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陳玄控制著神凰虛影,讓它猛然沖向九夜宗主,瞬間張開雙臂!
以火紅巨大的寬厚翅膀,遮擋住自爆的力量。
若是任由其自爆,那麼護界大陣之內的眾人,無論是哪一方的人馬,都將受到恐怖的波及!
嗯,那會影響這些大能肉身與法寶的完整度。
因此,絕對不能讓自己的戰利品平白無故被損壞!
嘭!
一聲滔天巨響,轟炸在每一人的耳邊!
瞬間爆發出一股超強的力量,即便是有大陣力量加持的陳玄,也感受到了恐怖無比的力量!
九夜宗主自爆了!
所在之地頓時成了黑洞一般的恐怖之地,不斷磨滅著一切。
而自爆的力量,被神凰虛影死死地控制住,遮擋不讓其泄露出去。
神凰虛影在九夜宗主自爆的衝擊之下,緩緩化作星光消散在赤陽宮之中。
半晌。
自爆餘波過了,神凰虛影已經消散。
陳玄再次感應,暗暗可惜:「竟是被他捨棄肉身給逃了!」
畢竟是鴻蒙帝尊七重境界的強大存在,真要捨棄肉身遁走,單憑現在的陳玄,恐怕是沒有完全的把握留下他!
畢竟那是大陣的力量,並不來自於陳玄自身。
若是陳玄的境界處在帝尊八重境,區區九夜宗主,恐怕頃刻間便被陳玄拿捏住了。
這就是本身力量與外界力量的區別所在。
九夜宗主以自爆肉身,遁走了真靈。
他雖然只是天心神朝的一顆棋子,但關乎與東凰神朝的博弈,在天外,自然有天心神朝之人接應他。
「可惜了,這尊帝尊七重的強者。」陳玄暗暗惋惜。
下次再見到他,抽他丫的!
隨著九夜宗主靠著自爆潛逃,這一場大戰,徹底確定了戰局。
赤陽宮弟子大肆掃蕩著九夜仙宗餘下的散兵游勇。
不多時。
便已經完全解決。
斷壁殘垣的赤陽宮之上,宛如一片灰燼燃沒的土地,經受著漫天為九夜仙宗帝尊悲愴的淚雨洗禮,再次煥發了生機。
而所有人的目光,始終無法離開碧瓦琉璃之上那道白衣身影。
「宮主,少宮主,這一場我們全殲九夜仙宗精銳,只有九夜宗主一人逃走!」赤明大長老開懷地笑道。
赤龍帝尊欣慰點了點頭,然後目光看向陳玄:「接下來之事,少宮主以為應如何?」
陳玄卻是擺了擺手,懶洋洋癱在屋脊上:「這些事隨你們怎麼搞,三天之後,把戰利品悉數送來我的正陽峰!」
「對了,把那些活捉的九夜仙宮大能,封印好修為也一併送過來了!」
說著,陳玄慵懶的聲音消失在眾人眼前。
赤龍帝尊與赤明大長老相視一眼,啞然失笑。
而眾多同輩的弟子,竟是紛紛湧向正陽峰。
這時。
陳玄在眾弟子的心中,儼然已經比肩赤龍帝尊。
......
正陽峰之上。
和煦的陽光,透過稠密的樹葉灑落下來,成了點點金色的光斑,在道則氤氳的峰巒上斑駁。
微風似從天上吹來,帶著適中爽人的涼意,吹拂著陳玄的衣袂。
而陳玄則是在古樸的青木藤椅上呼呼大睡。
肆意妄為,全無半點拘謹。
一旁的趙小柔受命在正陽峰上服侍陳玄,見此一幕,也不由得嬌笑了起來。
誰人會想到,在戰場之上以一人之力扭轉整個戰局,覆滅九夜仙宗的存在,竟是如今這般隨性的模樣。
「少宮主,這片仙域的聖女們,都已經在正陽峰之外排著隊了,當真不見一下嗎?」身穿長裙、清新雅麗的趙小柔輕聲問道。
陳玄眼睛都沒有抬一下,嘴裡嗤笑著:「這些聖女全是覬覦我的雄風,讓她們把手中的禮物留下,人滾蛋。」
趙小柔微微錯愕,天底下哪有這般行事之人?
收了人家的禮,還讓人家滾蛋?
還有........
少宮主嘴裡都是什麼虎狼之詞,還覬覦他的雄風.......
這......
但是,也只得照做。
趙小柔緩緩退下,去遣散那些求親的、交友的聖女們。
不知過了多久。
一道倩影落在了陳玄所在的正陽峰上。
落落大方,也不掩蓋自己的身影。
只是,氣息有些模糊,不太明晰。
「小柔,不知叫你把那些鶯鶯燕燕胭脂俗粉都轟走嗎?怎麼放人進來?」陳玄在半躺著問道。
那道倩影卻不作答,只是慢慢在靠近陳玄。
終於察覺到不對勁的陳玄,翻身從藤椅上起,直視著突然出現在正陽峰上的女子:「你是何人?」
那女子倩眉微揚,說道:「你可以叫我白月。」
白月!
東凰神朝的冷麵殺神,白月!
如今的她,褪去了一身銀白盔甲的戎裝, 而是一襲暗花細絲幽藍長裙,澄澈而明艷,如冬日的溫暖月色,又如輕聲呢喃的晚風。
陳玄卻尚不知白月之名,見此人眉如翠羽,額前似星光熠熠,便暗暗吃驚。
此人斷然不是凡俗!
當然,能悄咪咪潛入此地,而不被任何人發現,但是修為,就已經達到了一個恐怖的地步。
「不知白月姑娘來此所為何事?」陳玄倒是氣定神閒地問道。
若是白月要取他性命,斷不會跟他半句廢話。
殺神白月眉間若雪,顯出緬懷與感慨。
多少時間了,都沒再聽過一聲「白月姑娘」。
但這一抹緬懷一閃即逝,殺神白月道:「我來,是帶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