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金之氣,剛猛肅殺,主殺伐之力!
顧長青此前的話,並非開玩笑。
他之所以讓准提自斬一刀,索取一道本源庚金之氣,就是為了用來釀酒。
因此,他毫不猶豫。
回歸自己的洞府之中,當即便開始了釀酒。
心念一動,那一道本源庚金之氣,頓時浮現而出。
上下沉浮,交相輝映!
金光映照洞府,耀眼至極,璀璨絢爛。
此外,亦有靈泉汩汩而流,晶瑩剔透,一塵不染。
顧長青手掐玄妙印訣。
霎時間,庚金之氣與太古靈泉,便展開了融合。
「嘿嘿...這一次,不知能否讓截教十數萬弟子,都因此而升華。」
雖然是在釀酒,但顧長青顯得雲淡風輕,毫不在意。
到了此等境界,且身負酒之大道。
釀酒,對於他而言,不過是信手拈來,根本不會有什麼意外出現了。
顧長青一邊大口的灌著美酒,一邊頗為期待的想著。
不錯!
這一次釀酒,他並非是為了自己。
而是為了整個截教的十數萬弟子。
畢竟,庚金之氣蘊含的肅殺、凌厲之意,與截教傳承的劍之大道,最是契合。
若是能夠釀出頂級美酒,讓截教弟子共飲。
那麼,所有截教弟子的劍道修為與造詣,必然能夠再次蛻變,極盡升華。
......
顧長青並不知道。
就在他潛心閉關,釀造美酒之時。
另一邊,無盡血海之中,卻並不平靜。
此時,冥河老祖端坐血海之中。
眼眸之中,卻滿是悲憤與落寞之色。
「該死,該死!」
「天道不仁,為何要讓那后土成聖,壓制本座的血海氣機?」
冥河老祖開口,或許是攝於后土之威,縱然言語之中滿是恨怒交加,卻極力壓低了聲音。
毫不誇張,若說后土成聖,對何人影響最大。
那麼,就是冥河老祖無疑了。
要知道,無盡血海之中的滔天血煞之氣,本就是因昔日隕滅的無數魔神,以及世間不計其數的生靈怨念,匯聚而成。
可以說,這便是冥河老祖修行、提升的根源所在。
然而,后土如此橫空出世,創立地府。
而地府的職責,又是渡化世間無數陰靈,使其得入輪迴之中。
因此,自從后土成聖之後,無盡血海之中的氣息,可謂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逐漸削弱。
昔日,冥河老祖修行千百年歲月,法力便能隨之提升。
但如今,卻任憑他如何潛心修行,收穫都是寥寥無幾了。
換句話說,地府的存在,儼然已經影響到冥河老祖的修行了。
怎能讓他不怒?
當然,冥河老祖也只能如此「無能狂怒」。
難不成直接去質問后土麼?
開玩笑!
連鴻鈞、天道,都無可奈何,只能將后土鎮壓。
冥河老祖若是敢找后土的麻煩,那豈不是自尋死路?
冥河老祖思忖著破局之法。
良久,他突然目光一亮,似乎想到了什麼。
「顧長青?!」
毫無徵兆的,他的腦海中,竟然浮現出顧長青的身影。
冥河老祖猛然想到。
一直以來,顧長青都可謂是逆天。
怒懟老子元始,硬剛接引准提。
而且,最重要的,是后土證道成聖,都少不了顧長青的功勞。
顯然,顧長青所掌控的密辛,超出所有人的預料。
自己若是前往截教,向其求道,不知是否會有收穫呢?
若是換做其他的大能巨擘,想到此處,恐怕就已經暗自搖頭,連連否決了。
畢竟,身為與三清等人同輩的上古大能,卻向顧長青一個晚輩去求道?
那豈不是自降姿態,顏面掃地麼?
不過,冥河卻並未覺得有什麼不妥。
事實上,一眾上古大能之中,冥河老祖也可以說是道心最為堅定的一個了。
他不問世事,終年「苟」在這無盡血海之中。
在眾生看來,乃是陰狠暴戾,孤僻乖張。
事實上,卻是冥河修道之心堅定,不可動搖。
只要能夠讓他明悟己身之道,縱然是向一個晚輩問道,又能如何?
而且,越是細想,冥河老祖越是覺得這種猜想極有可能。
自從顧長青名聲大噪以來,似乎還沒有他不知道,亦或是他做不到的事情呢。
最終,冥河老祖當即起身,毫不猶豫的化作一道流光,朝著金鰲島的方向而去。
......
且說此時的截教之中!
也不知過了多久。
這一日,整座金鰲島上,酒香瀰漫開來,清冽萬分。
「這...好濃烈的酒香!」
「這一次,長青師兄又釀出了什麼美酒仙釀啊?」
「唔...好怪異的酒香,似乎超越了此前的一切美酒,前所未有的凜冽。」
「長青師兄這一次釀造的,必然是一種少見的烈酒。」
眾弟子驚嘆不已,鼻子翕動。
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或許是因為與顧長青朝夕相處,使得一眾截教弟子,都隱隱有了分辨美酒的能力了。
眾人無比確定,這一次的酒香,前所未有的濃烈。
可想而知,以那本源庚金之氣釀成的酒,也必然是少有的烈酒。
驚嘆之中,眾弟子也早已匯聚在顧長青的洞府之外。
一道道身影,滿是好奇與期待的探頭打量著洞府之中的景象。
見狀,顧長青一怔,隨即面露笑意。
「嘿嘿...諸位師兄弟,可是循著美酒而來的?」
顧長青一臉的傲然得意。
仿佛對於他來說,釀造出一種難得的美酒,比修行出什麼神通大術,還要滿足。
聽得顧長青的話,眾人紛紛點頭。
「長青師兄,這一次的美酒,能否給我等嘗嘗啊?」
碧霄一張俏臉之上,滿是迫不及待的神情。
說話之間,還不斷吞咽著口水。
可見,這一次的美酒,是何等的讓人沉醉。
而這,也是眾弟子共同的想法。
聽得此話,顧長青倒也慷慨大氣。
豪邁的一揮手,他直接說道:
「哈哈,這有什麼?」
「酒逢知己千杯少,諸位師兄弟若能與我暢飲一番,乃是求之不得啊。」
說著,顧長青便極為大度的一揮手。
霎時間,一條條長桌橫亘。
其上,酒杯不計其數。
十幾萬截教弟子,當即開始了暢飲。
這一幕,可謂壯觀,也可謂萬古罕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