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並不知道的是。
此時,碧游宮中。
通天也是一臉的無奈之色。
「這小子,當初為人族逆天改命,牽扯到巫妖量劫之中。」
「如今,怎麼又與龍族扯上關係了?」
通天只覺得眼前一黑,滿頭黑線。
無語!
大無語!
虧得自己先前還想著,顧長青前往龍族,最多也就是收穫些許美酒,而不會引發其他的變化。
此時看來,他這個身為聖人的師尊,終究還是小看顧長青了啊。
普天之大,就沒有這小子不敢幹的事情。
通天的雙眼之中,不由得流露出些許擔憂之色。
畢竟,顧長青這一樁樁、一件件的逆天之舉,可謂讓人心驚肉跳。
為人族逆天改命,乃是悖逆天數!
大戰妖庭,與巫族交好,是牽扯到量劫因果之中。
如今,更是收徒龍族公主。
這要是被天道意志「追究」起來,顯然也是不小的罪名了。
無怪通天會有此反應。
不過,緊接著,通天便意識到了什麼。
「話說,那敖寸心,為何突然能夠出世了呢?」
不錯!
通天猛然意識到了這種不對勁的地方。
話音落下,他雙目豁然看向顧長青洞府的方向。
理所當然的,通天做出猜測。
這一定也是與顧長青有關。
一時間,通天更是驚憾交加,瞳孔驟縮,感到不可置信。
「這臭小子,又鑽研出了什麼驚才絕艷的大神通?」
「為何就連本座都看不透了。」
通天忍不住自言自語的笑罵一句。
話雖如此,但他的臉上,卻滿是欣慰之色。
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任何一位師尊,都最是想要有顧長青這樣絕艷萬古的弟子了。
沉思良久,通天目光幽深的看了一眼顧長青洞府的方向。
最終,還是沒有多說什麼。
對於顧長青收徒敖寸心之事,也並未開口阻撓什麼。
既然顧長青做出了這般決定,那想必也是有著屬於他的考量的。
......
此時。
顧長青的洞府之中。
顧長青與敖寸心皆已經回歸此地。
而且,或許是先前見識到了眾人對於顧長青的敬仰與尊崇。
此時的敖寸心,也不再像先前那般,對顧長青怨念極深了。
「敢問長青師尊。」
「我...我應當修行什麼功法,如何才能傳承截教之道?」
敖寸心頗為敬畏的詢問道。
哪知道。
聽得她的話,顧長青喝下一口酒。
而後,只是微微一思索,便毫不猶豫的回應道:
「功法?」
「呃.....修行功法什麼的,你切去問多寶師兄等人,也就是了。」
「嘿嘿...本座這裡,只有美酒,沒有什麼功法。」
這一番話,讓敖寸心聽得目瞪口呆,徹底傻眼了。
去向多寶等人問道?!
可你酒劍仙,才是敖寸心名正言順的師尊啊。
這顧長青,未免也太奇葩了些!
哪有受了弟子,卻讓其去向其他人問道修行的?
那這自己拜師,拜了個寂寞?!
哼!
那龍族至寶祖龍鱗,果然是白白浪費了。
敖寸心心中忍不住的想著。
殊不知,顧長青此話,並非刻意推脫。
而是......他真的不知道什麼功法。
什麼上清真經之類的,對於其他截教弟子來說,乃是修行之初,便必修的功法。
然而,對於顧長青來說,卻根本不需要。
酒之大道傍身,顧長青完全不需要以什麼功法為基礎。
修行之中,便也能夠事半功倍,進境神速。
因此,敖寸心若是想要修行截教的傳承功法,那麼也只能讓多寶等人代為傳授了。
此刻,顧長青並沒有理會敖寸心的古怪神情。
打出一個長長的酒嗝。
顧長青心念一動,直接取出了先前獲得的祖龍鱗。
「嘿嘿,自今日起,便開始釀酒了。」
「且看以這祖龍鱗為原料的話,能夠釀造出什麼品級的美酒佳釀......」
說話之間,先天靈泉,以及其他種種靈根仙果等,也都浮現而出。
看著這一幕,再聽得顧長青的話。
一旁的敖寸心,頓時面色一沉,瞳孔地震一般。
什麼?
這傢伙還真的準備用祖龍鱗來釀酒了?
此前在龍宮之中所言,她還以為顧長青是故作醉態,玩笑之語呢。
但現在看來,後者顯然是認真的。
「這......」
「師......師尊,用祖龍鱗釀酒,豈不是暴殄天物麼?」
「此物可是凝聚了祖龍大人畢生的修為與感悟,且足以硬剛各種頂級先天靈寶。」
「萬萬不可如此啊。」
敖寸心急忙開口說道。
或許是剛剛拜師的緣故,她口稱「師尊」,還顯得頗為怪異。
不過這並不重要。
敖寸心各種述說著祖龍鱗的不凡之處。
想要打消顧長青的想法。
畢竟,此等寶物,哪怕是換做其他強者,都要無比珍視。
而敖寸心身為龍族生靈,在她的心中,祖龍更是擁有著超乎尋常的尊崇地位。
她豈能如此眼睜睜的看著,顧長青就這般糟踐祖龍留下的唯一寶物?
若非顧忌到這是自己的師尊,敖寸心恐怕都要忍不住,大罵一句「敗家子」了。
只是,聽得她的話,顧長青不假思索的擺了擺手,回應道:
「誒?此言...差矣!」
「正所謂...九轉靈丹那勝酒,五音清樂未如詩。」
「人生一世,唯美酒不可辜負啊。」
「我...呃...正是知道祖龍鱗的不凡,才更要將其釀成美酒,方不辜負敖廣道友的一番好意啊。」
九轉靈丹那勝酒,五音清樂未如詩?!
這一句話,聽得敖寸心一臉懵逼。
逆天!
這得多逆天,才能如此語出驚人啊。
在任何人看來,若是真正的九轉金丹,無疑比美酒更加珍貴千萬倍。
根本不能相提並論。
歪理!
顧長青說的,都是歪理罷了。
敖寸心如此想著。
而且......
你還好意思說是父王的好意?
這要是被敖廣知道,你用祖龍鱗來釀酒,還不得氣吐血?
敖寸心越發無語了。
不過,顧長青也不再理會她。
此時,他嘿嘿一笑,當即便開始了釀酒之舉。
敖寸心無可奈何,只能默然的看著顧長青的舉動。
心中,卻仿佛滴血一般。
肉痛!
太肉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