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日月爭輝」

  「逝日長兮生年淺,憂患眾兮歡樂鮮;彼遙思兮離居,嘆河廣兮宋遠,今奈何兮一舉,邈終天兮不返。【,無錯章節閱讀】」

  倦收天走入松月林道:「讓你久等了,冷別賦。」

  冷別賦背身道:「一名旗鼓相當的對手,值得浪費生命來等待,希望你別讓我失望了。」

  倦收天口誦劍訣道:「我已悟出配得上這口劍的劍法,亮劍吧,逆天地,轉乾坤!」

  鞘中機關開啟,對應倦收天口中劍訣,琦綠神劍浩蕩而出,登時乾坤翻覆,極光漫天。

  冷別賦口誦劍訣道:「不法之鋒,松月冷照。」

  月華照下,冷然抽劍,一股純正之氣在蒙蒙月色中流轉,鋒無芒而匡天地。

  日月撼,乾坤轉,鋒回劍錯爭春秋,雙方劍劍皆是絕世之式,不容分毫之差。

  「五陽燎原!」

  「巋然獨照·余月衍太婁!」

  劍氣對沖,寒芒迸閃,冷別賦沈運俠霧,御劍同心,在對攻刺擊中一窺劍之新境。

  倦收天興奮道:「再來。」

  「七陽燎海!」

  「巋然獨照·相月衍鳳柳!」

  極招相會,冰火激盪,冰鳳炸裂化作冰屑卻如月華灑落,七陽火海也隨之撲滅。

  月華中激盪的銳鋒越戰越猛,看不清是誰出劍,是誰應劍。

  冷別賦笑道:「這一次輪到我了。」

  冷別賦沉浸在劍境之中,曠世名招,隨心而出,正是……

  「巋然獨照·玄月衍蒼龍!」

  月華化作蒼龍,盤繞劍上,冷別賦旋身空月,揮劍祭龍。

  「九陽燎宇!」

  倦收天運起無上道式,奮力一擊。

  絕式再交鋒,乾坤天地破,極招過後,卻是不同以往,倦收天屹立不倒,日月爭輝之戰勝負未分。

  冷別賦讚賞道:「你的劍意提升了,不錯。」

  冷冽寒芒,劍逢敵手,對立的兩人戰意陡升,化日月之恆耀,決心最後一決。

  「三三化數·九陽歸返·道合天人·初陽燎空!」

  日月競鋒凌凡塵,劃破乾坤雙極爭,盡納道之奧義,倦收天劍反初陽,返璞歸真之式劍運似朝陽,極九終招,回歸初陽,正是天、道、人,三者歸劍之境,九陽天訣驟升新變契機。

  「巋然獨照·征月衍鬼雄!」

  冷別賦劍使月寒,如日月輪轉,黃道已翻新篇,廣寒已過正月,相生相剋的日月衝突中,二人雖有相惜之感,卻已是最終相決之刻。

  極招赫然對沖,劍氣傾盪寰宇,極端迸劍光,地面隆隆震裂,浩勢翻起黃塵浪卷,煙塵過後卻是……

  冷別賦激動道:「為什麼收劍?」

  倦收天忍痛拔出刺入身體的俠霧劍道:「我來求劍已是不情之請,又豈能對你痛下殺手呢?」

  冷別賦認輸道:「我輸了,沒想到返璞歸真之式已經突破了松月劍的克制之效,俠霧你拿走吧。」

  倦收天欣喜道:「多謝你,冷別賦。」

  冷別賦拿出療傷藥道:「這是止血的丹藥。」

  倦收天接過丹藥道:「多謝,那倦收天就告辭了,請。」

  見倦收天離去,話偏鋒出現道:「你就這麼把俠霧給他了?」

  燕歌行出現道:「不然呢?傳聞道門雙秀有刎頸之交,俠霧能救原無鄉,也算是物盡其用。」

  話偏鋒搖頭道:「你倒是捨得,那接下來就由你去森獄,再向紅塵參夢師太求一口配得上松月閒詠的劍吧。」

  (燕歌行:……)

  ……

  黑林玻思。

  聞琴語問道:「為什麼要先來這裡,我們在天疆門前等待時已經浪費了很長時間。」

  玄羅解釋道:「抱歉,我之前在森獄參加婚禮,讓二位女俠久侯了,但是解鈴還須繫鈴人,以天疆目前的實力還不足以解決此事,我以傳訊給玄囂皇兄,在皇兄出兵之前,我們就先把相關的人都請去吧。」

  翠蘿寒分析道:「既然玄羅殿下想讓我為霜姐的家人改造體質,於情於理我都不能坐視不管,而且這也能為營救行動添加一些助力。」

  穆雲度出迎道:「你們終於來了,咦,傾雪呢?」

  東方璧敘述道:「母親她……」

  穆雲度驚道:「怎麼會這樣,那就快些為我們施針吧。」

  翠蘿寒警告道:「我知道你們急於出去營救霜姐的心情,但是在施針之前我必須說的是當初我是在不得已的情況下對霜姐下針,所以……」

  謬打斷道:「言下之意,翠姑娘也沒有絕對的把握了。」

  翠蘿寒確認道:「沒錯,此針雖然能幫助霜姐避過三陽之限,但是此術對你們是不是也一樣有效我不敢保證,這樣你們還想要試試嗎?」

  穆雲度考慮片刻後道:「請翠姑娘下針吧。」

  翠蘿寒拿出銀針道:「請你們抱元守一。」

  「靈樞百骸·感通勤勤·九針定穴·一指歸元!」

  謬試探道:「讓我出黑林試試。」

  穆雲度阻止道:「不可以,要試也是該讓我去試。」

  謬爭奪道:「你們一家人好不容易才快要團聚,能夠彌補這麼多年失去的天倫之樂,讓我去吧。」

  穆雲度伸出手道:「你是想要陷我於不義嗎?多年知交,要生,兩人共生,要死,兩人同死。」

  謬拉起穆雲度的手道:「好,要生兩人共生,要死兩人同死。」

  生願共生,死願同死,攜手赴烈日,肝膽兩崑崙,兩人步步謹慎,緩緩走出黑林玻思。

  兩人衝出黑林,卻因迎頭陽光照射倒地不起,待兩人醒轉,翠蘿寒才走近診脈。

  翠蘿寒問道:「兩位是否覺得氣虛、疲倦、頭暈、虛弱無力、體內的水份無法排出,而胸前也有一股說不上的抑鬱感?」

  (玄羅:每個月總會有那麼幾天。)

  穆雲度喪氣道:「啊,難道是此術失效,我們還剩下幾天的性命?」

  翠蘿寒笑道:「這,你們只是中暑了。」

  謬問道:「中暑,這這會死嗎?」

  (翠蘿寒:……)

  ……

  「追浴沂之風徽,法舞雩之詠嘆,心與劍適,雅與道俱,物我渾一,瀟灑忘機。追浴沂之風徽,法舞雩之詠嘆,雪消雲埋,恨生劍啟,煙雨衡天,恩泯仇俱。」

  森獄玄羅殿內,驚詫的曾經一幕又一幕的重複,痴情的人卻看不破執念已經形成了的心魔。

  花千樹艱難道:「公子,公子,你快些醒來吧,太夫快堅持不住了。」

  七色翎出手相助道:「師弟,不要迷失了自己。」

  翼天大魔也運功相助道:「地擘,你是蠱惑眾心的聖裁者,不要讓本帥小看了。」

  玄囂嘆氣道:「唉,看來還是要我出手啊。」

  魔元一納,玄囂王掌抵在花千樹後心,源源不斷的魔力注入花千樹體內,術法威能逐漸強化,眾人的引導之聲也傳入了弁襲君心中。

  鳩神練拿出逆海崇帆的旗幟道:「逆天誥命,海廣地生,崇雲法戒,帆引歸程;荼羅說盡,羅網神聽,無妄乃劫,疆布唯征。聖裁者你聽著,天諭命令你醒過來。」

  (弁襲君:嗯,是引航聖光,我要回去復命。)

  (禍風行:跟我走吧,畫眉也在那裡等你。)

  (弁襲君:你根本不是禍風行,他是不會背叛我們三個人的信仰的。)

  (禍風行:聖光已經黑暗,還是陪著我長眠黑暗世界吧。)

  (弁襲君:絕望不是永恆,唯有神才是不朽。逆海崇帆只要有我弁襲君在,便是永世不滅!)

  「聖光引罪·胤天六極·諸神裁決!」

  弁襲君祭出地擘印,化作六賦印戒,煉朱輪與極反相生玉正反同時轉動,水晶鋒刃斬破禍風行虛影,長年因痴念形成的心魔,破!

  花千樹欣喜道:「公子醒過來了,真是太好了。」

  弁襲君睜開孔雀眼道:「大家都在啊,多謝你們了。」

  鳩神練冷哼道:「之前十九叔來信請兵,大家為了你可是耽擱了出征時辰。」

  弁襲君起身道:「那地擘便隨軍出征吧。」

  七色翎拿出玄天九歌道:「這是我用牧天九歌以玄羅的生辰重鑄而成,把它替我交給玄羅。」

  玄囂接過玄天九歌道:「請師太放心,眾人隨我出征。」

  弁襲君拉起花千樹的手道:「太夫,你願意陪我一起出征嗎?我是說以後都陪我作伴。」

  花千樹淚目道:「公子,我終於等到你了。」

  ……

  水天一色,平湖如鏡,映照萬里雲轉,唯有一絲絲一縷縷輕煙如夢。

  突來的雲光靄暖,冷光薄淡之間,穿透出波鏡上一株奇異的鮮紅。

  就在菩提樹現世之際,突見遠方群鴉洶洶來襲,掩蝕聖象。

  時間城中,時間城主調試著日晷道:「嗯,變天了。」

  飲歲在一旁道:「城主,黑鴉侵襲聖象,可是天道有阻的警示,人間將面臨大禍啊,誰還會管時間是慢了還是快了,調時間根本沒意義。」

  時間城主停手道:「眼見的認知與實際的意義是有所差距的,時間行進象徵著人世生命流速的改變,如果亂了時序那麼人間才會真的失序呀。」

  飲歲提議道:「唉,不如城主你出手吧,飲歲相信城主的實力,那些什麼開天六王,禍世九龍,一定都在城主的雙掌內被安撫的好好的。」

  時間城主否定道:「飲歲,我也很相信你,我相信這天下沒有比你飲歲的餿主意更餿的東西了。」

  飲歲問道:「那我改行養豬行嗎?反正我每天幫城主準備的茶點也差不多就是那一道程序而已,看城主的樣子,我對我養豬的手藝,呵呵,非常的有信心呢。」

  時間城主捂額道:「唉,這是高等學府出來的高等生應有的胸懷嗎?」

  素還真走來道:「紅色菩提樹聖象現世,城主,你真的不出手嗎?」

  時間城主解釋道:「我雖然對過去未來都可窺視一二,但如果出手改變就會造成未來與現在的時間無法對接,進而引發時間崩潰,先前為你送信與改變最光陰與九千歲的命運已經是在打擦邊球了,現在的掩蝕聖象是關係到苦境億萬百姓的大勢,你說我有能力改變嗎?況且森獄閻王玄囂的命運異於常人,我對於他的未來也只能看到一片混沌,就算我可以改變苦境局勢,也不知該如何出手。」

  素還真嘆氣道:「唉,我其實對玄囂現在的目的可以推算一二,但是森獄勢大,以正道目前的戰力無法干預,我也只能另作盤算。」

  時間城主問道:「是那個黑暗的組織嗎?」

  素還真回答道:「只是所需龐大,還需時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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