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離火的小愛好
就像是一棟小平房和一棟占地五千平米的高樓大廈之間的身份互換。
陳諾有足夠的實力將高樓大廈兩層以上的建築撥下來,但直接按在小平房身上會將其壓塌。
當然他也可以在小平房四周支上至高世界歷史和身份的滋養壯大下,有了足夠承載這些歷史和位格的實力,在放開臨時支撐,那就可以成功了。
不過他也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並不清楚怎樣只能暫時的支撐住一個至高世界的厚重歷史,不讓其將小世界壓塌。
這就是一個探索未知的郭城。
不過陳諾並不需要這麼麻煩,誰讓他有掛呢,有奇妙的思想,絕妙的創意,還擁有一個實驗並試驗的絕佳模板,那就是4299小世界小世界。
首先,他有著真正的鴻蒙權柄,這便是掛!
其次,4299小世界顯然是從鴻蒙權柄里分化出來的一個世界。
從先前了解到的,4299小世界吞掉了一個遊戲世界觀架構,這是一個本用來對比高等世界的架構,就可以知道4299小世界跟腳不凡。
而王者遊戲,顯然出自地球嘛。
有著這樣的跟腳,還怕歷史太厚重,承載不上去嗎?
當房間門打開,離火顯然有點緊張。
她並不認為自己還有什麼別的價值,能讓一個隨隨便便就加持大羅金仙法力,加持出一個準聖的強者,留自己一條性命。
於是,當她聽說今天陳諾會來看她時,默默的穿上了一層薄薄的輕紗。
這輕紗是她給自己還是女帝時的男寵煉製的,可惜還沒有用過,就遭遇了那件事情。
但是以她離火准聖的法力,微微的改制一下,也不是什麼難事。
輕紗穿在身上,半躺在軟床上,倒還是有些放鬆。
因為她終於住上了亭台樓閣,而不是生冷潮濕的洞穴。
一想起那段經歷,她就仿佛跌入了無盡的深淵,不知天南地北,混沌無言。
大門吱呀打開的聲音,將她從那不斷持續的噩夢中叫醒。
離火略微顯得生疏的向走進來的人拋著媚眼,試圖將之取悅,然後保住自己這條性命。
但是陳諾根本不理會什麼眉眼,什麼輕紗,一眼望過來,就是一掌將離火掛在自己身上的掩飾法術打碎,然後展露出那一身凌亂縱橫的傷疤。
一些是新的,一些卻很陳舊。
陳舊到像是長大了看見小時候的玩具一樣。
陳諾眯起眼睛說道:「我知道了,你們世界的聖人還是天道,要拿你們血祭?」
血祭二字直接刺激了離火的心靈,她雙眼通紅,好似沉浸在那讓她崩潰的噩夢之中。
陳諾淡定的走近。
好險,離火還記得自己階下囚的身份,強忍住內心的極度驚恐,沒有反抗。
一雙不同於那傢伙的手,搭了上來。
那傢伙的手,千百次撫摸自己,像是生冷潮濕的蛇皮,又像是要摸清自己每一寸肌膚的柔軟度,好為他們確定一個合適的歸宿,然後剝下來,製成那合適的真皮大衣。
這雙手卻溫暖寬厚,好像一團火焰,填滿了她那早就剖出又按回去無數次的心臟。
陳諾皺著眉,扯過一旁的被子將人裹住,然後低聲說道:「原來如此。」
根據離火身上的傷疤痕跡,他看出那不知名的人正是進行著血祭,祭祀的正是極惡深淵。
這些知識也是在先前離開洪荒的時候,他溝通極惡大道並將之據為己有的時候,短暫的無限逼近極惡深淵的狀態下獲得的消息,但也只是一知半解。
他知道這些血祭被稱為殤血,也知道它可以用來取悅極惡深淵。
至於具體實施步驟,以及一些其他零碎的事情是不知道的。
不過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人以血祭取悅極惡深淵是要做什麼?
想投身極惡深淵嗎?好日子不過,去過這個深淵裡面的苦日子?那還真是瘋了。
忽然陳諾覺得,有一隻小拇指在勾自己的手,低下頭一看,卻發覺離火渾身香汗淋漓,兩頰緋紅。
離火正想說話,突然被一隻手掌按照額前。
陳諾也是一個正常的男人,自然不會沒有反應。
但是,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自然是在她的面前裝逼,收集信仰之力,藉此撬開萬游世界本身的歷史。
不然留著離火幹什麼?養肥了然後宰著吃嗎?
於是,陳諾溫和的笑一下,然後因果與命運大道神紋在掌中凝結,接著狠狠的刺去離火內心。
下一刻,離火爆發出悽厲的痛苦叫聲,就好像正在經受著什麼非人的折磨。
陳諾所做的,正在深深的扭曲著離火的認知,篡改著離火的過去,現在以及未來。
到達准聖,已經有資格溝通自己真正的過去,現在以及未來,將之鎖定在特定的時間節點之處,為將來收攏過去與未來,超脫於世做準備。
而現在,陳諾沿著離火的過去,現在與未來時間軸,以因果與命運大道作為主力,輔以時間空間等大道,一點點的往上,篡改著每一個節點的所有經歷。
改變以前,是正常的離火,改變以後,卻是陳諾讓她以為是自己的離火。
這兩種認知根本性的不同,已經嚴重的動搖了離火作為一名准聖的自我認知。
這是一種來源於精神,卻比來源於身體的痛苦更加難以忍受的痛苦。
血祭也不過是身體上的抽筋拔骨,可陳諾現在做的事情,卻是給離火的真靈抽筋拔骨,還在往裡面填自己的東西。
哪怕經歷了血祭這種慘無人道的儀式,都沒有哭喊一聲的離火,卻在此刻發出了如此悽慘的叫聲,可見這痛苦,究竟有多麼的痛。
聽著這樣的叫聲,歸靈和奪寶甚至都有種想要衝進去救人的衝動,生怕陳諾將離火折磨的太過嚴重了。
雖然,他們並不知道陳諾為什麼要去折磨離火。
但是陳諾對這種慘叫聲無動於衷,甚至還有空安慰的說道:「忍一忍,剛開始確實有點痛,但是很快你便會接受這種感覺了。」
接受什麼感覺?當然是接受一個全新的自己。
只是這全新的自己,是在過去自己的屍體上構建出來的。
離火有些冷,冷的發顫,冷的好像整個人墜入寒冬臘月最深的冰窖之中。
她感覺自己正在被殺死,鈍刀子磨人一般的被一點點殺死。
然後又活過來,從自己的屍體上活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