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殿內亮如白晝。
這數百丈之巨的橙黃光柱,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這.......
太特麼讓人震撼了。
觀望的眾人突然覺得,與映照陳玄的這道光柱相比,宋輕舟、狂刀、詭秘魔靈等人的光柱,顯得那麼細小。
「我強烈懷疑,他在開掛!」
「這樣下去,那篤定『九劍劍子』勝利的黑帝,豈不是要贏了?」
「哎......這『太玄道人』空空號稱是歸一劍帝的傳承者,卻沒有半點實力啊!」
「沒錯,枉費了東凰女帝的信任!」
「處處被那『九劍劍子』穩壓好幾頭,我都不明白,他還怎麼笑到最後?」
眾多東凰女帝忠實的追隨者,都在期盼著『太玄道人』能夠打敗『九劍劍子』。
畢竟賭約是小,女帝面子事大,關乎著整個東凰神朝的威儀。
若是女帝輸了,免不了要被詬病一般。
而且歸一劍帝的傳人,也要被黑帝帶走,對於神朝而言,絕對是一個損失。
只是,目前看來......
哎......
這個『「太玄道人」,他太不爭氣了啊!
不少人暗暗嘆了口氣。
在橙黃光柱之中的陳玄,於淡黃的蒲團靜坐,沐浴著大帝道台光輝。
他本來已經是帝尊級別的肉身與真靈,在大帝道台的橙黃光柱中,竟然隱隱有增強的跡象。
更讓陳玄欣喜的是,這光輝,讓自己的根據,變得無比紮實。
「大哥太厲害了啊!」毫無疑問,石磊已經化身為陳玄的忠實小迷弟了。
這巨大的光柱,在石磊看來,絕對是大帝道台偏愛眷顧陳玄的表現。
他又看向遠處的三人,臉上露出了鄙夷的神色:「才一丈方圓的光柱,太小了吧?」
宋輕舟滿臉黑線,但卻無力反駁。
這是事實,怎麼反駁?
連石磊的光柱,都有三丈方圓,比他們加起來都寬。
於是,他轉臉看向了狂刀,沉聲問道:「狂刀,你不是說,我們三個人享受三份光輝,他們就兩個人,只有兩份嗎?」
「我.......」狂刀憋屈地閉著嘴,竟然無言以對。
心中一群奔騰的牛馬踐踏他的道心。
現在也是咱們三個人三份啊,他們兩個人兩份。
可是......
誰能夠想到,他的光柱是我們的幾百倍!?
半晌。
狂刀在詭秘魔靈與宋輕舟的死亡凝視之下,才擠出幾句話:「你們別看他的光柱大,光柱再大,也得吸收了才行啊!」
「他的身軀沐浴的光輝,跟我們也是一樣,過強的光輝,恐怕會適得其反,有可能會毀掉他的根基!」
「對,沒錯,絕對是這樣的!」
狂刀反覆地點著頭,肯定道。
宋輕舟與詭秘魔靈翻了個白眼,心中都是同樣的想法:「這個豬隊友!」
「我怎麼就跟這樣的人組隊了呢?」
「如果能重來......」
宋輕舟再看向陳玄,只覺得有種螢蟲面對皓月的感覺,不可匹敵。
他連忙搖了搖頭,將這個恐怖的想法,從腦海當中剔除掉。
若是任由這個念頭生根發芽,恐怕會根植於道心,衍化成自己的心魔。
足足三天。
廣闊的宮殿之中。
那耀眼奪目的光輝,才堪堪消去,重新歸於平靜。
陳玄從其中睜開眼睛,一縷光芒從眼中迸發。
他有種感覺。
自己此刻的根基,比以往不知紮實了幾倍。
若是此時他沒有被大帝道台壓制境界,而是原本聖祖六重境界的話,那麼只要不是帝尊境界,自己恐怕都足以拿下。
這是來自於紮實根基的自信。
「喂,你們三個賊眉鼠眼看什麼呢?要不要來比劃兩下?」陳玄環視一眼,關注到偷偷瞄著他的宋輕舟三人。
宋輕舟訕然,隨後強裝鎮定道:「我們三人向來不會以多欺少,恃強凌弱,這就不比比劃了,免得傷了你。」
現在他可不想輕易出手。
剛經過了數百丈光輝的洗禮。
誰都不知道陳玄此時的戰力幾何,較之之前有多少提升。
顯然,現在不是適宜動手的時機。
要不然,提前暴露自己的底牌,將會讓陳玄防範於心。
「大帝道台的光輝已經消停,料想此地應該無甚出奇,我們還是前往第五重吧......」狂刀適時插話緩解尷尬,對宋輕舟說道,「闖關要緊,莫要與這小子計較!」
宋輕舟連連點頭:「如此,我們便前往第五重吧!」
於是乎,宋輕舟三人快速離開這座廣闊且恢弘的宮殿,身影迅速消失在飄渺的雲霧之中。
往大帝道台第五重的方向去了。
路上,他們小聲嘀咕著。
「你們看,第四重如此簡單竟然無人守關,等下第五重,料想也不會太難,真可謂是苦盡甘來啊!」
「正是如此,只要我們踏入第七重第八重,我們就有足夠的優勢,直接拿下那小子,讓那小子囂張!」
「先讓他們兩個蹦躂一下,到時候,讓把石磊也閹了,免得他天天叫喳喳!」
「這是個好主意!就這麼辦了!」
「沖啊!幸福的生活就在前方!」
宮殿中。
「這第四重中竟然沒有守關者,我們也快去吧,萬一有什麼好處,別讓他們捷足先登了。」石磊望著三人遠去的身影,連忙向陳玄勸道。
陳玄笑道:「讓他們先跑一會兒,我們先做正事。」
「老大,什么正事?」
陳玄指了指石磊屁股底下的蒲團:「你有沒有發現異樣?」
石磊一臉懵逼,四下張望後看著陳玄直著的蒲團:「什麼異樣?這蒲團能有什麼問題?」
「難道你坐在上面的時候,沒有發現它好像在窺探你嗎?」陳玄笑盈盈地說道。
石磊直接從淡黃色蒲團上蹦了起來:「這蒲團看我屁股?這麼變態嗎?」
呃.......
看你屁股?
這蒲團是lsp也不會找你這個大老粗下手啊!
「算了,不給你解釋了!」陳玄懶洋洋地說道。
他在沐浴光輝的過程中,有種蒲團在窺視他的感覺。
窺視他的真靈與肉身。
甚至,還窺探他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