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激雲盪,神道聳天,邪魅的牧神,睥睨的道主,轉寫著月光下的盟約。【記住本站域名】
原無鄉開門見山道:「現在我以至此,牧神你有話直說。」
牧神一揮節杖道:「牧神所針對的是與天疆有血仇的森獄與論劍海,也是罪惡源頭的閻王與天地蝱,作為抵抗魔禍在最前線的道真一脈,你應該最清楚他們的惡。」
原無鄉冷然道:「所以呢?」
牧神坦言道:「聽聞不久前截殺論劍海的戰役中,道真一脈因為實力不濟戰略退走。」
原無鄉微怒道:「請我前來,就是為了奚落我道門嗎?」
牧神否認道:「非也,但我以為在森獄與論劍海已經出招的同時,道門若放棄助力,只採內部應戰,牧神不認為道真一脈有更多的勝算。不久前天地蝱再次背叛天疆選擇與森獄結盟,他們的聯合便意味著天疆、苦境正道、黎民蒼生、道真一脈都會一夕傾滅,甚至閣下也會身首異處,而這一切只因你放棄助力。」
原無鄉辯駁道:「我怎麼知道說服的言語不是你合縱連橫的計策,在需要的時候便會像那卑鄙無恥的天地蝱倒戈相向?」
牧神情真意切道:「牧神並非蝱尊那種卑鄙小人,我所要的只是為蒼生除惡,並非是像閻王與天地蝱那樣只為個人野心。」
原無鄉深思後道:「嗯,要合作可以,但是堂堂的天疆之主,你會開出什麼誘人的條件呢?」
牧神露出笑意道:「葛仙川的性命如何?」
聞言,原無鄉也笑了起來。
……
森獄僻地,一處灑滿金色晨光的天堂森林,今日的腳步聲亂了一地幽謐寧氛。
玄同詢問道:「這段時間因為十九弟忽略你了,你的病可有好些?」
紫鷨不介意道:「沒關係啦,我們一直有保持書信來往啊,你看,我一提起你說過要帶我入森獄,你就出現了。」
玄同否認道:「我只是陪你尋找金晶靈族地治病,我們此行不是遊玩。」
紫鷨不在意道:「哎呀,我管你什麼原因,既然帶我入森獄,便要與我同行,我要牽你的手囉,嘻嘻,抓到了。」
玄同苦笑道:「你真無聊。」
(劍歌魔風:完了完了,我們的主上徹底栽在這女人手中了。)
(兜率天童:難道我要像愚無夷他們那樣當背景板?不要啊……)
紫鷨驚疑道:「明太子,你的手上為什麼都是冷汗?」
玄同勉強道:「沒…沒事…啊……」
受到地氣影響,玄同竟然漸漸壓抑不住體內元神獸竄動。
紫鷨擔憂道:「你沒事吧?疑,我流鼻血了。」
劍歌魔風與兜率天童二將近前卻被震退,玄同受到奇特地氣影響,開始身形渙散,體內元神獸現形,即將衝破血脈禁錮。
紫色余分扶住紫鷨道:「小妹,王子,你們怎麼了?不要嚇我啊。」
「啊!」
隨著玄同一聲咆哮,王血金鎖碎裂,異形大鶚衝破玄同靈台,飛上天闕,隨即玄同重傷倒地。
兜率天童震驚道:「不好,主上元神獸出體,這下子麻煩了。」
就在此刻,天際忽然出現一道金色暈光,照射萬物,元神獸受到暈光相沐,頓時收斂即將爆發的獸性,返回玄同體內。
香染衣出現道:「秋粼香染衣有禮了。」
話音甫落,四周忽來習習香風,隨即華光燦燦,宛若金鱗之人迤迤行來。
香染衣出手抵住紫鷨額頭道:「她沒事了,不過血液中的金解已經開始產生了變化。」
紫鷨甦醒過來道:「你怎麼會知道我血液中有金解?」
香染衣解釋道:「因為金解與金晶靈一族的淵源密不可分,而我就是現任的金晶靈之主。」
兜率天童語氣不善道:「金晶靈你既然在此,還不快救主上。」
香染衣不滿道:「求人要有求人的態度。」
劍歌魔風不客氣地道:「如果主上死在這裡,你猜閻王陛下會如何對金晶靈一族降罪。」
香染衣忍氣吞聲道:「好啦好啦,我治。玄同殿下手臂剛剛被元神獸扯斷了,心脈也受了傷,你們兩個還是把他背去天堂森林深處,我的金縷瓊樓吧。」
紫色余分建議道:「我與劍歌魔風保護小妹和王子,兜率天童你返回珈羅殿請閻王陛下親自前來。」
香染衣質問道:「這點小傷我隨隨便便就能醫治,為何要小題大做,請動閻王?」
紫色余分明言道:「因為我信不過你。」
香染衣氣憤道:「你……」
……
天縫殺風起,賦道入破口。
天縫破口,冷別賦找上山龍隱秀,一問慕崢嶸之仇。
山龍隱秀迎上來道:「閣下是?」
冷別賦告知道:「獨照松月冷別賦!還記得雄山東羽慕崢嶸,東君嗎?」
山龍隱秀坦言道:「他以死在我的手上了。」
冷別賦拔出賦道劍道:「很好,剩下的就讓劍來說吧。」
只見冷劍一出,如寒霜漫野,似月澈夜空。
山龍隱秀嘆氣道:「真是無奈。」
「紫宸龍歸魄!」
舉臂向天,惡龍竄形,一股亘古雄渾之力,風雲涌納,登時天地濁昧。
復仇之役,拳劍相交,一拳又一拳的橫力,一劍又一劍的殺刺,戰的朔風帶勁,十里揚沙。
「巋然獨照·余月衍太婁!」
無奈戰力差距明顯,哀鴻間龐然劍氣襲身而過,頓時惡龍如斷線風箏,噴上半空,跌入積雪,就在冷別賦出劍殺來之際,乍聞一道詩號傳來。
「孔雀來從海上村,參差修尾爛金文。素知肅穆鸞鳳侶,不是喧卑雞鶩群。元圃赤霄雖有志,碧梧翠竹正須君。攜持萬里歸吳越,悵望海山深處雲。」
金羽孔雀化身老者,颯然而至,擋下冷別賦。
冷別賦詢問道:「你是?」
白首留仙回答道:「孔雀老者白首留仙,有客人來我這風雪原,主人怎能置之不理。」
冷別賦質問道:「怎麼說你要袒護殺人兇手了?」
白首留仙建議道:「我不知道你與雄山東羽慕崢嶸之間的關係,但我覺得在決定是否報仇之前,你應該與掌珠闕主交談一番。」
山龍隱秀拒絕道:「不需要。」
靈犀指瑕走出來道:「夫君,沒關係的,當時的事是這樣的……」
冷別賦尷尬道:「這…對不起,委屈闕主了。」
弁襲君聲音傳來道:「了解了不代表放下,就讓地擘將你送上聖航吧。」
話音甫落,乍見兩隻禘猊在光似華雨中,翻袂降下,弁襲君隨之落在禘猊之上。
冷別賦想開道:「沒錯,一日為友,一世交情,如果什麼都不為好友做,冷別賦心中難平。」
弁襲君將地擘印化作六賦印戒道:「這等情誼讓人感佩,就讓弁襲君代替山龍隱秀許你一戰。」
飄雪冷冽,寒風籠殺,黑羽一閃,已現劍芒。
「巋然獨照·皋月衍天關!」
交手頃刻,冷別賦極招迸現,月鋒精妙,絕式無雙,劍刃劃出的是光、是影、是人,錯綜迷離。
「赦天六罪!」
弁襲君拈動孔雀指,再起上層劍式,六賦凌厲,摧山裂石。
急急急,雙劍直進,戰局吟嘯,弁襲君眼見對手劍鋒凜落,儘是上乘絕式,內元提運,撥動乾坤,再展雙寶聖威。
「擘天六賦!」
心知雙寶非凡,但冷別賦眉宇仍是不屈,手中賦道之劍寒光迸進,似有吞納六賦劍意之勢。
「巋然獨照·相月衍鳳柳!」
極招廣寒冷相襲,霜月凜殘意,劍端憑風起,一線秋水激千章,為情為仇為知己,蒙蒙空中銳鋒殺千殤。
剎時數招已過,不見勝負。兩人倏起極招,逼上極端。
「巋然獨照·玄月衍蒼龍!」
「胤天六極!」
星龍現,冷意冽,孔雀鳴,劍聲顫,人與人,心與劍,頓處極端之態,只見雙鋒相交,鏗然一響震破乾坤!
冷芒相對,廣寒蹦碎,冷別賦,劍斷,人敗!
冷別賦開懷道:「哈哈,太好了,風檐公子果真是人間地擘,是我敗了。」
弁襲君將六賦印戒化為地擘印道:「松月劍意不在六賦劍意之下,只是賦道劍無法承受上乘劍式。」
冷別賦收起賦道斷劍道:「它盡力了,松月閒詠雖不在六賦印戒之下,但我的修為卻不及你,所以我認輸了,東君之仇就此了結,告辭。」
見冷別賦離去,弁襲君轉身道:「仙老,弁襲君回來了。」
白首留仙欣慰道:「看來死劫已經度過,還能再看到你,真好。」
弁襲君心下一暖道:「多謝仙老掛懷,弁襲君今日前來也是奉牧神之命,天疆如今旦夕且危,亟需我孔雀大軍,牧神他希望仙老不計舊往,出兵援助。」
白首留仙洞察道:「聽你的語氣,看來你也不願意我出兵幫忙,唉,可是牧神他畢竟是我的女婿,這樣吧,我有兩個心愿,你回去向牧神轉達,第一,替我尋回女兒,屏姬七色翎,我想見她一面。第二,請他親自與我見面,唯有化解雙方心結,我們才有合作的契機。」
弁襲君同意道:「好,仙老心愿,弁襲君會如實回稟牧神,請仙老等我消息,請。」
待弁襲君離去後,鳳羽干城出現在白首留仙身邊道:「仙老,你真的要回歸天疆嗎?」
白首留仙苦笑道:「弁襲君是有心人,可是孔雀族人不能因為我而與天疆漸行漸遠,不過你們放心,我看牧神他是不會親自前來請我的,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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