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意為久遠古老,千萬不見人煙,萬物的萌動期,一切都是原始形態,廣袤無垠,地域不知有多寬廣。
洪荒中試練,並非直接派淨土弟子下山,而是在上古聖賢開闢的洞天中,名為洪荒境。
這當中有其豢養了千萬年的凶獸,甚至有一些凶獸長老都不是敵手,一旦涉入其中,兇險至極,等若進入道宗歸墟。
洪荒境試練,以首級論功,誰斬殺的凶獸夠多,品種奇特,便為當中首冠,洪荒中的歷練很簡單,規矩亦可平常,但這幾字中,卻兇險無比。
三日過後,景逸如期而至,來到洪荒境入口。
這是一座巍峨的神宮,磅礴壯麗,矗立於九天上,垂下千萬瑞霞,下方的池水沸騰,霧氣繚繞,充斥起層層的霧靄。
人群攢動,人山人海,往來皆是修士,都是紫府境的修士,入化境的修士,根本沒有資格參加。
「看,是李師兄!」有人大喝,一股古樸的鼎從天而落,臨近神宮,當中躍出一道身穿金色戰衣的男子,眸光掃過前方的道宗弟子,對方自行退避,無人可擋。
鐺!又一道刺目的光華襲來,古老的神塔散發著千重神威,也降臨那在大鼎旁,同樣一名道宗人傑到了。
這也是一名男子,身材高大,渾身青光澎湃,如碧波覆空,身後道力涌動,深不可測。
「是共卿師兄,傳聞是他上古水神的後代,擁有神靈的血脈,不過十八歲,就已經步入了元嬰境。」有弟子驚呼。
道宗人傑齊至,洪荒試練牽動了很多人的心,引得八方雲動,連元嬰境的弟子多驚動了,按照常理說,尋常的洪荒試練,是絕不會引得元嬰境弟子前來的,而今卻連元嬰境都忍不住來了。
頓時,這兩名淨土人傑到來,惹來一陣議論。
「嘯風兄,好久不見。」共卿笑著打招呼道。
「共兄。」李嘯風也是笑著回應。
兩人並肩而行,同位道宗年輕一代的強者,一路走來,幾乎無人敢擋,這些排隊進入口的弟子,一個個退避開,讓之先行。
這便是一種威勢,居於上位者,俯瞰這些底層修士,自然會有一種氣勢。
但就他們走到半截時,卻有一道身穿白衣的少年紋絲未動,負手立在兩人前方,並未退避。
李嘯風蹙眉,金色的戰衣綻放熾盛的金光,讓他看起來,宛若太陽神一般,懾人心魄,毫無疑問,這是一個極為英武的男子。
唰!
景逸前方的弟子如潮水一般,迅速退去,避開了兩尊凶神,唯獨景逸擋道,不以為然。
他一身白衣,空靈出塵,不染塵埃,如同仙神,修為不露半點,高深莫測。
「都走開了,那我便先進去了。」景逸平淡抬起頭,看了看高天上,那圓形的光門,充滿了神秘。
「哼!」李嘯風一聲冷哼,戰衣上的騰騰神焰在燃燒,掃向景逸,想要讓其知難而退。
那神焰恐怖,熾盛的光芒,讓人敬畏,一旦被擊中,命都要少上半條。
景逸背對其人,不為所動,那神光落在戰體上,毫髮無損,根本沒有傷到他。
眾修膛目結舌,就連共卿面上都浮現了訝然之色,看眼前的少年,年歲比他們還少小上一些,竟然敢以肉身擋李嘯風一招,這太驚人了。
這樣年輕的高手,已當名動道宗,是難得的人才,怎會默默無名,難不成是某一峰隱世長老調教的弟子?
場面一片譁然,原先將景逸當作了愣頭青,敢擋李嘯風的道,不會有何好下場,而今看來是一名隱藏的高手。
景逸沒有停留,不顧眾人的疑惑,一步邁進了光門中,消失不見。
「這人是誰?嘯風兄你可看清了?」共卿問道。
「我也沒有看清。」李嘯風臉色鐵青,有些不善,原先的一場立威,卻為他人做了嫁衣,揚了威勢。
兩人進入光門處,這裡的議論聲漸盛,都在議論景逸的身份,這個神秘高手能是誰。
「這人是誰,年少頭角這般崢嶸,不該默默無聞啊。」
「那少年穿的一襲白衣,我見他與前幾天在南天峰大戰的那名白衣強者有幾分想像,很像荒峰的太虛體。」也有人眼神銳利,看穿了實情。
「算了,那太虛體名為景逸,若是來此,只怕一些長老都要隆重對待,那可是我道宗的絕世奇才。」
「太虛體不是不能修煉嗎,多少年了,就沒有一個渡的過三災九劫的,他能修到那般境界,還參加什麼洪荒試練。」
「你孤陋寡聞了,那少年景逸,手持大衍神兵,力戰不周山王者,這事跡名傳我道宗七峰,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洪荒境,地域廣闊,一望無垠,這片小世界傳聞被上古聖賢開闢出十萬八千里,各種凶獸層出不窮,機遇與兇險並存,是一處試練的上佳之地。
天穹上,懸浮中八百座古老的島嶼,遠遠望去,如夜中繁星,星羅密布,且每一做島嶼都與眾不同,如同一座座古老的戰場,殺伐氣沖霄。
八百座島嶼懸浮在空中,一動未動,灰色的霧靄涌動,如同古老的魔山,一聲聲若有若無的長嘯傳來,令人心悸。
一座巨獸坐臥,仰天長嘶,貫穿天宇,聲裂金石,將一方小山都吼碎了,造成了驚人的威勢。
這是一尊不可敵的凶獸,有絕世戰力,若是貿然招惹,只怕會形神俱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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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境,地如其名,原始與古老並立,是這裡永恆的主題,已經有不少道宗弟子到了,他們三五成群的一起,不敢一人在大荒中行走。
這只是暫時的利益聯盟,莫要以為它有多牢固,殺人越貨,奪寶揮刀向同盟的事遍地可見,利益無論在何地,都是至上的。
其間,曾有幾人伸出橄欖枝,做出了模樣邀請,在他們看來,景逸氣息神秘,連一二分都不看不出,絕對是個高手,可都被景逸友善拒絕了。
「景逸兄,最近你可是風頭大盛啊。」不遠處,身穿白衣,相貌英俊,看似瀟灑不羈,卻生了一副桃花眼的東方覺牧踏空而來,向著景逸招手。
這片地域先是寂靜,隨後便是一陣議論如洪流般爆發,一個個修士目瞪口呆,望著不遠處那道孤傲的身影,充滿了驚詫。
「他是景逸?那個力戰不周山王者的景逸?」一名弟子錯愕,感覺不現實,將景逸當作了傳說,神話中人。
「真的是萬古難得一見的太虛體?我並未看出他與常人有何不同啊!」
景逸恨不得拍死東方覺牧,直接一掌將其從半空拘下來,也不理會對方的慘叫,拉著其衣領子朝著洪荒境北域飛去。
他們快速遠離了這片地域,留下一群驚愕的修士們,看那金虹的速度,想要追趕,也是望塵莫及。
一直飛離了三百里,景逸才停在一座山崖前,將東方覺牧仍在地上,動作十分粗魯,讓這是極品的無良道士痛呼。
「每次遇見你都沒好事。」景逸白了他一眼。
東方覺牧雖覺的疼痛,但臉皮極厚,麻溜的從地上爬了起來,走到景逸身旁,不知道是什麼笑容,就這麼湊了上去。
景逸一把將其推開,他不想跟東方覺牧攪和到一起,否則再干出什麼偷人胸衣,挖人祖墳的事,將他連累了,他個人名聲是小,可不能連累了荒峰。
「聽聞這裡有一座妖王冢,你我攜手將其打開,裡面的神藏五五分如何。」東方覺牧一臉垂涎的道。
景逸不動聲色,負手立在絕巔上,望向遠方,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模樣。
東方覺牧見景逸不動心,一咬牙一跺腳,露出心痛的模樣:「你六我四。」
景逸仍舊未動。
「你七我三。」
忽然間,景逸緩緩轉過身來,面對東方覺牧,冰冷的吐出二字:「我八你二。」
東方覺牧心中大罵,覺得自己就夠黑的了,碰到一個比自己更黑的,他恨恨的道:「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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