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老子只感覺心中好像有兩個小人在瘋狂鬥爭。
一個讓他乖乖答應紅雲的條件，另一個則讓他放棄。
先天至寶和成聖機會，哪個他都不捨得放棄。
「老子你慢慢領悟吧，我先走一步了。」
這時紅雲身上忽然開始有法力涌動，似乎下一刻就要動身離開。
本來還猶豫的老子看到這一幕後頓時急了。
先天至寶再好，也終究還是比不過成聖機會。
況且紅雲只是借走感悟千年，又不是徹底拿走。
怎麼想都是成聖機會更重要。
「道友且慢！」
紅雲眉頭一挑，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但很快這些笑容就消失，神情淡淡的朝老子看去：「你又想說什麼？」
「太極圖我可以借你參悟千年。」
老子沉聲道：「不過卻要等我成聖后，只要你能助我順利成聖，我便會將太極圖第一時間借給你。」
紅雲略微思索，點了點頭：「好，那就一言為定。」
反正按照正常劇情發展，老子用不了多久也會成聖。
再稍等一段時間便是。
而見紅雲點頭，老子心中也鬆了口氣。
他還真怕紅雲一氣之下不答應，到時候他付出的代價恐怕會更多。
現在他和紅雲各退一步，結果正好可以讓雙方都滿意。
老子目光灼灼的看著紅雲，既然已經達成共識，接下來就該輪到紅雲來表現。
本以為紅雲會將成聖的機會立刻告訴他。
卻沒想到紅雲忽然在不遠處盤膝坐下，閉上了眼睛。
這一幕讓老子當即皺起眉，開口道：「紅雲你還不說？」
「說什麼？」
「當然是告知我如何成聖。」
「我什麼時候說過要告訴你如何成聖？」
紅雲睜眼看向老子：「況且如果我知道如何成聖，現在早就成為聖人了，還會把消息告訴你？」
「噗！」
老子當場就被紅雲給氣吐血了。
我去你大爺的！
不知道？
那你剛才還好意思和我講條件？
真以為他老子好欺？
體內一股狂暴的波動瞬間爆發。
瞬間就將周圍的山石草木全部撕碎。
不過這些對紅雲來說卻根本算不上什麼。
眼見老子真的要忍不住爆發了，紅雲終於再次開口道：「急什麼，和你開個玩笑而已，用得著這麼生氣？」
開玩笑？
有特麼這麼開玩笑的？
老子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要不是打不過紅雲，就算付出再大的代價他也要給紅雲個教訓。
紅雲繼續道：「我且問你，你既然在這裡待了上千年，對人族有何感受？比起巫妖兩族如何？」
老子皺眉，想了想道：「出身平凡，實力弱小，生命脆弱無比，靈智同樣非常低下，莫說是比起巫妖兩族，就算比起洪荒中的其它種族，也都遠遠不如。」
「就只有這些？」
紅雲挑眉道：「你可別忘了，女媧正是因為創造了人族才有足夠的天地功德幫忙成聖。」
「如果人族真像你說的那麼不堪，天道又怎麼會降下大量天地功德？」
「難道是天道出錯？」
老子沉默不語。
這個問題其實也是他心中的疑惑。
只可惜即便思考了上千年，也依舊還是找不出一個真正的答案。
「說了這麼多，難道你知道原因？」
紅雲點頭道：「我自然知道。」
「人族能夠幫助女媧換來海量天地功德，自身必然有大氣運。」
「現在雖然弱小，但日後人族將會成為洪荒主宰。」
「徹底取代現在的巫妖兩族。」
取代巫妖兩族？
老子搖搖頭，對紅雲說的話根本不信：「巫妖兩族何等強盛？」
「整個洪荒天地都被這兩族占據。」
「這些人族連對付一個普通的野獸都要死傷眾多，這等弱小的種族如何能和巫妖兩族相比？」
「除非有聖人親自出手，否則絕無取代巫妖兩族的可能。」
老子神情堅定的看著紅雲，如果只說人族日後能在洪荒中獲得一席之地他還願意相信。
畢竟有女媧這層關係在。
可取代巫妖兩族成為天地主宰？
莫說只是一個小小的人族。
就算把洪荒中其它種族全都算上，他也不覺得能取代巫妖兩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