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 洛祖論道，金仙攔路
「族長，如今下界諸天中的形勢頗為詭譎，聽聞仙界偽帝遭天魔界天魔大帥詛咒，陷入衰劫，自封於仙庭，仙界也多生動亂，您要出手嗎？」一眾部落長老圍坐於一方火爐旁，聽洛祖講道授法。
他們閒暇便談話聊天，畢竟漫漫長路，去往崑崙還有許多路程，三百年時間太長了，聽族長講道，互相論道，再閉關，順便用些許時間闖蕩「下界」諸天。
如今山頂洞人部落對心海諸天也有自己的定名，因「時間流速」極快，且其中生靈「質量」都遠差洪荒生靈，所以將之命名為洪荒下界。
而在下界遊歷，他們的心情也能輕鬆許多，不會有那麼多顧忌，即使肉身消亡，意識消亡，也能回歸到洪荒本體，並無生命危險。
至於何故問起洛祖這事，只不過是大家都猜測那位仙老，武神皆是族長罷了。
但沒有直接證據，族長也沒有承認過，所以大家也確認。
這不，便要試探試探。
雙目似睜似閉地看著篝火的洛祖並未給出答案。
「族長？族長？」以為洛祖走神的火娃湊來輕輕呼喚。
「作甚？」洛祖反問了回去。
「我還以為您神遊物外，出入青冥了。」火娃陪笑道。
「你等論道有個結果了？」洛祖問道。
他們論道論的是個什麼道？不過是洛祖提出的人道。
人道雖在火雲洞天地已經成了，但被某位不願透露姓名的存在封存，如今也不能展示於世間，但討論一番還是沒問題的。
可論道一場，在座三百八十九位部落長老愣是沒能討論出個什麼東西來。
他們本就是人族，更為山頂洞人部落構建律法規矩多年，其中更有不少做過部落族長，做過許許多多「驚世駭俗」之業績，按理說，他們討論人道，那絕對是手到擒來的事。
可他們討論三年，也就浮於表面，只在規矩上，甚至連其中的人道規律都沒有觀察出來，更深層次的人道法理就別說了。
只能說人道被封存太甚，再加上身在局中，難堪其實。
所以縱使他們湊在一起的智慧足以驚世，但枷鎖桎梏，只能被困頓於人道表面。
而他們也看得出自己困頓不前，所以也就沒有再深入，智慧的火花無法碰撞，論道之論便也隨之偏離。
至於偏到何處。
也就是你論聖人的混元是個什麼東西，他論巫妖二族之關係，還有討論怎麼食用洪荒巨獸的血肉。
三三兩兩，尋著好友就話語不斷。
而說著說著便有人談起了近來的下界諸天的事。
有長老就抱怨人間界如今是越來越難混，末法浸潤在人間界的每一寸土地，每一片海域。
「仙界諸仙不當人子，狼子野心，戕害人間大聖不成，反而摧毀人間修行大世，最後留下諸般鬥法餘毒，將人間攪得不得安寧。」
「仙界不是好鳥，那天魔界更不是好貨，本來繁榮的八仙天地就被天魔給嚯嚯了，若不是大地上還留存了眾多上古遺物，我都以為此界方才開闢呢。」
「你們這都還好，浮生界才離譜啊。」
「浮生界怎麼了？多好？！唯一神治下，無人敢亂，安安穩穩豈不美哉。」
反駁的聲音隨之給出：「管太過頭了，甚至你等不知道的是，那唯一神還要眾生強制信仰祂，晨昏定省，每日為其禱告三回，就是真仙天仙也不能倖免，我都懷疑我再這麼待下去，必然會淪為祂的信徒，即使回到洪荒還要為祂禱告不停。」
此言一出，篝火旁那是沸騰不息。
眾人各據一詞，論起自個所在的天地的相關惡事。
這一討論便沒了邊際，有長老就直接投入下界諸天，雖說如今有許許多多的山頂洞人會將意識投入下界諸天，但因為下界諸天也不小，再加上洛祖刻意隱瞞，所以山頂洞人的異世界人族的身份竟一直沒有暴露。
其實也有過暴露的時候，下界諸天的強者卻知天外有天，所以只以為投身人間界的山頂洞人是他界來客。
因此受到的為難有一些，但有些人也收穫過優待。
甚至他們之中還有人在人間界開宗立派，創立一些小門派，招攬人才為徒子徒孫。
只是他們又很難深入了解這個世界。
因為兩界時差實在太大了，他們也身不由己，不能時時刻刻駐留其中，一出去，飛快流逝的時間也隨之一眨眼不見。
而隨著洛祖將其餘天地開放，山頂洞人便也迅速「成災」，與土著作對，犯下匪劫之事。
這也是還算「正常」之事，所以被追查。
這些山頂洞人就跟「第六天災」一樣，但是又有沒有第六天災那樣做著道德極為低下的不似人族的事。
而討論下界諸天時必然有一物是無法避免的。
那就是仙界仙庭。
只不過山頂洞人無一人受仙界召喚，這事最初自然也讓他們義憤填膺，可慢慢又覺正常了。
因為要想去往仙界只有一條路子，那就是飛升，而飛升必然需要天仙道行，當時的山頂洞人部落……
只有洛祖是天仙以上。
所以他們釋然了。
境界這種東西沒有達到便沒有達到。
至於讓人族在下界諸天突破，卻是太難，因為他們的身份，使得他們只能使本尊在洪荒做出境界突破，尤其是突破所消耗的靈氣，造成的異象，人間界恐怕難以承受，極有可能提前陷入末法。
再就是真仙境界的修行是水磨工夫的過程，仙炁一點點打磨，不是一瞬間就能躍到九品境界，並不是所有人都像洛祖這般仙炁上趕著追他。
即使突破到下一品，也要慢慢積蓄仙炁，更要慢慢熟悉新一品的小境界所帶來的奧妙，這些都不是一蹴而就的事。
所以真仙修行慢，可相比於洪荒中的其他種族，人族的速度卻又是極快。
所以萬事萬物，還得靠對比。
而就在眾部落長老討論熱烈的時候，正處於虛空遁行的一行人忽覺身周一跳，好似他們撞上了什麼。
他們還未諮詢洛祖情況，他便先答道：「無妨，前頭有金仙鬥法，將虛空攪亂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