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血浪,散作牆垣續忠貞;生靈怨懟,超脫死生難渡淨;嘆世道,為何總難靖平。【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大黃地母中,玄幻感嘆道:「人生有酒須當醉,一滴何曾到九泉!最後再問你們一句,真的寧願在此地化作地獄魑魔,也不願意入輪迴嗎?」
綺寮怨回答道:「三生石上舊精魂,賞月吟風不入輪。還請殿下動手吧。」
眾鬼霧齊聲道:「請殿下動手吧。」
玄幻縱身上空道:「既然姑娘心意已決,那諸位注意了。」
「希瑪底瓦魯布也天瓦吽都聽里底也。」
玄幻口誦異咒,引路鬼燈幽火大作,在血空中綻放著異芒黑彩,氣氛肅然詭譎。
突然,一股沉渾幽然之氣,從鬼燈中竄出,引動萬千怨靈凝入地脈,無止境的擴散,瞬間覆蓋了整個大黃地母,怨氣融合音土,使得森獄禁地發生異變,地脈的生命能量開始凝實。
不死怨靈與大黃地母一一連結,只見鬼燈接引萬千怨靈,往地心飛縱而去,在詭異的禁地中,突然傳出清朗吟調。
「瓊瑤風骨褐衣裘,魂渡黃泉夜露秋。睥睨山川俯畫地,狸讙荒榛鬼莫愁。卷舒三軍如使指,奔馳萬甲鑿山謀。黑海俯窺箠孤月,潮湧興亡一瞬休。」
玄幻口溢朱紅道:「額,成功了嗎?」
鬼吟詩出手道:「還沒有。」
「舊痕方逝新跡覆,凡間匆匆幾回停。滾滾金沙掩白骨,繁華絕代化飛塵。紅塵迷夢追不窮,酆都夜嘆里不盡。百歲流年一雲煙,坐看滄桑聞沙鳴!」
玄豹不滿道:「你太勉強了。」
「黃兮泉兮·邦之固兮·昧也英魂·為我前驅!」
鬼吟詩與玄豹同時口誦異咒,鬼燈異光霎時倍加幽亮。
兩股雄渾功力注入,玄幻再提魔元,盡納八荒怨力,推入地脈核心,大黃地母響起陣陣地鳴,震懾的威勢自四面八方浩蕩而出,竟凝聚出天石村的地貌。
綺寮怨扶起落地的玄幻道:「你沒事吧。」
玄幻將鬼燈交還給鬼吟詩道:「無妨,只是有勞地母守護者了。」
鬼吟詩接過鬼燈道:「殿下多禮了,未曾想用不死怨力凝入地母后竟會改變地貌,我的家更有人氣了,是我要感謝二位殿下才是。」
(玄幻:是更有鬼氣了吧。)
綺寮怨感激道:「是我要感謝諸位為我所做,依照約定,綺寮怨會回歸母族部落,跟隨守護者鎮守森獄禁地。」
玄幻不在意道:「那此事已了,本君就告辭了,十哥,我們走。」
綺寮怨送客道:「二位殿下,請。」
鬼霧幽幽道:「王脈氣場好恐怖,剛才威壓的我們都不敢出頭。」
綺寮怨擔憂道:「他匆匆離去只是不想讓人看到他的狼狽,魔元受損,魂體有失,他為了我們傷的不輕。」
「風蕭蕭,走促促,負了多少風光。」
鬼吟詩安慰道:「王族的施恩記在心裡就好,無需太過介懷。」
鬼霧提議道:「我們調製的獨門療傷藥也許對玄幻殿下有幫助,你可以送去玄幻殿。」
綺寮怨感謝道:「謝謝你,秀才叔叔。」
(綺寮怨:我知道,從那一天開始,我與那個高高在上的人繫上了解不開的糾葛,王族總是用刻意的手法欺騙人心,但真實的恩情卻總能深入人心,因為真誠總難讓人拒絕。)
……
雷霆激戰,開天之響。
三丈銀火、晨曦光照、蝕天邪力、九歌雙鋒,四面神兵,三方交擊,登時雷霆來謁,鬼哭神驚!
玄囂銀火翻舞,快若星火,王蠸極光揮灑,動若風騰。無上魔元衝擊王權邪功,恢宏之力,引燃方圓燎火,遍地狼煙。
「狂槍瀉銀·百里煙硝!」
「地蝱邪噬!」
「天無赦!」
雙極相會,三方對沖,牧神聖心斬孽,眉凜入戰共敵愾,玄囂回槍刺芒,撥開雙鋒,後夔再入戰,雙方戰得百樹搖亂、風沙走石。
幾番交手,雙蝱、牧神已占上風,玄囂卻因興奮,戰的炙天狂熱,可感三強霸世之威。
一場天光未亮便啟之戰,一段醞釀多年難消之恨,延伸至眼下白晝,延燒出熾烈仇火,象徵半生執迷。
牧神眼見久攻不下,雙鋒插地,滾龍亦入地,宛若神魔之決,強招未發,兩股巨大壓力,已壓得山河變異,天地動盪。
「牧世聖道·斬仙之怒!」
「魔毀六道·閻王指命!」
極招相會,崩天裂地,牧心聖功、閻王武典正面對撼,荒林為之崩毀,玄黃為之震撼,足下陷入一片火海,天際乍現閃電霹靂。
玄囂興奮道:「再來。」
玄囂凝元起勢,身後凝聚惡相虛影,同時轉納風雲在掌,招招破天撼地,反觀牧神雙鋒流音顫鳴,天地蝱同時祭出邪劍、神劍,合脈同武。
「舍元魔瀑!」
「獄海萬劫!」
「方天並流渡玄峰!」
「萬邪靈潰!」
「蝕天靈毀!」
極招相會,撼動千里煙塵,波光掃蕩日月乾坤……
觀戰的玄臏皺眉道:「以一敵眾,為什麼沒有兵力分擔牧神與蝱尊?」
玄震解釋道:「難得的挑戰總是讓人興奮,再說你覺得玄囂皇弟是會選擇求救的人嗎?」
玄臏不滿道:「愚蠢,玄囂皇弟他太桀驁了。」
玄震無奈道:「我的任務是用箭保護眾人,而且玄囂皇弟不許我自作主張。」
玄臏入戰道:「那就由我玄臏自作主張。」
(玄震:比我還要盡心竭力,做出一副心繫大局的樣子給誰看啊。)
(玄滅:騙局最終欺騙的人是自己,裝著裝著就連自己也相信了。)
殺勢濤天,戰火高燃,三界決戰,已臻白熱。
三界之戰如火如荼,漸漸透出的傷勢,是眾人忘我鏖戰的象徵,轉瞬片刻燎原已鎖定第一道亡魂。
森獄王脈雄霸洶湧,嗜火貪狼以一敵三,雖是贊刀凝火,卻是招招落空。
「火魘食身!」
驚見火魘來襲,玄穹催動元神獸之力,掌納百川之玄,氣勁擋殺消弭刀勢,同時玄丘覓機已到,瞬移身形,突殺一擊,嗜火貪狼登時嘔紅,玄造手中轟天槌瞬動,一擊奏功,嗜火貪狼旋即飲恨當場,只余眼眸中殘留著的不馴。
猙獰驚怒道:「嗜火貪狼!」
玄離雙劍合一道:「下一個,輪到你了。」
長河橫亘天空,氣勁回流,血刃化作黑芒咒力,猙獰不覺間早已身陷危陣。
「鬼獄無上咒!」
「魔極天斬!」
「琵琶一弦奪!」
極招瞬化,冷然一對,沁出汗珠的猙獰元功早已受制,仍勉力出招,奈何雙極邪武之威奪人生息,雙煉赫然斬斷,獠無首,已無首!
眼見戰局逐漸不利,牧神心知情勢不宜久戰,九歌雙鋒再奏,同時天地蝱飽提內元,誓要一式定江山。
「風雲六道·雙功並轉·元無赦!」
九歌開天,沉吟怒調,頓時乾坤崩於一瞬,萬仞滅於一覆。
「雙蝱血祭·滅世!」
天地蝱釋放自身邪元,納命血祭,縛絲命、纏欲靈、邪蟲霧妖登時化作血霧,匯成一股至極之能,頓時神鬼倉皇,寰宇皆驚。
「千秋業,萬古名,英雄一身血沾塵;疆場沙,爭高下,百年氣概,勝者吾名!」
玄囂右手旋槍贊武,催動金元之力,滾龍之威盪世,左掌祭起閻王武式,催動元神獸之力,縱無魔劍在手,亦要眼前之敵伏首,身後惡相虛影神態冷蔑,雄力爆發,地獄閻王凜不可犯。
「盪世一擊龍盤雲!」
「魔毀六道·無間沉滅!」
「閻羅極孽·神魔同墜!」
極招交迸,生死淪亡,九天之上蒼穹翻覆,八方驚毀,傾覆西北武林全境。
(玄震:這這這,苦境不會爆星吧!)
(玄囂:臥槽,玩大了,在這如同核爆的威能前,即便是惡相護體也難保不會重傷啊。)
「玄武盾!」
「風雲與古同!」
威能臨身之際,玄臏登龍杖化作龍武戰戟,元神獸奔涌擋殺,同時牧神九歌旋劃,運轉彌天氣盾擋殺。
心知最後關頭,步淵渟凝元道:「有老夫在,論劍海絕對不會敗。」
一句不能亡,白髮三千狂,不願論劍海勢敗,步淵渟海納百家劍意,盡付最終一劍。
「一劍入魂·千秋誰評!」
殊料極招催發的當口,百家劍意互沖,步淵渟瞬感真氣逆流,猝然嘔紅。
「劍絕花盡·極天飛艷!」
血花飄灑,落瓣成劍,引發萬千劍意,竟是全然襲向猘兒魔。
「瀆海吞天!」
翼天大魔極招轉向擋殺,若葉溫翹抓住一瞬之機,翼之回刃已抵在桓正修雅咽喉。
葛仙川驚駭道:「不妙。」
論劍海勢敗,葛仙川運走道海七行步,虛劍一掃,旋身退走。
魄如霜化光追擊道:「別想逃。」
(玄震:玄囂皇弟留有後招,他跑不了。)
「荒末邪誕!」
察覺大勢已去,九尾怪誕運轉妖術邪法,玄滅元神獸不在體內,無法快速洞破幻術,鑿七竅趁機逃脫。
餘威散去,四野愁慘,縱使玄臏分擔,玄囂亦是受創。
玄囂抹去嘴角朱紅道:「無礙,他們也好不到哪去。」
玄臏勸降道:「大勢已去,還不跪地請降。」
(王蠸:「沒條件,誰投降啊。」)
(後夔:現在俯首難保不會被殺。)
後夔拒絕道:「做夢。」
玄臏胸有成竹地道:「蝱尊交給我。」
玄囂得意道:「牧神,敗亡在即,為什麼還不逃命?」
牧神色厲內荏道:「閻王,不怕死的人才最可怕,即便是死,我也要拉你陪葬。」
「天馬飛渡·極化星泉!」
「軒轅怒斬·天不留仙!」
牧神釋放全部內元,雙鋒極招同出。同時玄囂再祭閻王武典,醞釀誅神之招。
「魔毀六道·黃泉淪滅!」
「神魔禁武·晦陽天滅!」
極招對沖,王威誅神,牧神僅剩內元不如玄囂,魔漲神消間一泓朱血噴濺,勝敗已然分曉。
王蠸、後夔再合滅世邪氛,天地蝱祭出曠古極招,妄想扭轉乾坤。
「玄龍越限·滅神擊!」
玄臏作勢撕開腿上封印,卻是魔羅天章赫然擲出,只見王蠸旋劍一擋,突然之間,發生變故,轟然一幕,王蠸首當其衝,登時遭受重創,口吐鮮血,身負重傷。
後夔心痛道:「王蠸!」
「帝鋒赦命!」
虛招未盡,實招已至,後夔憤然橫劍擋殺,奈何合招已破,孤身難以招架魔威,接招一瞬已然震退嘔紅。
玄臏龍武戰戟抵在後夔咽喉道:「我說過,大勢已去,接受現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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