道,不也無所謂嘛。」
「姜小白,你這話什麼意思?你可不要忘了我是你二叔!你難不成是想殺我,你要殺了我,你以後怎麼面對你爺爺?!」
「是啊,就是因為難辦,所以我才大半夜才跑來的嘛,你說你做什麼不好,非要去勾連妖族,有人不做,你要做狗。算了,下輩子注意一點吧。」
此話一出,長劍悍然划過,那姜源也依然有了防備。
見這劍氣來到眼前,他連忙扯過了自己身旁那名女子就這樣直接擋在了自己的身前。
而事到如今,姜小白也沒有絲毫憐香惜玉的打算,長劍划過女子斷為兩截,鮮血腸肚灑落一地。
姜源也著實是沒有想到,這姜小白下手竟然如此狠辣。
方寸地界,這姜源就算是想要輾轉騰挪,也沒有多大的空間。
不消一刻鐘,燈火滅,人頭落。
姜小白挑過帘子,擦拭了長劍上的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