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嶺孤雲仇蔽日,天羌遺恨動地哀。【記住本站域名】
平涼川地,葛仙川一路奔逃。
葛仙川鬆了一口氣道:「哈,終於擺脫了這賤人,現在論劍海已經沒有利用的價值了,下一步,前往沒日夜都,聯和闇尊再圖日後。」
心稍安,警又響,葛仙川忽聞魍絲錚鏦,隨之殺氣臨身。
「高門倚何望,皇氣出九重,一步風雲足下變,萬代山河皆懷擁。」
詩號甫落,黯雪轎凌空而落,引動蛻變魍絲,編織為巨網結界,登時殺氣滿布,血霧漫天。
逸冬清走出黯雪轎道:「你已經沒有日後了。」
「寒暑六訣·寒暑無間!」
心知生死關頭,至極殺招赫然而出,逸冬清運轉蛻變魔功擋殺,葛仙川抓住一瞬之機,反向奔逃。
「修真訣·豺狼吞虎勢!」
痛心之怒,滅族之恨,楚狂師敵不再潛伏,未及魍絲結界,六凶九煞勢便已掣體貫身,葛仙川瞬間遭受衝擊,吐血倒飛。
楚狂師敵咬牙切齒道:「恩公,我們清算恩怨的時候到了。」
葛仙川不甘道:「我葛仙川怎麼可能就這樣死了?這不是我所追求的結局,可恨啊。」
魄如霜趕來道:「你惡貫滿盈,武道難容你之名。」
葛仙川掌向天靈道:「沒有森獄的干涉,你們不過是一群任由我玩弄的可憐蟲,根本不配殺我。」
「元蛛七絕掌!」
化體歸塵,是為了保留最後一點自尊,然而蛻變黑後報仇意堅,豈容眼前仇人自戕,蛻變掌勁直襲丹田,葛仙川登時經脈逆流,功體俱廢。
逸冬清冷哼道:「哼,想自戕逃避?痴心妄想,你的功體已廢,懺悔吧。」
魄如霜拾起坤靈之劍道:「此劍出自歐冶神棄,歸我了。」
(後夔:他們森獄的人實在很沒水準,都怎麼喜歡撿破爛,是要拿去賣錢嗎?)
(王蠸:有可能啊,錢永遠不嫌多,亂世之秋,能撈儘量撈,原諒他們的貪婪吧,後夔。)
逸冬清召出天羌神斧道:「大哥,將葛仙川挖心掏肝,剁成肉醬,祭奠族民。」
魄如霜不忍道:「姐姐。」
楚狂師敵接過天羌神斧道:「小妹,這一戰辛苦了,你們先行一步,隨後我們在族地會合,祭奠族人。」
逸冬清同意道:「小妹,我們走吧。」
各種前塵往事,歷歷在目,斑斑在心,卻是終歸縹緲,只留姐妹二人身後痛徹心扉的嘶吼迴蕩心間,傾海流惡無以過,擢髮罪乃孔多償。
……
天疆牧神殿。
白首留仙抱歉道:「對不起,其實從決定回歸天疆的時候,我就預料到會有這一天,但是我總期盼奇蹟的出現,可惜森獄太過團結,沒有給我們留下一絲機會。」
劍鬼理解道:「薩,我知道你是凡事都為天疆著想,不惜犧牲自己的人,事到如此,也只能怨老牧他自作孽。」
伐天虹分析道:「森獄以公布真相之策逼迫天疆拋棄牧神,無非也是忌憚以魂煉魄與孔雀秘法,不過這樣也好,我們也可以為天疆的未來另做打算。」
劍鬼求情道:「麟台,我知道你還放不下雉君的死,可是我還是要求你,不要把對牧神的怨恨牽連到丫頭身上。」
伐天虹羞愧道:「你們知道嗎?當時對發出牧神的含恨一擊時很大因素是因為害怕,這樣的我根本不配為雉君報仇。」
岳尋仙辯解道:「不,我知道麟台你是天疆的戰士,如果是為國而戰你絕不會如此想。」
伐天虹坦然道:「不需要解釋,我自己的內心所想,我自己最清楚。」
白首留仙勸解道:「怕死是生靈的天性,你也不必太過介懷,如今天疆群龍無首,老朽建議依照天疆法度,請回宗女凜若梅主持天疆大局。」
劍鬼贊同道:「薩薩薩,這個意見好,讓丫頭做天疆之主的話,我劍鬼一定盡心竭力的輔佐。」
(劍鬼:嗯,如果一切都讓丫頭做主,老牧的狗命應該保住了。)
伐天虹贊同道:「天疆在這個時候決不能發生分歧,我同意仙老的建議。」
(伐天虹:為什麼聽到仙老的建議就不由自主的贊同了,難道是因為玄離?)
白首留仙安排道:「既然大家都同意,一切就由宗女回歸後作出決定,劍鬼,你率眾人留守天疆,我去獨照松月請回宗女。」
……
論劍海,杏花天影。
歐冶神棄詢問道:「天地蝱既已落敗,主席,下一步要打算怎麼做?」
步淵渟信心十足道:「趁這個機會重新振興論劍海。」
桓正修雅為難道:「但在天地蝱為主的時間裡,我們與各方關係惡劣,以我們目前的實力,沒有強有力的靠山,恐怕會寸步難行。」
步淵渟猜測道:「如果我猜的沒錯,強大的靠山已經來了。」
閥千軍稟報導:「啟稟主席,森獄使者玄震求見。」
步淵渟點頭道:「喔,來的好快啊,快請他進來。」
玄震走進杏花天影道:「主席,今日玄震前來別無他意,只為三界以後的和睦與聯合。」
歐冶神棄語氣不善道:「聯合?不是兼併嗎?」
玄震否認道:「非也,你們認為逆海崇帆是森獄的傀儡嗎?」
歐冶神棄追問道:「即便保留論劍海的獨立性,我就要和擊敗論劍海的森獄聯合嗎?」
玄震取笑道:「主席,我知道你與蝱共舞的絕望,邁向前方,真是好可怕的一首歌啊。」
步淵渟大笑道:「哈哈,我只是將智商下調七十個百分點,與王蠸一樣而已,論劍海受天地蝱操縱已久,早已不復問劍初衷,今天發生如此重大的變故也好,唯有大破才能大立,我會再創論劍輝煌,恢復劍之純然意境。」
玄震恭喜道:「主席能有這樣的理想,玄震真是感到高興,森獄方面願意全力相助。」
(步淵渟:森獄的意思是要駐軍了,不過也好,森獄戰力不俗,可以補充論劍海的實力。)
步淵渟欣然接受道:「那就多謝玄震殿下了。」
(玄震:哼哼,論劍海又沒有美人與森獄聯姻,還想保留主導權,做夢。)
……
華光重燃,奇麗詭美二十四橋,一橋一念一通境,橋的彼端一場水晶慶功宴,正在異光中逐漸高潮。
翼天大魔舉杯道:「希拉瓦底,乾杯。」
若葉溫翹舉杯道:「為主上賀。」
神在在飲盡杯中酒水道:「我跟你們說,據最新情報,天疆方面已經前往請回宗女主持大局了。」
句龍喜悅道:「哈哈,好,如此天疆便落入了玄羅殿下掌握之中。」
愚無夷制止道:「你小點聲,不要打擾到主上。」
另一桌,鷹揚長歌舉杯道:「太歲,沒想到我們還能有心平氣和坐在一起飲酒的時候。」
說太歲舉杯一碰道:「是啊鷹王,我都已經記不清楚我們是什麼時候漸行漸遠了。」
鷹揚長歌回憶道:「我記得是小妹她……」
神思走近道:「不開心的事就不要想,今天是高興的時候,來陪本王再飲一杯。」
鷹揚長歌飲盡杯中酒道:「主上,你在想什麼?」
神思感嘆道:「我在想鬼吟詩,可惜她不能來赴宴。」
說太歲起身道:「這有何難?來人,把桌子抬起來,她不能來二十四橋陪我們,我們就去大黃地母陪她。」
神思大悅道:「哈哈哈,好,我們去陪她。」
神思等人離席未過多久,魄如霜焦急走進二十四橋道:「啟稟閻王,玄臏殿發生宮變,我和姐姐返回森獄後姐姐就被人請入了玄臏殿,之後凶暴大驚慌、凶叱大動亂、步華黎、氛邪魔姥、邪非罪惡、放邪火、鬼隨邪將玄臏殿團團包圍,姐姐她被困在殿中了。」
玄囂不在意地道:「安了安了,天羌族大仇得報,大皇兄只是想和太后單獨慶祝一下。」
魄如霜擔憂道:「可是……」
玄囂安撫道:「相信我,大皇兄是不會傷害太后的。」
(玄囂:哈哈,只是這慶祝的畫面比較羞恥,將會列如森獄機密之中,即便是你湖海星波也不能知道喔。)
……
迢年不知數,心付永寒中。若得人相問,覆雪泯誓情。
玄臏殿中,逸冬清吃驚道:「臏兒你?還有這個玄臏殿的花園,怎麼會與陀羅迷殿的花園一模一樣?」
(玄臏:還不是某個可惡的弟弟用不知道在哪搞來的妖法給變小了)
玄臏走到逸冬清身邊道:臏兒向來知道,母后喜愛白梅花,所以特地命人建造這座花園,恭賀母后大仇得報。」
逸冬清點頭道:「嗯,你真有心了。」
玄臏感慨道:「臏兒的心還不知如此,母后,你知道嗎?我曾在白梅花樹下做過一個夢,夢中,母后牽著臏兒的手,對臏兒說以後母后便是這隻殘缺的腳最有力的支柱,母后不會再讓任何人看輕臏兒,那時候的母后神情非常溫柔,牽著臏兒的手,雖然有點冰冷,但卻給臏兒一種截然不同的親情溫暖,臏兒一直重複做著這場夢,不願醒來。」
逸冬清愧疚道:「臏兒……」
(玄囂:哈,太后動情了,果然這些話還是適合用萌萌的幼年身體來說。)
玄臏迷醉道:「母后雖然為了十九弟選擇擁護十八弟為王,但美夢破醒的感覺比惡夢更可怕,臏兒怕被驚醒的心碎,十八弟說雖然十九弟在母后心裡更多一些,但依然有著臏兒的存在,所以臏兒不斷用著手心手背都是肉的理由來麻醉自己淺眠,希望美夢永遠不要醒過來。」
逸冬清動容道:「對不起,母后說過會將閻王之位傳給你,母后失言了。」
玄臏不在意道:「閻王之位啊,那根本入不了吾玄臏之眼。」
逸冬清撫著玄臏的頭道:「那閻王之位咱們不要也罷,放心吧臏兒,母后一定不讓你從美夢中醒過來。」
近在懷中咫尺的幼童,卻似天涯遙遠,對眼瞬間,過往如潮湧乍現。
(玄臏:母后,臏兒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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