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玄假冒宋輕舟之後的做法,對於九劍劍宗而言,簡直是滅門之禍啊!
宋輕舟幾乎已經想像到,無數宗門強者降臨劍宗。
那麼,九劍劍宗恐怕只有一個下場。
那就是......
劍斷。
人亡。
宋輕舟的眼眸,頃刻間布滿寫了血絲。
看向陳玄,眼眉直皺,神色凜冽。
「你今日必死無疑。」宋輕舟言語冰冷,讓人像是六月天直接跌入寒霜雪天。
但陳玄顯然不吃這套,笑道:「嗯,今日宋輕舟必死!」
旁邊那三人,卻是感覺到甚是詭異。
前面那「太玄道人」,聽到了「宋輕舟」必死,似乎更加憤怒。
不過,這三人,顯然都沒有太過將陳玄當回事。
畢竟,境界只有聖祖六重,如何是他們已經步入帝尊之境的對手。
在他們眼裡,陳玄就是一隻弱小的螻蟻。
無論他什麼身份。
「太玄道人,歸一劍帝就你這麼一個傳人,而我師尊弒魂大帝,以歸一劍帝為一生之敵,你可敢與我一戰?」狂刀目光兇狠,眸中燃起了熊熊的戰意。
而他所執的乃是長刀,此時泛著詭異的紅光。
這柄長刀之下,恐怕飲了不少的血魂。
「太玄,你若是交出當年歸一劍帝奪走石族的至寶,我可以考慮放過你。」石磊一心只想要奪回石族的至寶。
而詭異魔靈則是陰森地舔了舔泛黑的嘴唇,說道:「我將會吞噬你的魂魄,搜尋你的記憶,然後.......誅滅歸一劍宮。」
三人對宋輕舟虎視眈眈,每一個都有各自的目的。
而宋輕舟寒若冰霜的臉龐上,詭異地浮現出一抹笑容:「你們以為把我吃定了?」
狂刀仿佛聽到了極品笑話一樣,說道:「你今日已經是插翅難飛,你妄圖逃出帝路嗎?」
詭異魔靈與石磊,也是緊皺著眉頭,直勾勾地看著宋輕舟。
他們完全忽視了陳玄的存在。
陳玄倒是樂得清閒,在一旁雙手抱胸,當個吃瓜群眾即可。
既然可以坐收漁翁之利,何樂而不為呢?
宋輕舟先是看了一眼陳玄,然後再看向狂刀等人,冷笑道:「你們若是幾人圍攻,即便殺了我又如何?日後鴻蒙宇宙都將流傳你們的污名。」
陳玄吃瓜不嫌事大,說道:「你們別聽他說這些有的沒的,先將他干翻了再說。」
但是,三人面面廝覷。
眉頭緊皺,神情微動。
他們已經抵達了鴻蒙帝尊之境,都是鴻蒙宇宙中極其頂尖的天驕。
此時不知有多少雙眼睛在盯著這裡的戰況。
若真是幾人圍攻「歸一劍帝的傳承者」,即便勝了,也不能視為勝利。
只會落得以多欺少的名頭。
這樣一想,三人各自拉開了距離。
畢竟每一個人,都想獨自對戰太玄道人。
以此來彰顯自己以及身後勢力的威儀。
宋輕舟見他們意動,笑容更甚,再度開口說道:「我自然是知道我已舉世皆敵,不過既然我敢直接站出來,進入無雙帝路之中,正是要以這帝路來會一會你們。」
「若是連著帝路都無法征服,談什麼與我爭雄?」
宋輕舟說得傲氣凜然。
狂刀、石磊與詭異魔靈三人氣息變得沉重了起來。
「你要比試,我奉陪便是了!」狂刀緊握著帝級至寶級別的長刀,冷冷地說道。
陳玄搖了搖頭。
這些個兄弟,在名利面前,還是經受不住激將法啊!
宋輕舟抬首仰望高聳巍峨的大帝道台,說道:「道台有九階,我們便以大帝道台比試,若是能夠超過我,我自然會獻上我的項上人頭,將我所知的一切都相告。」
狂刀將長刀往腰間一別,掀起了一陣狂風:「好,若是同登大帝道台之巔,我這把刀,也將架在你的脖子上。」
詭異魔靈與石磊也點了點頭。
以大帝道台為衡量眾人實力的標準。
這無疑是最好的比試辦法。
「宋輕舟,你不會不敢上吧?」宋輕舟轉頭看向陳玄,陰冷地笑道。
雙手抱胸的陳玄淡淡道:「這激將法也是夠拙劣的,不過,今日你只會在我的劍下飲恨。」
「對了,我的九劍劍法已經爐火純青,嘿嘿嘿......」
宋輕舟臉色微動。
似乎猜到了陳玄的身份,但也沒有再過多言語。
心道,既然你要用我的九劍劍法,那麼我將用你的歸一劍法。
於是乎。
五人直奔大帝道台。
這一幕,讓整個東凰聖域之人紛紛猜測起來了。
「現在九劍劍子宋輕舟與太玄道人之爭,又多了幾分不確定性。」
「是啊,他們一旦登上了大帝道台,若是遭受狂刀、石磊及詭異魔靈的干擾,太玄道人恐怕頂不住了啊!」
「是啊,太玄道人危險了啊!」
「現在,形勢有可能已經站在了宋輕舟這邊了,畢竟黑帝與東凰女帝,也沒有規定具體是不是一對一,只要太玄道人隕落了,便意味著宋輕舟的勝利啊!」
端坐在行宮寶座內黑帝,眼眸閃爍著笑意:「東凰,若是在大帝道台中,太玄道人不曾與九劍劍子碰面便隕落了,這勝負該如何判定?」
「任意一方隕落,只要另一方超過他攀登的高度,都視作勝利。」東凰女帝的聲音不悲不喜,仿佛超然物外。
「善!」黑帝哈哈大笑起來。
毫不掩飾自己的狂喜。
此前的形勢,對於獨自為戰的太玄道人,很不友好啊!
另外,還有一人也在暗暗著急。
正是從太滄宮趕來的李伯。
他尚不知帝路之中的太玄道人與宋輕舟的身份,暗暗為太玄道人捏了一把汗。
畢竟,他此行的目的,就是想要將太玄道人接到太滄宮中。
誰曾想,太玄道人已經將事情鬧得如此之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