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殺!
毋庸置疑的秒殺!
如果說先前施展萬劍聖訣,還有借他人力量之嫌的話。
那麼,此時,十二金仙的大敗,則就再找不到任何的理由了。
酒之大道傍身,且與劍道傳承綁定。
顧長青喝下的每一口酒,都能毫無阻礙的轉化為洶湧澎湃的劍意。
而今日,他豪飲蟠桃仙釀,足有上千壇之多。
可想而知,這是一種何等恐怖的境界。
妖庭之中,眾人沉默不語。
多寶等人目瞪口呆,驚憾交加。
「師尊,您早已知道長青師弟有強大的底牌,無懼十二金仙?」
多寶一臉震驚的詢問道。
難怪先前自家師尊會那般淡然,甚至只是詢問一句,便痛快的允許顧長青與十二金仙交手。
早知如此,多寶等人也都不必那麼擔心了。
聽得多寶的話,通天笑意吟吟,並沒有回答,而是反問八大親傳弟子。
「呵呵,如今,你們對本座將長青提升為親傳弟子,還有什麼異議麼?」
聞言,多寶等人不禁面露尷尬之色。
當初通天最早提出此事之時,他們還曾反對來著。
苦笑一聲,多寶這才回應道:
「弟子不敢!」
「長青師弟的實力,實在非我等所能及的。」
「面對十二金仙,弟子也只有被碾壓的份。」
多寶坦然承認,縱然身為截教大師兄,但也沒有信心硬剛十二金仙的聯手攻殺。
三霄更是毫不掩飾激動與欣喜之情。
「嘻嘻,長青師兄今日這一戰,真是風采無雙,傲古凌今呢。」
「什麼十二金仙,被長青師兄一人吊打,看他們以後還敢不敢輕視我截教弟子。」
碧霄嬌笑著說道。
這一番切磋,可謂讓截教弟子揚眉吐氣。
而且,是以最霸道、最絕艷的方式實現。
想來,日後二教弟子再次相遇,那十二金仙也要低著頭做人了。
「長青師兄之神威,截教無二!」
「我......不及他!」
出乎預料的,此話竟然是從趙公明的口中說出。
多寶等人滿是詫異的看向趙公明。
這還是後者第一次稱呼顧長青為「師兄」,也是第一次親口承認顧長青的強大。
一時間,眾人露出心領神會的笑容。
他們知道,經此一事,趙公明才是真正被顧長青的實力折服了。
......
且說此時的場中。
良久,十二金仙才平息下體內翻湧的氣血,法力逐漸恢復。
但十二金仙的眼神中,卻愈發憤恨、暴戾。
他們本是懷著揚名立萬的期待而來,一舉打出闡教的風采與威嚴,獲得眾生的敬重。
但此時的結果,卻截然相反。
本就以多欺少,還被顧長青以一己之力強勢碾壓。
不要說什麼名動天地了。
日後,所謂的十二金仙,怕是要淪為眾生口中的笑柄了。
一旁,元始陰沉如水的面色,也讓十二金仙心中不安。
突然,赤精子語氣陰狠的說道:
「請師尊應允,我等願動用靈寶。」
「誓要與顧長青分個高下。」
聞言,眾人表情有些古怪。
動用靈寶,還誓要分個高下?
這不是胡攪蠻纏麼?
先前,可是高下立判了。
而且,說好的只是一場切磋,先前十二金仙卻率先動了殺意。
此時又提出藉助靈寶。
這都已經超出切磋的範圍了。
難道赤精子以為,能夠動用靈寶,他們就能轉敗為勝麼?
不要忘了,先前顧長青也並未動用靈寶啊。
這闡教弟子,還真是有些輸不起。
眾人暗自撇嘴,頗為不屑!
元始也面色鐵青。
狠狠地瞪了一眼十二金仙等人。
「休要在此丟人現眼了!」
「速速滾回崑崙山中。」
話音落下,元始大袖輕拂,當即裹挾著十二金仙。
而後,便不由分說的朝著崑崙山而去了。
事已至此,他自然再顧不得所謂的天婚盛典了。
再留下去,還說不準被眾人怎麼恥笑呢。
今日,簡直是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看著闡教一方率先離去。
一眾大能強者,也陸陸續續的告辭,回歸洪荒天地之中去了。
只是,諸多大能在臨走之際,目光深邃,意味悠長的看向顧長青。
自今日起,所有人都知道,截教出了一個深不可測的妖孽天才。
外表玩世不恭,醉意濃重。
實則,卻是強的可怕。
一場天魂盛宴,就以這樣怪異的氛圍而結束。
就在截教眾弟子以為,自己一方也該回歸之時。
突然,一道風華絕代的曼妙倩影,降臨在顧長青的面前。
多寶等人急忙施禮。
「見過女媧師叔!」
不錯!
來者正是女媧。
先前她還曾幫顧長青正名,多寶等人也不敢怠慢。
女媧並未理會多寶等人,一雙美眸,徑直落在了顧長青的身上。
「呵呵,長青師侄,今日真是讓本宮大開眼界了!」
「日後,我媧皇天靜候長青師侄降臨,可與本宮坐而論道。」
聽得此話,多寶等人頓時艷羨萬分。
一位聖人親自相邀,而且說的乃是「坐而論道」?
試問,天地之間,有哪一個年輕一輩的弟子,敢說與聖人論道的?
這可謂是天大的殊榮了。
事實上,經過今日之事,顧長青也真正吸引了女媧聖人的關注。
不僅是因為顧長青強大的修為,更是因為他人族的跟腳。
原以為人教親傳弟子玄都,就是人族之中唯一走出來的強者了。
沒想到,今日又有一個顧長青。
而且,這顧長青,貌似比玄都還要更加逆天。
讓女媧不由得不對其產生好奇。
哪知道,聽得女媧的話,顧長青並沒有絲毫榮幸的神色。
「媧皇天?那是何方?有美酒嗎?」
接連的靈魂三問,讓女媧面色一滯,只得哭笑不得的回應道:
「這......本宮對於那些口腹之慾,倒是並不在意。」
「因此,也並沒有美酒之類的珍藏。」
聞言,顧長青原本還微微發亮的眸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暗淡下去。
「沒有酒啊,那不去!」
「我還是回我的截教,喝酒去了......」
說著,他一溜煙消失在了三十三天外。
只留下身後的女媧聖人,風中凌亂不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