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 往事
「師父！你也是，公主也是，為什麼非要對我出手？不，逼我出手？！」
陳諾將長劍橫在面前，擋下了方丈的一擊，卻被這一擊的衝擊力撞開，連退數米，雙手發麻。
「不要抵抗了，我只要碰你一掌，你就會沒命的，如果肯投降，我還可以考慮過廢了你的武功，讓你做正常人。」
「師父，我心意已決，你倒不如告訴我幕後黑手是誰？」
「那怪不得我了！」
方丈雙掌在空中揮舞了一下，只見身後隱約看到一道龍影。
「降龍十八掌！」
陳諾暗道不妙，一躍上天，長劍踏在腳下，將他托在空中，卻感覺四周一股風嘯。
再看原來所在之處，四周的牆和地板都被震碎，就連自己也差點掉了下去。
「那老東西居然還能讓你領悟飛劍，哼！死得其所，不怨！」
「師父，你為何要下如此狠手, 難不成你也被那國師利用了嗎？」
「大人所說, 老身一定唯命是從，陳諾，我勸你自我了解吧，不然, 你死都不能留全屍的！」
「可是, 我們之前十多年的師徒感情，難道都不是真的嗎！」
「你不過是大人的一盤棋子, 現在大人要收回棋盤, 你也該把命留下了，你我之間, 感情是不存在的！」
方丈冷哼一聲, 手掌猛地拍出。
「空山撼！」
「轟！」的一聲，陳諾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擊中，飛出殿外。
方丈緩慢的走向陳諾，陳諾掙扎著, 向後面退去。
「我看你命苦, 不如死之前告訴你一些秘密。」方丈忽然停住了。
「什麼秘密？」
陳諾還在艱難的欠著身子移動。
「你父母全部都是朝廷命官, 可惜, 都被我處理掉了, 我看你是孩子，挺可憐的, 想將你發展成大人的手下, 可惜你和你父母一個樣子, 都是賤骨頭, 反著來, 哎...」
「你不是說，我是孤兒嗎？」
「哄哄小孩子的話，你還當真了？」
陳諾想到自己這些年來的一切都不過是一場戲, 有些意外，還覺得有些可笑，不知不覺間竟然忘記了傷痛, 緩緩的站了起來。
「你究竟殺了多少人？」陳諾雙拳緊握。
「數不過來了, 你父母, 斬天，可憐的小二，還有背叛你的朋友。」
「你真是混蛋！」
陳諾手一伸，長劍直接飛回手中, 劍身卻有些裂痕。
接著，陳諾感覺遠處有什麼東西在召喚自己，他手伸向那裡，只感覺什麼東西飛了過來。
京城鏢局的廢墟之中，一把劍先是輕輕的晃動，接著越來越猛烈，直接飛出廢墟，直奔金鑾殿。
方丈此時已經原地竄出，左手掌朝著陳諾拍去。
忽然，只聽見一聲巨響，方丈慘叫一聲，捂著手掌哀嚎起來。
陳諾面前，師父的鳳劍正直直的插在地上，旁邊是一個血淋淋的斷掉的手掌。
「不可原諒，但是我很感激你的養育之恩，你現在走吧，我可以饒你一命！」
陳諾拔出寶劍, 向方丈身後走去。
「呵呵，去死吧！」
方丈猛地回頭，另一隻手拍了過來，陳諾一轉身，劍光一閃，將方丈的手扎穿在地上，方丈疼的嗷嗷直叫。
「不知悔改！」
陳諾長劍飛上天空，接著龍鳳相攀，雲層之中落下千萬隻劍影，穿過方丈的身體, 方丈哇的吐出一口血。
原地抽搐著，倒在地上, 陳諾走了過去。
「別...別再...回去，快離開這裡！」
陳諾淡淡的笑了笑，手中的長劍與鳳劍收回劍鞘。
接著一掌拍在方丈胸膛，方丈睜大了眼睛, 胸脯出現一個大洞。
他張嘴想要說什麼，卻說不出來，死了過去。
「人道是，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崑崙，我若是真的怕死，連回到這裡的勇氣都沒有，我倒是要看看，國師是什麼人，把您和我身邊的那些人玩弄於鼓掌之間！」
「陳諾，你現在變成這樣，也是我的意料之中。」
朝堂之上，正有一個戴面具的男子坐在龍椅上。
陳諾看著那人，有些熟悉。
「你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耳熟，你究竟是誰！」
「我是誰？陳諾將軍，你可熟悉我這面孔？」
那人摘下面具，看著陳諾。
「你是皇帝身邊最沉默的那個謀士？」
陳諾忽然一愣，想起來曾經在朝堂上每天出現在皇帝身邊，那個不曾說話的男子。
「沒錯，正是鄙人，就是你好奇的國師！」
「王八蛋！」
陳諾雙劍懸在空中，瞄準了國師。
「將軍殺我之前，不好奇你的父母是誰，你的家世究竟有什麼秘密麼？」
「你倒是說出來讓我聽聽，我沒耐心等你葫蘆里賣藥，你再賣關子，這劍就讓你頭搬家！」
「你的父母是朝廷官員，什麼都好，就是太忠心了，對那老皇帝唯命是從，你的父親叫布氏雲，母親叫蘇辭，而你真正的名字叫布衣陳。」
「你父親是當年和我一起為國家出謀劃策的最高參政大臣，可惜，老皇帝糊塗，明明我國就是這世界上最大的國家，我們可以明目張胆的侵略其他國家，讓我國的領土更加的遼闊，讓我國的發展更加繁榮昌盛！」
「可是那老皇帝不同意，他認為當下只要自己國家繁榮昌盛，國泰民安就可以了，這怎麼可能？」
「沒有廣闊的領土，哪裡來的和平，那些其他國家隨時都可能成為來犯為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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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父親不支持我的意見也就算了，還給老皇帝出謀劃策，穩定治國，對我偉大的擴張計劃的諫言無動於衷，沒辦法，我只能暗地裡除掉他了。」
「你的母親是國家第一護國大將軍，我不得不佩服，一個女人，居然那麼勇武果斷，簡直就是天生的軍神，可惜，她也支持你的父親和老皇帝，掌握兵權的她，也是我未來的阻礙！」
陳諾沒有說話，兩把劍收回手中。
「我的第一步就是刺殺計劃，那天，你的父母正在家中，那時你已經入睡。」
二十三年前，步府門前。
「和尚，這步家夫妻真是內奸嗎？」斬天一手握劍一手拿著一個信條，上面寫到：
誅殺內奸布氏雲，蘇辭！
「怎麼，國師所言你還不信麼？」方丈看了一眼斬天。
「說不上不信，只是覺得，有些蹊蹺了。」
「說夠沒有，趕緊解決走人，不然那布氏雲定製的鳳劍就要回府了。」
「行吧，那我要是解決了，這劍...」
「能拿到就是你的。」
「我們是走程序翻牆進去還是直接進去？」
「直接進！」
「砰！」的一聲巨響，二人直接沖了進去，布氏雲二人聽到了動靜，互相看了一眼。
「糟了，夫人，我前些天定製的劍還沒有回來，這一定是那國師派人來了！」
「無妨，夫君，我倒是要看看，什麼阿貓阿狗敢闖進我們步府！」
蘇辭話音未落，一個護衛從門外重重的摔了進來，布氏雲和蘇辭走出門，蘇辭出門前將門口的三連牛角弓帶了出去，布氏雲則是將屍體旁邊的劍撿起來。
「二位大人，你們的命今天得擱在這裡了。」
斬天笑道，旁邊的方丈沒有說話。
「開玩笑，你斬天雖然是劍聖，那你也未必打遍天下無敵手！」
布氏雲沖了出去，斬天手一揮，手中一把飛劍便迎了上去。
「蘇辭施主，你是女兒身，我不想動手，你自殺了吧。」
「哼！臭和尚，話里話外人模狗樣，受死！」
蘇辭弓箭一拉，三箭連射，直指方丈的眉心。
方丈手掌在地上一拍，震起一股氣浪，將那些箭震成了碎片，接著猛地騰起，一招降龍十八掌拍了出去。
這一掌一條龍就沖了出來，蘇辭身子一轉，又是三個弓箭，化作一隻蠻牛迎了上去。
只可惜，蠻牛被那龍衝散，那條龍就在蘇辭面前炸開了花，蘇辭飛了出去，撞在了牆上，吐出一口血，無力的倒在了地上。
「夫人！」
布氏雲一愣，斬天看到破綻，一腳將布氏雲踩在地上。
「投降吧，布大臣，我不願意殺你，畢竟你也曾英雄一場！」
斬天飛劍放在了布氏雲的脖子上。
「你廢什麼話！」方丈回頭就是一掌，拍在了布氏雲的胸口上，當即便死了過去。
「你幹什麼！」
斬天眉頭一皺，方丈沒有理會他，回頭卻看到蘇辭緩慢抬起牛角弓。
接著揮手又是一招降龍十八掌，這一下，整個牆都砸了下去，蘇辭被埋沒在廢墟之中，一隻手露在外面，失去了血色。
這時，方丈和斬天卻聽到這步府後院的小屋裡面傳來了小孩子的哭喊聲，兩人互相對視一眼，便飛快的來到了小屋門口。
方丈一腳踹開房門，卻看到一個丫鬟正慌張的看著他們，懷裡面抱著一個半月大的孩子，那孩子正是布衣陳。
「你...你們想幹什麼，他還是一個孩子！」那丫鬟緊緊地抱住布衣陳。
方丈沒有說話，抓住丫鬟的兩個手腕，便將他的雙手捏碎，一隻手奪過布衣陳，丫鬟痛的剛想喊出聲音來，方丈另一隻手又捏斷了丫鬟的喉嚨。
「喂，和尚，那還是一個孩子，你真的就沒有一點人性了嗎！」
斬天眉頭緊皺，盯著方丈。
方丈看了他一眼，低頭準備一巴掌送走這個小傢伙，卻發現布衣陳正在對他笑。
「你這小傢伙，真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嗎，還笑得出來。」
方丈忽然笑道。
「斬天，這孩子骨骼經絡都非常的完美，簡直奇才，我看不如讓他做我的徒弟，以後也能為大人辦事情。」
「你隨意，我什麼都沒有看到。」
斬天轉身走出步府，這時卻撞上了一個送劍的跑鏢人。
斬天手一揮，飛劍直接了結了那人，等到他走近一看，手中竟然是兩把劍，只不過一把上面紋著華麗的鳳翔圖。
而另一把卻是孤零零的紋著一條龍，劍的材質也不如那柄鳳劍，但是斬天將兩把劍全部收了起來，與方丈一同離開。
說到這裡，國師輕輕的打了一個哈欠。
「我的兩個師父是我的殺父仇人！你這傢伙！」
陳諾雙劍騰空，刺向國師，國師手中多出一把扇子，那扇子一張，兩把劍撞了上去，發出了乒桌球乓的金屬碰撞聲。
「所有人，將他就地正法！」國師一聲令下，大殿中的角落裡面忽然多出一群士兵和護衛擁了上來。
「找死！」
陳諾收回雙劍，雙掌拍在地上將著嘍囉震飛，接著人影一閃，只聽見一聲龍吼又一聲鳳鳴，騰空的嘍囉全部屍首分離。
「國師，今天，我要你在這裡留下狗命！」
陳諾沖向了國師，國師笑了笑，身形一閃，來到了陳諾身後，用扇子抵住了陳諾的脖子，那扇子的扇骨處露出尖尖的刺刃，冒著冰冷的寒光。
「你不好奇你怎麼會邊防失守嗎？你就不好奇為什麼你在街邊鬧出那麼大的動靜沒有人關注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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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說你不好奇那酒館老闆和小二為什麼要執意留下你，又或者你曾經的故人卻帶著官兵來抓你嗎！」
「你喜歡的女孩從來沒有見過你的面孔，甚至不惜犧牲自己的眼睛也要殺你嗎，老皇帝答應你的婚事，你卻被打斷嗎？！」
「不要著急，故事還沒有說完，你現在只是一顆無知的棋子，傾聽我這棋手指點迷津！」
陳諾被對方卡住關鍵位置，就連距離也被死死的鎖住。
他只要動一下，那扇子便能讓他當場喪命。
「當年老皇帝自從失去了你的父母，就變成了一個任由擺布的傀儡，為了活命什麼都要聽我的，這也得益於他平時對我的恩准，在他的龍椅旁邊出謀劃策，這讓他不得不畏懼我，畢竟失去了制衡我的布氏雲！」
「我這麼有遠見的人怎麼可能就此罷休，我發現他越來越昏庸，什麼都沒有了主見，已經失去了實權，所以我勾結鄰國，許諾他們將這個國家送給他們，於是龍野山便帶兵討伐。」
「不過，我當然不會白白將皇位拱手送人，我想起來方丈那狗奴才有一個天賦異稟的徒弟，也就是布氏雲的兒子你，我故意讓你走出寺廟，安排人讓你當上捕快，不然你一位就憑一個想要進部隊的毛頭小子，能誤打誤撞的當上捕快？」
「你再仔細想想，一代劍聖斬天難道還感覺不到有人偷他的錢包麼？」
「沒錯，也是我讓斬天和小偷配合，將你收攏，教你劍術，還把你爹的兩把劍之一的龍劍給你，接著為了不讓你再想念寺廟的生活，我操縱皇帝讓公主故意出現在街頭，吸引你，讓你為了美色而博取共鳴，你從小就在寺廟裡面長大，什麼世面都沒有見過，一個漂亮的姑娘給你送一個雪球，那絕對會讓你這個還俗的小和尚心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